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莫峻轩问起那歌曲的名字,岑溪岩也没有隐瞒,“听说,这曲子叫《少年游》。(“《少年游》?倒是简单贴切。”莫峻轩点头道,随即才反应过来,诧异道:“听说?难道这词曲不是随风你所做的?”
岑溪岩微微一笑,说道:“自然不是,这曲和词,都是我听别人弹奏和唱过的,只不过那人用的乐器是琴,在下改成了笛曲而已。”
不等莫峻轩再说话,一旁的相里夏淮就忍不住接过话来道:“那这作曲、作词的人是谁?随风可能引荐一下?能作出这般特别的曲子,填出这样洒脱的词的人,一定也是个fēng_liú洒脱之人吧?”
岑溪岩摇摇头,歉然道:“恐怕要让夏淮你失望了,我并不认识这作词作曲之人,这歌儿这曲儿,不过是我在江湖中行走的时候,无意中听来的罢了。”
“这样啊……”相里夏淮的脸上不由露出了一抹遗憾之色。
靳慕辰也颇为遗憾的说:“那真是可惜了……”
莫峻轩看向岑溪岩的目光,却透了几分怀疑,“是么?这曲风、这词意,都很随风兄弟十分相衬,我还以为,都是随风你自己所做呢。”
岑溪岩“呵呵”一笑,说道:“我也觉得这词这曲就像是为我量身所作,所以才忍不住牢记于心了嘛。”
她说得这般坦然,莫峻轩即便心中还是有所怀疑,也不好再追问什么了。
这时,后面那船上,又传来了箫声,吹奏的依然是这首《少年游》。
靳慕辰、相里夏淮的脸上都露出了陶醉的神色,只觉得百听不厌。
可那悠扬的箫声,听在莫峻轩的耳朵里,却是无比的闹心。[br>
他蹙了蹙眉头,看向岑溪岩,又忍不住试探道:“随风兄弟,这人的箫吹得似乎不错吧?”
岑溪岩点头,“是不错。”
“那随风兄弟可是认识后面那艘船上的吹箫人?”莫峻轩又问。
岑溪岩微微一笑,说道:“擅音律的人,通常都喜以音会友,我跟吹箫人,这一来一往,也算是知音人了吧。”
莫峻轩无语,心说:这小子,可真是个滑头!
“那不如,请那位吹箫的兄台,过来一聚吧!我们也都想认识认识这位兄台呢!”陈渊插话道。
岑溪岩冲陈渊一笑,说道:“我没意见啊,只要陈六兄能请来那人。”
陈渊:“……”
他忽然想起来,别听那箫声似乎离他们很近,事实上,两首船距离间隔了快两里地呢!中间又没落脚点,怎么请?难道隔空喊话么?那也太傻了点儿……
……
接下来的两日,后面那船,依旧跟他们的船保持着两里左右的距离,不靠近,也不落后,就这样不紧不慢的跟着。
而且,每天都会从那船上传来悠扬的箫声。
岑溪岩兴致来了,就会拿出笛子,跟那吹箫人合上一曲。
二人配合默契,合的曲子都听不出半点瑕疵,别人听在耳中,都觉得非常的享受。
当然,也有不觉得享受的人。
比如苍青,这两日,他越发的沉默了,除了看相里夏淮不顺眼的时候,找他打一架,其他时候就沉默的坐在角落里,或是发呆,或是擦拭着他的佩剑。
再比如莫峻轩,他听着那笛、萧的合曲,觉得烦躁透了,这几天,他的脸色一阵沉着,连点笑模样都看不见了。
靳慕辰和陈渊都是很了解莫峻轩的人,知道这位三皇子平日里并不是这般严肃刻板的人,现在这样绝对是有些不正常的。
“哎,你说,三公子他怎么了?”陈渊悄声问靳慕辰。
靳慕辰思索了片刻,最后还是摇头道:“不知。”
他能看出来,莫峻轩的心情似乎是受那个随风和后面那船上的吹箫人影响了,可是,其中的具体缘由,他却无论如何也猜不透了。
陈渊忍不住嘟哝道:“听说只有女人才会每个月有那么几天特别的别扭……”
“慎言!”靳慕辰赶紧打断陈渊的话,低声道:“胡说什么呢你!没个分寸!”
陈渊想起莫峻轩的身份,赶紧闭嘴了!
这段日子,他们跟莫峻轩真是太随意了,竟忘了身份之别,这可要不得!
……
两日后,岑溪岩他们的船在麓州码头靠岸了,他们的水路行程也结束了。
一连几日的水路,让一众人等都特别怀念陆路,怀念这种脚踏实地的感觉。
此刻正是中午,众人在距离码头不远的一家酒楼暂时歇脚,准备吃点东西,就接着赶路,毕竟,按时间计算,他们此去洛城,时间还是有点紧的。
众人用过午饭,喝茶休息的时间,宁致远就抽空出去了,不过时间不大就赶回来了。
“师弟,各位公子,马匹已经买好了,我们可以赶路了。”宁致远冲大家微笑道。
对于宁致远的办事效率,莫峻轩、靳慕辰等人都给予了高度的赞扬。
“宁师兄,辛苦你了。”岑溪岩冲宁致远说道。
“分内事而已,哪里有辛苦的。”
宁致远说话,就招呼小二,结算了众人的饭钱。
众人出了酒楼,果然见门口拴着十几匹马,还有几个马贩子在一旁等着呢,显然是送马过来的。
宁致远跟他们打了招呼,结算了余款,那些人就离开了。
靳慕辰看到跟在相里夏淮身边的桃夭、小勺子等人,不由问道:“相里兄,用不用给你的人准备一辆马车啊?”
相里夏淮却说道:“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