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你不要得寸进尺,难不成想让人把你送进监狱?”眼见钟安然脸色不好,老族长也发了怒。人家摆明了,只要你们给了休书,所有事情都一笔勾销。而且如今肖姨娘已经成了这样,活多久都是个未知数。你们放了人家,也省了一笔事情。叫他自己,早就答应了。怎么如今还趁机要挟占便宜呢?
刘氏心里闪过害怕,但还是一梗脖子,“不是我得寸进尺,自古以来,妾都是主人的私有财产,她行为不端,我们打骂死了都没有关系,如今是他们有求于我们,想让我们放人,就得出点血。难道族长也不想族中子弟好好读书,将来多出几个能干的人?”
刘氏心里想的明白,如果这次把肖姨娘一放,下次自家再找他们办事就有些难了,要是人家翻脸不顾父子之情,他们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毕竟人家如今是钟承言的儿子。
倒不如趁着这次机会,让自家的儿子进了那岳山书院。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钟安然听得刘氏说完,又见下面几位族长面上有些动摇,就明白刘氏的话他们是听了进去的。肖姨娘不过一个妾室,他们今日也是看在侯府的面上才来的。根本算不上人物。可是如果自家的子弟能进好的书院,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的。
钟安然左右一思量,“族长,本来这件事情,我们也想过些时间再跟族长和各位长辈商议,不过今日既然话说到这里了,那我们也把话放在这里。我们想从族中挑出8个学业上进的子弟,侯府负责把他们推荐到京中各家名书院,等入了学,侯府会给每人奖励三百两银子,也算侯府为族中子弟的贡献,族长跟各位长辈意下如何?”
刘氏三个儿子不聪明,进不来学院。钟安然想出这个法子,也有恶心她的意思。
“那我们家儿子不用挑选,直接进去就可以了。”刘氏知道自己儿子的底儿,如果跟族中其他子弟比,肯定是比不过的。
钟安然看了刘氏一眼,不说话。那边族中一位长老坐不住了,皱眉看着刘氏,“人郡主说了,在族中挑八个资历好的,凭什么你们家就能直接挑出来?”
一人开口,其他人也急忙附和,“就是,家里都出了一个候世子了,还嫌不够?”
“就他们家那三个儿子,听戏遛鸟是好手,哪是什么读书的料,趁早还是别浪费这个名额了。让族中其余有出息的子弟去才是正经。”
“早知道如今,当初就应该好好待人家姨娘,如果不是因着从她肚子里面爬出来的世子,你们又是哪个犄角旮旯里来的?!”
刘氏被数落了个半死,还想回嘴,被钟乐正推了一把,“长辈都在这里,还敢胡说,妇人之见!”然后急忙舔着脸跟各位长辈陪好话。万不能得罪了族中的长辈,打骂一顿都是轻的,要是被驱逐出了族。天下之大,哪里还能有他们的容身之地啊!
见讨论的差不多了,族长就站起来拍板,“既然大家都没有意见,那就三日后,祠堂里比试,各位回去把这个消息都传回去,让族中六岁以上的男娃都过来。”
族长都发话了,族老也很给面子的起身道是,大家再商议了几句,就准备撤了。钟安塘急了,拦住族长,“族长,我姨娘?”
族长一愣,面上有些尴尬,光顾着高兴了,把这件事情忘记了,拍了拍钟安塘的肩膀,“你是个有出息的。”然后看向钟乐正,“还不快写?”
钟安然朝月季示意了一下,月季就端着笔墨上前来伺候。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钟乐正知道再不情愿也无益了,只得写下了休书,按上了自己的拇指印。钟安塘接着,认真看了一遍,心里一块大石头终于落地了。
也没什么可收拾的,族长等人走后,钟安然二人就直接接了人离去了。
肖姨娘有些累,此刻已经睡过去了。钟安然命青嬷嬷找了辆宽大的马车,留下两个丫鬟伺候,自己带着钟安塘坐前面的马车。
钟安塘微微皱着眉头,“姐姐,姨娘她真的好不了了吗?”之前桐昆大夫说,是肺痨,这是治不好的。
钟安然笑了笑,“之前为了能顺利拿到休书,姐姐故意让桐昆大夫将你姨娘的病说得重些。”
钟安塘眼睛一亮,“姐姐是说``````”
“姨娘不是肺痨,只是病拖得有些久有些重了,但是桐昆大夫说了,只要以后好好调养,是能好起来的,你也不要过分担心。”
“谢谢姐姐!”姐姐身为侯府嫡女,不但对自己这个过继的弟弟看得如此重,就连姨娘都用心待着,钟安塘强忍泪水,对着钟安然就是一拜,。倒是吓了钟安然一跳,急忙拉起他,“你这是做什么?快些起来,你我是姐弟,不用如此的!”
“姐姐,没有姐姐就没有安塘今日,安塘心中都记着呢!”
钟安然又是一笑,“早些日子,我就让人把以前庞老姨娘住的院子清理了出来,又重新增添了许多东西,就想着将来你继承了侯爷的位置,就能接你姨娘回来了。如今可倒好,不用等了。”
“姐姐~”钟安塘又是羞愧,又是感激。庞老姨娘那个院子,地位相当于侯府老夫人,姨娘往那个院子一住,下人们可都是明白着呢!姐姐这是故意抬举姨娘。
“你母亲毕竟是姨娘的身份,你又是我侯府世子,名头上只能委屈了你母亲,只让她做奶娘的身份入府。不过姐姐会吩咐下去,让全侯府上下要敬她如正经的老太太一般。定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