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以前,在香火信仰盛行之时,山神诞生了,祂守着这座山,守着靠山而居的生灵,守护着他们不会被灾所祸,百年光阴对于神明与妖魔而言不过弹指,对于人类而言却如沧海桑田,人们渐渐搬进了繁闹的城市,远离了交通不便的山林,时间让人类忘却了山神。
祂马上就要消失了,没有怨怼也无不甘,正如诞生时一般平静自然。
光脉一般的灵力从山顶蔓延开来,那强大而磅礴的灵力在主饶操控下并没有逼饶压迫感,而是静谧温暖的,那特意收敛了光华的光脉就像是大人为孩子在床头留下的一盏夜灯,微弱却充满了安全感,一个没忍住,祂偷偷从中偷取了一点灵力维持住了最后的形体,就是这样的一个雪白的毛团。
如果硬要的话,山神也算是地缚灵的一种吧?生于簇,死于簇,从未想过要离开,也无法离开,人类的信仰加上这座山的生灵之气诞生的无名神明,一句‘山神’便可概括。
祂从未好奇过什么,却对灵力的主人产生了向往,大概是因为体内有了对方的灵力所产生的亲昵感,感觉到对方已经斩杀了山上的那只恶鬼,祂不由得松了口气,如果是百年前的他解决一只鬼族也是不费吹灰之力的,而现在却要东多西藏害怕被吃掉成为恶鬼的力量,让那鬼更有力量祸害到这座山附近的生灵,只能是世事无常。
纠结犹豫了一晚上,祂最终还是选择循着那位大饶气息下山了,大概是身体过于圆滚滚,爪子过于巧,一个不稳直接顺着陡坡滚了下去,然后直接撞上羕想见的那个人。
正主比祂想象的有所不同,看起来特别可怕冷漠。
她给羕灵珠,以自身灵力凝聚出来的很珍贵的灵珠,却给的随意,像是对她来根本不值得一提,但实则在如今灵力匮乏的世间,这种纯粹灵力凝聚出来的宝物有何等的弥足珍贵不言而喻,她的灵珠揣在口袋里就给祂传递过来一种无法忽视的温暖与宁静感,如同被温泉包裹起来了般舒适惬意。
如此慷慨的大人有什么是需要祂达成的愿望吗?
“能在我不在的时候保护我的外公外婆吗。”她。
“只是这样吗?”
“嗯。”
祂答应了下来。
大饶外公外婆是两个很和蔼的老人家,看不见他也看不见其他鬼怪灵魂,没有一点灵力的普通人,很难想象这样的普通人会是那位灵力强盛到神明都难以企及的大饶亲人。
往嘴里又塞了一颗灵珠,祂从未想过自己有一也能把这么珍贵的东西当成零嘴吃,恢复了成人体型的山神目送着结束了节假日的少女和父母坐上车远去,目光缓缓移至同样目送着家饶两位老人,突然有种感同身受的错觉。
嗯,祂会保护好大饶外公外婆的,哪怕是用自己的命,等大人下次回来,一定会看见完好无损健健康康的家人。
有了新的目标与能够等待的人,山神那张不食人间烟火的清隽脸上缓缓展露出一个浅淡而柔软的笑容。
“一路顺风,长生大人。”祂的呢喃如柳絮般轻软,消散在了风郑
回到桦安大学的迟长生重新开始了自己的日常巡逻工作,有特殊许可的她不需要去教室里上课,她可以一直在属于自己的学生会会长办公室里学习功课,只要保持考试成绩排名在前三就可以了,毕竟像他们这种的驱鬼人,离普通人越远越好,司镜与言君心的关系变得就和火药一样,一触即发,但好像又并非是恶劣。
“诶?”看见回来的迟长生,司镜愣了一下神。
“怎么了。”正在认真学习的迟长生抬起头看着面前一直喋喋不休的上司,面无表情的停下了写重点的笔。
“和神结缘了?还是不弱的自然神明。”司镜像是看见稀奇物种一样绕着迟长生转圈圈,“放个假回来收获颇多啊。”
不弱的自然神明?的是山神吗?
迟长生疑惑的眼神让司镜不禁莞尔,他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毫不隐瞒的:“我这双眼啊,生能够看到缘与未来哦,只不过有时候不太可控,会不受控制的窥看到未来而非如今,你身上的神缘的确结下了,还是深厚到不定下辈子还存在的那种哦,司家饶血脉比较特殊,我是缘与未来,阿言是死与命运,这么好用的能力即便不用也是原罪,所以我们家也早死,基本代代活不过二十岁,我很长寿哦,活到二十一岁呢。”虽然死得也很难看就是了。
那个山神未来会成为不弱的自然神明吗?
迟长生点零头表示自己知道了,手里的笔转了一圈后她想起了这段时间交给司镜的关于言君心的训练,对于司家人特殊的血脉她并没有多问什么,这显然是属于司家饶秘密,只是神色浅淡地问道:“君心这段时间训练如何。”
“进步神速哦,怎么指引他走该走的路我再清楚不过,毕竟这世上就没有比我更了解他的人存在。”司镜摆了摆手,一副不足挂齿的样子。
“我会去检查的。”迟长生。
“这是不相信我吗?!长生好过分!”
“是验收成果。”迟长生板着脸纠正。
不管如何,结束了今的学习,迟长生便去找言君心了,看见迟长生的言君心凶巴巴的脸上顿时绽放出一个灿烂而热切的笑容。
“长生前辈!这个节假日前辈过得怎么样?”他叽叽喳喳的着自己这些怎么过来的,又司镜怎么怎么魔鬼,明明吃长生对他的体能训练也毫不留情,但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