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就说话,动手动脚可不不是爷们该干的事!”
就在孤军无援的张雅欣被逼的踉跄后退的那一刻,一只宽厚有力的手掌,一把紧紧握住了络腮胡的手腕。
“李阳!”
看着挡在自己跟前的那道高瘦背影,张雅欣的美眸里闪过了一丝惊喜,可很快又布满了担忧。
“李阳这事你别管,潘家……”
“雅欣姐你别担心,潘家我迟早会跟他们算账的。”
李阳回头,朝张雅欣咧嘴笑了笑。
看着此刻李阳满脸的坚毅,张雅欣不知为何心脏微微悸动了一下。
在说那被李阳扣住了手腕的络腮胡,在听到李阳这个名字之后,凶恶的脸上顿时露出了极其不屑的冷笑。
“我当谁呢?”
“原来是李家的丧门星,怎么着刚出来又想进去?”
一面冷笑着说着,络腮胡一面狠狠的一发力,显然想要直接把李阳摔一个狗啃泥。
可那一用力之下,原本满脸凶恶的络腮胡却愣在了原地,因为他发现,自己的手腕就好像是卡在了铁钳子里一般,仍由他怎么用力,都是纹丝不动。
再一看此刻李阳那一脸淡然的笑容,络腮胡不由心中一惊,眸子里一抹狠色闪过,咬着牙发了蛮力。
唇角一丝玩味的弧度划过,李阳轻轻一松手,那络腮胡便是一个踉跄直接摔了一个大屁蹲。
几个小厮见老大栽了跟头,纷纷卷起袖子就欲跟李阳动武,却被李阳一个森冷的眼神硬生生吓得缩了回去。
“哥们,这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过了概不负责可是潘园的规矩,难道你不知道?”
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络腮胡强忍着怒意和不甘,咧嘴狞笑着露出了一口的烟熏黄。
“规矩?”
“在这东郊巷子,潘家就是规矩!”
听着络腮胡那霸道到了极点的话语,深知潘家这几年在东郊巷子赚的盆满钵满的张雅欣,眸子里闪过了一丝怒色,可最后又被无奈给填满了。
“李阳,算了吧我把钱退给他们。”
伸手轻轻拉了一下李阳的衣袖,张雅欣小声说着,显然是不想刚刚出狱的李阳,又为了一时之气在跟如今权财不缺的潘家交恶。
“算你们识相!”
见张雅欣主动服了软,已经掏出了钱打算认栽,那狐假虎威的络腮胡脸上的跋扈更盛了。
“等等。”
就在此时,李阳轻飘飘的一句话瞬间就让气氛剑拔弩张了起来。
“姓李的,潘家你得罪不起,小心死无全尸。”
刚刚才在李阳手里吃了哑巴亏的络腮胡,没有跟李阳动武的底气,这会只好搬出了潘家这面大旗。
“退钱没问题,照规矩我要验验货。”
付款先验货,这是规矩,即便是那络腮胡在凶恶,也没法坏了这起码的规矩。
“装腔作势,我看你能说出什么门道来。”
络腮胡不屑的冷笑了一声,把手里的玉牌递给了李阳。
眼见李阳提出要验货,摸不清李阳葫芦里买什么药的张雅欣,这会也是瞪着美眸,满是好奇等着李阳接下来的举动。
接过玉牌,李阳放在手里垫了垫,清晨有些刺眼的阳光下,谁都没有注意到,李阳的一双眼眸,瞳仁深处一抹金黄色的光芒一闪而过。
仅仅只是看了一眼,李阳便知道手里那块玉牌看上去是满绿的帝王料,其实不过是现代用强酸腐蚀,在染了色的货。
“木那老场口的料子,还是满绿,这可是好东西。”
李阳咧嘴一笑,轻飘飘的一句话此刻却是如同九天惊雷一般,震的那络腮胡一行人和张雅欣都瞪大了美眸。
海天一色木那至尊。
这句话是对木那老厂翡翠最高的评价,但凡是混潘园的,谁没听过这句话。
“你……你说什么?”
稍微回过神来,络腮胡瞪大了一双眼睛,有些错愕更多还是激动的问了一句。
李阳并未搭理那络腮胡,只是举起那玉牌对准了阳光,装模作样的看了一会,立刻就露出了惊愕的模样。
“这几年木那老厂出的料子越来越少,这牌子的雕工转角透着毛糙,纯手工的,绝对不是现代机器雕刻的那么圆滑。”
“还有啊你看这花开富贵的纹路,很明显就是清中期的风格。”
这会李阳那头头是道的话语,已经彻底把络腮胡一行人给听得愣住了,甚至于就连张雅欣都忍不住竖起耳朵,仔细听起了李阳的分析。
“你们在看这裂纹,是不是泛着一点点黑色,这是年头久了,汗渍侵蚀进去了。”
正所谓十玉九裂,即便是上好的翡翠,或多或少都会有裂纹,行内叫做出了咎,这会李阳把手里的玉牌平举到了阳光下。
那玉牌上细小的裂纹便清晰了起来,裂纹之间的确如同李阳所说的那般,透着点点细微的黑色。
看着眼前已经信了一大半的络腮胡,李阳玩味一笑。
其实那所谓的汗渍侵入,压根就是那玉牌在作假的时候,强酸用的过度,坏了这玉牌原本的水头罢了。
“行了,别看了!”
“雅欣姐把钱还给他们,这牌子少说也值得个七位数,潘家不识货罢了。”
正当那络腮胡一行人瞪大了眼睛,看的着迷的时候,李阳一晃手就把那玉牌收了起来。
张雅欣愣了一愣,显然也信了李阳刚刚的胡编乱造,慌忙打开钱夹就打算退钱给潘家。
可这个时候,已经全部信了李阳那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