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柔看南宫林这么着急的叫她,赶紧查看了一下东离歌的脖子,一脸担忧得说:“昨晚,我已经发现了,只不过昨晚还只是一条红印,没想到短短一夜,竟已经发展成这个样子。”
南宫林一脸紧张:“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延缓身体腐烂,或者抑制毒药扩散。”
南宫柔很无力得回答:“如果有,昨晚我就用了,我也在努力研究解药,可是一无所获。”
“那减少她的痛苦,总可以把,例如:麻药、止痛药、还魂草什么的,通通给她用上啊!”
南宫柔从未见过,南宫林如此慌张的样子,她一直以为,只有纳兰嫣儿才有能力让南宫林如此在意,却没想到,如今让南宫林这样失常的人,居然是这个陌生的东离歌。
无论南宫林现在的表现是着急,还是紧张,或是过度担心,南宫柔都一脸无奈的回答:“没用的,你说的这些药,根本缓解不了她的症状,而且还魂草跟无花,药理相冲,即便是用了,也只会更让她难受而已。”
南宫林看着东离歌的脖子,那道血色裂痕,触目惊心,而且才一小会,那裂痕看起来就像又被加了一刀一样,原本白皙的皮肤,开始有些泛红,皮肉下的鲜血似乎就要喷涌而出,南宫林恨不得自己替她受罪,狠狠的握紧了自己的拳头,坚硬的指甲扎进掌心的肉里,渗出了鲜血,顺着拳头流了下来。
南宫柔看到这一幕,赶紧拿了药箱,想给南宫林包扎一下,南宫林却躲开了南宫柔的手。
“不用了。”
“不上药,是会感染的。”
“比起她的伤,我这算什么,她本不该这样的,我宁愿中毒的人是我!”
“不管她是因为什么,变成如今这样,你现在这般恍惚,就能看出,你并非故意,也或者说,你根本没有预料到事情会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而且你已经在努力的找解药了,又何必如此伤害自己。”
南宫林内疚至极:“是我,是我骗她,我利用她帮我吸引城门的士兵,是我害她被抓到牢里,是我害她变成这样,是我,都是我……”
“就算是这样,你也不是故意的,就算你现在把自己杀了,东离歌也醒不过来。三哥哥,我相信东离歌是个善良的姑娘,她如果知道这不是你的本意,一定不会怪你的。”
“就算她不怪我,我自己也会怪我自己。”
南宫林说完便跑了出去。
南宫柔怕南宫林做出什么冲动的事,也跟着跑了出去。
南宫柔看着南宫林跑到了院子里,随手捡了一根树枝,开始练剑,他剑法极快,惊扰了一树的秋叶。
纷纷扬扬的落叶,像跳舞似的,潇潇洒洒的四处飘落,很多都落在了南宫林的衣服上。
南宫林停下了手中的树枝剑,任凭这落叶肆意的停落在他肩膀,头发,鞋子上。
他心里还是不停的怪自己,他只是以为东离歌被抓进牢里待几天,他见完嫣儿回来就会去找她,可是还是晚了一步,他以为她不会有事,可也只是以为,事实却是她现在连命都快没了。
南宫林第一次觉得自己错了,他不该去见嫣儿,不对,他怎么可以这么想,嫣儿是他想了十年的人,他怎么可以为了东离歌,居然后悔去见嫣儿。
他突然乱了,他在想什么,他觉得他需要静一静,他从腰间拿出白色玉笛,吹着那首可以让人静心的曲子。
那首曲子在他第一次遇见东离歌时,便为她吹过,可是此时的南宫林,心里已经乱了方寸,怎么也吹不好这静心曲,他根本无法安静下来。
南宫柔看着这样的南宫林,眼里满是心疼,她记得上次看到南宫林这样,是在秦邵庄死的时候。
那个时候的南宫林,面、南宫羽失踪,最在乎的朋友、秦邵庄身死,最信任的兄弟、南宫飞鹰背叛,他不知道该怎么办,那个时候,他也像现在这样无法冷静。
那次他在雨中整整舞了一夜的剑,后来就病倒了,风寒不止,高烧不退,是南宫柔亲自照顾的他,南宫柔至今还记得,他那痛苦的模样,恨不得死的人是他。
南宫柔知道,经历了一次又一次的失去,南宫林现在最害怕的便是死亡,他害怕自己的亲人,朋友,再一次在自己面前一点点消亡,而自己却无能为力。
他讨厌这样的感觉,也害怕再次面对,他有这样的感觉,绝不是因为愧疚,也许在他心里,东离歌是他的朋友,他不想看着她消失在自己面前,也或者不只是朋友。
南宫林突然停止了吹奏,他觉得他不该在这里浪费时间,还剩六天,算上今天,还剩五天多一点时间,他必须做点什么,而不是等着解药自己送上门来。
南宫林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径直去了书房。
南宫柔知道,他一定是联想到什么,去找线索了,这才放心的回房去。
南宫林到了书房,一通乱找,书房的书很多很多,南宫林瞬间没了耐心,便叫南宫景和南宫飞鹰来帮自己。
南宫景之前就已经翻了一夜的书,所以没找几本,就呼呼的睡着了。
南宫飞鹰虽然困,但也坚持着翻找,可他并不知道南宫林要找什么,他以为南宫林要找的是怎么学习幻术,或者幻术漏洞的书,就随便翻了几本递给南宫林,南宫林看都没看就说不是,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叫这两个人来帮忙,只是自顾自的一顿乱翻。
时间过的很快,马上又到了晚上,南宫飞鹰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