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赵氏忽然娇笑了一声,插话道:“六姑娘可真是聪慧过人啊!以前没玩过的玩意,这上手试了两把,就能越玩越顺,还把以前常胜的七姑娘给赢了,可真是不简单!”
顿了一下,打量了岑溪岩两眼,又继续道:“瞧六姑娘今日这身衣裙和头面、佩饰,也是分外亮眼,这脸蛋长的也俊俏,在府里的众位小姐中,可算是拔尖的人才了!我还听说,前些日子,六姑娘在林家三小姐牵头的诗会上,作了两首绝世好诗,现在京城里都在传六姑娘文采过人呢,六姑娘如此聪明伶俐、才貌双全,可是咱们岑府的骄傲啊!”
赵氏说这番话时,脸上的笑容是非常真诚的,语气也很有亲和力,听着好像是真的在夸赞岑溪岩似的。
可在座的不少都是人精,很多人就从这番话里,听出一些别的味道来了。
岑老太君看了赵氏一眼,眉头微微蹙了起来,嘴唇动了动,想要说些什么,可想到今日是除夕,大过年的,便又把到嘴边的话给咽下去了。
李氏看向赵氏,也皱起了眉头,目光有些发冷,不过只是抿了抿嘴唇,也没有多说什么。
岑溪涵在下面伸手,偷偷拉了自己母亲一下,让她少说两句,可赵氏只当没听见,还冲着岑溪岩微笑。
岑溪芬则盯着岑溪岩,眼神不善。
岑溪岩在心底冷笑了一声,这赵氏还真是没记性!大过年的,又跑到她面前来自找不痛快!
不过还没等岑溪岩开口,岑溪沁就先爆了!
岑溪沁看向赵氏,眯眼,冷笑,“六姐姐自然是才貌双全、聪慧过人的,这话不用赵姨娘你说,大家都知道!不过我听着,赵姨娘你这些话,怎么就这么不对劲儿啊?你该不会是在挑拨我们姐妹之间的感情吧?”
岑溪沁这话说的非常直接,是半点脸面都没有给赵氏留!
赵氏在岑府的地位再特殊,可岑溪沁是嫡小姐,想落她的面子,赵氏也只能听着!
赵氏心里一冷!脸上也出现了僵硬的不自在的表情,不过她很快就把自己的表情调整过来了,冲岑溪沁有些的这是什么话呀,我怎么会挑拨你们姐妹之间的感情呢?我真的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见六小姐赢了银子,一时替她高兴,就没忍住,多说了几句罢了,七小姐可不要误会我啊!”
赵氏之前那番话,把岑溪岩夸的好像岑府几位小姐中,容貌最美、才情最为过人的第一人似的,其目的,还真就是挑拨岑溪岩和岑溪沁、岑溪芬之间的关系。
毕竟岑溪岩是庶女,盖过了两位嫡女的风头,想来岑溪沁和岑溪芬听了,心里会不痛快吧!
之前她的女儿岑溪涵明明是岑府小姐中最出色的一个,现在岑溪岩的风头隐隐有超过她女儿的势头,她的心里当然非常不爽了,忍不住就想给岑溪岩找点不痛快!
不过,岑溪涵的才貌之名,在京城响亮的这些年,可没有人说类似的话来挑拨,因此之前倒没人觉得什么,如今到岑溪岩出了点名,被赵氏这么一说,就怎么听都不对味儿了。
而受到挑拨的人,也就只有没怎么长脑子的岑溪芬而已,其他人可都从这番话里,听出一些不同寻常的味道了。
其实赵氏也是个聪明人,只不过岑溪岩的风头要超了岑溪涵,她心里有些失衡,表现的就急切明显了一些而已。
岑溪岩看了赵氏一眼,淡淡说道:“那就多谢赵姨娘的夸赞了。”
岑溪沁也轻哼了一声,对赵氏说道:“误会么?哼,最好是误会,你最好是真的没有挑拨的意思……”
“好了!”岑老太君皱了眉,喝斥道:“大过年的,你们就不能让老婆子我省省心?”
岑溪沁见岑老太君生气了,赶紧抱着岑老太君的胳膊,撒娇道:“祖母,孙女知道错了,您别生气嘛,祖母您最慈祥了,所以不要皱眉好不好,看起来好严肃啊!”
岑老太君被岑溪沁这么一哄,顿时缓和了脸色,又点点她的额头,笑骂了一句,“鬼机灵!”
赵氏也赶紧说道:“哎呀,都是我这张嘴,大过年还说错话,真是该打!”说着,作势轻轻拍了一下自己的嘴巴。
这一场小风波就算是过去了。
下午时,准备祭祖的一切东西,便都准备就绪了。
晚饭之后,岑骜便命人打开了岑府的祠堂,家里的男丁们,由岑骜带领着,去给祖宗上相、祭祀。
除夕这天的祭祖和祭灶,女人是不可以参与的,岑溪沁有些好奇,几次想要偷偷过去看看,不过都被眼尖的岑溪岩给拦下了。
岑溪沁皱着小脸,哀怨的道:“六姐姐,我就偷偷瞄一眼,不会被人发现的!”
气的打击她道:“你那点三脚猫的功夫,还想瞒过父亲和大哥、三哥的耳朵吗?他们可也都是习武多年的人,你就别不自量力了!若被发现了,知道你犯了忌讳,看祖父和父亲、母亲不罚你的!”
岑溪沁吐了吐舌头,不敢再去偷看了,乖乖的跟岑溪岩回了屋子。
除夕夜,要守岁。
晚上一家人围坐在岑老太君身边,说说笑笑,气氛一直很融洽热闹。
在将近子时时,岑老太君吩咐下人燃放爆竹,开始接财神了。
岑溪沁这个爱热闹的姑娘,听到爆竹声响,又坐不住了,拉着岑溪岩出了院子,捂着耳朵,观看爆竹。
这个时代的爆竹还是很简单的,没有二十一世纪那么多五花八门、绚丽多彩的烟花品种,不过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