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将她弄晕,哥哥确定自己能把她带回来?”
林菲菲闭口不提下毒之事。
“占小雅为人心高气傲,做人做事只看自己的心情。嚣张,狂妄。凡是她看顺眼的东西,便是块豆腐渣她也喜欢;而她不喜欢的,哪怕你屈膝奉上,她也不屑一顾。”
回想起往事,林菲菲除了心痛和不甘,再遇到故人时,她发誓定要让她尝尝自己所经历过的撕心裂肺与绝望。
双眸闪动,琥珀色眸子里折射出报复的。
她的右手攥紧左边袖袋,粉红色小巧的唇畔微微上扬,眸子微眯,像只在偷打如意算盘的狐狸。
林修竹没有看到她的面部表情,可从她的语气中,听到了林菲菲对占小雅的恨意。
他上车去抱占小雅。
她的身量纤长,林修竹本以为会有些分量,可直到抱在手上,她蜷缩在自己的怀里。
才发现!
哦,原来才这么小小的一团。
很轻!
他横抱着她,轻轻松松的跳下马车。
见林菲菲还站在原地没走,林修竹下意识蹙起了眉头,停下脚步,朝她说道“我不管你和她之前有过什么深仇大恨,从此刻起,你若是再敢对她动手,别怪我不念及骨肉亲情。”
“还没到手就护上了?”
林菲菲扬起小脸,俏皮的笑着,仿若那句话只是一句妹妹对哥哥的调侃打趣。
她手指轻点着下巴,歪头说道“可我听她说,她已经嫁人了啊!”
想了想,随即恍然似的捂住小嘴,故作受惊般,连连惊呼道“哥哥,你不是想玩真的吧!她可是有夫之妇!一个残花败柳怎么可能进我们林家的大门,你玩玩也就算了,事后必须得把人还回去。”
果然是个狐媚子,到哪都不忘勾当人。
不过……
呵呵!
我看你还能得意多久!
“我的事不用你管!”林修竹凉凉的看着她,眼底全是不耐烦的神色,“把解药拿出来!”
“再过半个时辰就能醒。”
“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林菲菲撇了撇嘴,这次直截了当的说“没有!”
见林修竹又拿那种阴辣质疑的眼神瞪自己,林菲菲心里吃味,撅着小嘴儿,朝哥哥数落道“我就是拿药的时候,不小心把防身用的毒针甩她脸上了。我又不是故意的,你那么凶的对我做什么?你要知道,我才是你的妹妹,而占小雅不过是一个外人,你居然为了她凶我,林修竹,我要告诉爹爹和娘,说你欺负我!”
娇俏任性的模样,让林修竹想起了从小便喜欢跟在自己身后颐指气使的小混蛋,他暗中叹了口气,终是心存疼爱,不忍朝她说重话。
语气稍稍缓和了些。
“把解药拿给哥哥!”
母亲身子弱,常年得靠吃药保养生息。
久而久之,久病成医。
渐渐对诊脉和炮制药材有了一定的心得。
平常下面的人进献来草药,母亲也会亲自炮制。
妹妹遗传了母亲这方面的能力,自小便喜欢摆弄药草。
长大后更是常常独自溜上山去,亲自采药。
父亲几次三番的找不着她人,骂也骂过,打也打过,她依旧我行我素,逮着机会便跑出门去。
后来父亲听人说白家村的山里草药多,只要不进深山,凶猛的野兽几乎没有。
相对安全。
为了妹妹能平安,让她能时刻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父亲不惜发重价买下了白家村唯一的青山山头。
并派了专门的人在山下守着,以防菲菲出现意外能及时应援。
可尽管如此,两年前,菲菲还是出事了。
采药的途中被毒蛇所伤,昏迷了三天三夜。
再醒来后,菲菲的性子变了不少。
也不再爱上山采药,反而对之前分外抗拒的制毒一事,情有独钟。
也越发的我行我素。
不受约束。
林菲菲苦着张小脸,双手往两侧一摊,“这是我新研制出来的药,暂时没有解药。”
见林修竹质疑的看向自己,林菲菲被盯的有些心虚,忙道“这种毒只是表面上看着可怖,我也只是用来防身,并不是用来害人的,除了改变一个人的面貌,它对身体没有别的害处,不会损人性命的。”
林修竹简直不想同她多说。
“三日之内,把解药制出来。”
淡淡的说着,是不容置否的语气。
林菲菲一只脚立着,脚尖朝地上画圈圈,低着头,一副单纯无害的样子。
闻声,抬起头来,认真的回道“嗯嗯,我尽力。”
尽力让她更惨些!
林修竹深深看了她一眼,有些烦躁的皱了皱眉,冷哼一声,随即抱着占小雅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林菲菲见状,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可又害怕看到林修竹冰凉冷峻的目光,撇了撇嘴,也回了自己的住处。
儿子的午饭是在自己院里吃的,晚饭还在自己院里吃?
林贵悄悄打量了一眼齐王世子,心有疑惑,但到底没敢在面上表露什么,生怕惹世子不满,只代儿子不停的向贵客请罪。
齐王世子歇息了一下午,精力早就恢复了。
他坐在主位,左边坐着林贵夫妇,右手边坐着林菲菲。
齐王世子现在满心满眼都是林菲菲,哪里还有闲心管什么林修竹。
摆摆手,不甚介意的说道“不碍事,佳人在怀,理解,理解。”
林贵“……”
林李氏“……”
夫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