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那母皇便再封你为摄政王!”女帝目光变得遥远,看向西域的方向,“母皇也累了……想去老地方看看了……”
有迟长生在,四皇女沐南卿感觉到了什么叫金钟罩一般的绝对保护,那些个什么明枪暗箭统统被迟长生的武力压得死死的,关你是下毒还是暗杀,统统被她一眼看穿,明明常年蒙着眼,却比谁都看得清明,让她不由得发自内心的被折服,也庆幸当初自己上崇清寺求佛的决定,她知道迟长生一旦战败,这个洛国就会因为匈奴的入侵而生灵涂炭才去的,更多的是为了百姓,但是现在……
“皇姐你不要走啊!你走了那些个文臣武将定是不服管教的,再多留一几日,等我稳定局势——”沐南卿拽住自家二皇姐的衣服,这位此时穿着一袭华美凰袍的新女帝只想在摄政王金钟罩铁布衫一般的保护下再多待几日,“沐韵虽然因为下毒之事被母皇永久禁足在她的宅院里,可我还是不放心,万一她又下毒……”
迟长生往她手里塞了一块玉牌。
“这是?”沐南卿愣了愣。
“医谷谷主的玉牌,她欠了我个人情。”迟长生冷淡道,把自己的衣服从沐南卿手里抽出来,“你知道怎么用。”
“王君不用吗?”沐南卿对于常年不出门的尧镜的印象还是在那个体弱多病的病秧子上,迟长生总是不让别人多见她那位宝贝王君一眼,但人家尧镜也乐得被迟长生这样子藏得紧紧的,旁人也说不得什么,谁不想被天人之姿的冷王这般带有独占欲的金屋藏娇呢?这可是话本里才会有的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恋情。
“嗯。”迟长生颔首,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道“他虽心疾痊愈,但身子虚,我带他离开洛都找处幽静的地方隐居,没事别来找我。”
“诶?诶诶诶——!皇姐我觉得——”不等沐南卿说完,迟长生就已经走出御书房瞧不见影了。
冷王府的马车已经在宫门外准备好了,带着收拾好的行李和细软,尧镜也已经在马车里坐着等了好一会儿了,准备万全,只差迟长生。
“久等了。”
“不久,等长生多久都等得。”已褪去病容的温雅青年冲她莞尔一笑,弧度浅淡却又温柔入心,就如初春悄悄吹拂而来的微风,只让人想起那句‘陌上人如玉,君子世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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