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差在外面搜查了一圈,什么都没有找到,按照箭的方向,那人应该是在外面不远处的树上埋伏已久了。
钟安然死死的盯着倒下的李木,刚刚他差一点就招了,他的供词比蒋小燕的更加有利,只是如今都泡汤了。自己还是不够谨慎。做了这么多年的孩子,智商有些退化了。
颜风华等人回过神来,明白那人想要灭口的只有李木,微微放松了警惕,相老学士盯着老神在在的钟安然起了兴趣,“想当年钟承言也是一代名儒,不想生了这么个胆大的小丫头,小丫头瞧上去眉宇间还真像那钟侯爷呢!”
这是顺利的把话题引到了钟安然身上,钟安然有些意外的看向相老学士,“大人认识我父亲?”
不卑不亢的模样,让皇帝也多了一份注意,“相老说的是!确实像!”
大理寺三人看到这里,面面相窥,交头接耳一阵,直接宣判,“李木指使蒋小燕往前忠敏侯爷钟承言书房放密信陷害钟侯爷证据确凿,今李木已经伏法,蒋小燕收监等候宣判。”大理寺官员说完看向皇帝,见皇帝面色无异,一拍惊堂木,“退堂。”
文书在旁边刷刷记录完成,三位大理寺官员一一签字认同。钟承言的案子,算是平反了。
钟安然松了一口气,为人女,终于做了一件该做的事。
“你叫钟安然?”皇帝饶有兴致的看着钟安然,钟安然在颜风华的示意下,走到了皇帝面前跪下,“回皇上,民女正是。”
“不惧大理寺三刑为父平反,倒是个好样的。”
“多谢皇上夸奖,民女父亲无辜,民女自当为父伸冤。”
皇帝面色一讪,这案子还是自己亲批的,如今被她这么一说,就显得自己有些糊涂了。那边相老学士却是哈哈一笑,“小丫头胆子倒挺大,说话也不谦虚,皇上,依老朽看,这样的小丫头倒是难得,不如就请皇上为她封赏一二。”
有了台阶,皇帝就急忙下来,“相老大人说的对。你小小年纪就为父伸冤,着实令人钦佩,朕就封你为静惠县主!”
钟安然看了颜风华一眼,见他没有异色,就急忙叩头谢恩,“静惠多谢皇上恩典,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嗯!”皇帝满意的点了点头,倒是个乖觉的,“至于你父亲,朕自会昭告天下,还你父清名!”
“静惠替父亲谢过皇上!皇上隆恩晃荡,静惠一家感激不尽!”这次谢恩就真心实意多了,眼角都有泪水,看得相老学士有些不忍心,急忙亲手扶起她,“哎呦,我最见不得女娃娃哭了,皇上封赏是大好事,不要哭了!”
“谢皇上!谢大人!”钟安然抹去眼角的泪水,挤出一丝丝笑容。
“既然你父是前忠敏侯府,那你就是忠敏侯府的嫡出大小姐······”话说到这里,相老学士似乎是才看到旁边一脸惨白跪在那里的现任忠敏侯爷,“只是······”相老学士把为难的目光看向皇上。
“钟柏生?”
“皇上,臣在!”听得皇帝叫自己,钟柏生急忙跪着爬了过来,那凄凄惨惨的样子,引得皇帝微微皱眉。说实话,他一向不甚喜欢这个忠敏侯爷。其他的先不论,钟承言这个侯爷可当的比他有出息多了,庶子就是庶子,终究有些不能上台面。
“据朕所知,你大哥钟承言只有钟安然这一个血脉!”
“是!”皇上都承认了,钟柏生不敢再说什么。
“既然如此,她就回你的忠敏侯府,你们需得好好照看她!朕的意思,你可明白?”如果你大哥还在,你哪会成侯爷,这钟安然可是正经的侯府嫡女,身份本就比你尊贵,如今又是朕亲封的县主,希望你明白自己的位置。
“是!微臣遵旨!”只可惜钟柏生如今心里只有不甘,并没有明白皇帝这些话的深意。
“静惠谢皇上!”钟安然再次谢恩。
案子结了,该赏的也赏了,皇帝要起驾回宫了,相老学士跟着一起走了。钟安然挺直身子走到钟柏生面前,“二叔!”
钟柏生手一抖,干干一笑,“不用多礼。”
颜风华哼哼一声,“既然认了亲了,回家也不急在一时,今日然儿已浑身是伤,怕突然回侯府你们府的人来不及伺候,不如就先跟舅舅回去,等养好伤,你二叔会来接你的。”
钟安然不说话看向钟柏生,钟柏生咬牙切齿。什么来不及伺候,不就是说我们府不会好好伺候她嘛!这个颜风华还真是得寸进尺,但是钟柏生如今没有办法,他只得又干干一笑,朝着颜风华拱手,“那侄女就有劳颜大人了,容我先回去准备一处僻静院子,然后接侄女回府。”
“好说,我就这么一个外甥女,总是要看着些的!然儿,我们先回去吧!”
“是!”钟安然对着钟柏生欠了欠身,然后跟着颜风华出去了。
“怎么弄成了这样?”刚回到颜府大门口,崔氏她们就迎了出来,见钟安然虽然外面罩着件披风,可是里面的衣服上面满是星星点点的血迹,小脸也苍白,头发经过马车的奔驰,越发的乱糟糟。见大家都一脸紧张的看着自己,钟安然一笑,“外祖母,舅母,然儿没事,然儿不是吃了很多你们准备的补品才去的嘛!这么点伤,不碍······”话未说完,钟安然就晕了过去,惹得崔氏大喊,一家人慌慌张张把她抱了进去。
案子的结果,颜风华早就打发人回来说了,后来颜风华又对皇上的封赏做了补充,大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