岑溪沁这般不客气的对岑溪芬一顿呵斥,岑溪芬的脸色顿时更加的难看了,特别是听岑溪沁提起她前段时间被罚的事情,更是觉得无地自容,顿时眼泪就在眼圈打了转,可却又不好反驳,又羞又气,心里委屈的不行。
她想要破罐子破摔的任性撒泼一番,可接触到岑弘勉冰冷的眼神,以及桑卿之深皱的眉头下的犀利的目光,顿时吓得一抖,泄了气,咬着嘴唇,不敢再说话。
“好了,不过是姐妹间的小口角罢了,又不是什么大事,咱们还是继续游戏吧。”这时,岑溪涵淡淡的开了口,还拿了帕子,动作轻柔的给岑溪芬擦了一下眼角。
她这般一说,听起来这还真不是什么值得计较的事儿,大家便岔开话题,将这一页掀过去了。
岑溪芬觉得失了颜面,没脸继续在这里坐下去,便想找个借口,起身离开。
岑溪涵看出她心中所想,便又给她使眼色,在她耳边,用极低的声音道:“八妹还是忍忍吧,你若这样中途离去,太过惹人注意,这事儿若传到祖母那里,又要惹了祖母生气了。”
在场有好几个习武之人,岑溪涵将声音压得在低,可这么近的距离,也有不少人听了去,或许,其实她也不在意被人听了去吧。
岑溪岩看着这出姐妹翻脸,又“姐妹情深”的戏码,觉得无聊的很。
岑溪芬倒是把岑溪涵的话听了进去,便忍着又坐下了,尽管绷着脸,但至少消停了很多。
大家都有意忘记方才的小插曲,没人再提起这个话题了,游戏继续进行。
这一局,换岑溪芬猜岑溪岩的子,岑溪芬倒霉的又输了。
此刻,岑溪芬的脑子乱的很,根本就没有作诗的灵感,便无奈的,也选了作画。
有岑溪涵的那副出彩的《梅雪图》在前,而岑溪芬在琴棋书画各方面本就不如岑溪涵,自然无法超越岑溪涵的作品。
因此,岑溪芬所画的梅花,不过是勉强交差了事而已。
这样一来,岑溪芬越发觉得今年自己丢尽了脸面,心里暗恨抢了她风头的岑溪彤,以及两次应了她的岑溪岩,也恨不给她留脸面,喝骂她的岑溪沁,连对岑溪涵,也有了一些埋怨,因为她所画的梅,比起岑溪涵来,差的太多了。
而这一回合,岑溪涵也是又输了的人,这会她选择了作诗,自然是难得佳作,竟也不必岑弘勉的诗差多少。
每组两局,一轮游戏算是结束了,那些诗画,便让下人收着,之后要拿去装裱的。
第二轮游戏抽签,岑溪岩对上了桑卿之。
岑溪岩心里有些郁闷,怎么碰上这家伙了,倒霉!
桑卿之心里则微微一动,其实,这种消遣的游戏,他平时是不屑玩的,觉得浪费时间,有这时间,他还不如好好研究一下户部的公事呢。
因为桑夫人要求他陪她来岑府,他不得不来,又因为这个游戏是律王世子牵头,他不得不玩。
可事情真是这样么?对上岑溪岩,他心里是有些期待的,他心里也说不清是期待她输,还是期待她赢。
若是她赢了,他希望看到她出彩的表现,希望她不是真的那般粗鄙不堪,还有可取之处的。
若是他赢了,也好,可以借此,杀杀这丫头的威风!让她收起对他的那种轻视的目光!
是的,桑卿之把岑溪岩对他的那种疏离中,透着一些不耐烦的目光,理解成了轻视!
他实在想不通,一个庶女,一个粗俗的,不尊妇德礼法的,野蛮的野丫头,她凭什么轻视他!
岑溪岩看到桑卿之眼底闪烁着的斗志,觉得有点莫名其妙,这男人,他心里想什么呢?眼神怎么规矩?
第二轮的第一局,岑溪岩又赢了,她吧嗒了一下嘴,有些无语,看来她的运气还真是不错啊,可是她能说么?她其实不在乎输的,因为……她馋酒了……
靳芳注意到岑溪岩落到酒壶上的那种渴望的目光,不由好笑,伸手悄悄拉了一下她的袖子。
岑溪岩转会视线,看向靳芳,问道:“干嘛,有事?”
靳芳附在岑溪岩耳旁,悄悄道:“你若喜欢那梅酒,我父王还藏了几坛陈酿呢,改天,我让人送来给你。”
“好啊好啊。”岑溪岩大喜,顿时笑弯了眼眸,“知我者,靳芳也!”
“噗。”靳芳捂着嘴笑了一下,又在她耳边说道:“你和京里的贵女真是不同,竟好这一口。”
“我本也不是在京里长大的,自然是不同的。”岑溪岩随后道。
“说什么悄悄话呢,还背着人!”岑溪沁撅嘴,不满道。
她才修习内功心法没有几日,耳力自然不行。
“就是不告诉你。”靳芳冲岑溪沁做了个鬼脸。
靳慕辰、岑弘勉、岑弘毅等几人,倒都是会武的,当岑溪岩和靳芳的悄悄话都听了去,几人看向岑溪岩的目光,都有些古怪。
因为岑溪岩生辰宴会时,喝了不少的酒,靳慕辰和岑弘勉都知道她酒力不错,只当她是天生酒量过人,怎么,这姑娘其实是喜欢喝酒的么?
岑弘毅是更觉诧异,女子好酒?这六妹妹当真是奇怪。
岑溪芬看着岑溪岩、岑溪沁和靳芳相处融洽的样子,心里更是又嫉又恨。
岑溪涵也在岑溪岩和靳芳的身上,不着痕迹的瞄了一圈。
这时,输的一方已经开始作诗、作画,或接受惩罚了。
岑弘毅也猜输了,他倒是坦然,短时间内,没有灵感再作第二首诗,画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