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夏怕自家男人吃亏,从灶台边操起把火钳跑出来助阵。
她算是看明白了,这个家里,她俩夫妻的存在感太弱了。
以至于谁都能压制他们。
白老大就不了,家里最大的,应该给他那个尊重。
可她男人是老二啊!
理因是家里的二把手,地位仅次于白老大。
凭什么老三老四,乃至于老五,对她们俩夫妻欺负就欺负。
前两个动不动就点人穴。
显摆自己功夫贼好似的。
老五倒是默不吭声,可该吃的吃,该拿的拿。事到临头,从来不见他主动拉把手。
六七就不了。
地位仅仅高于他们两个萝卜头,出来丢人。
出了厨房,没走几步,就见白二郎铁青着脸往她这边走来。
被秒杀了?
易夏抓狂。
抓着白二郎,“a,#n……”
啊啊啊!
杀的白四郎!
点她哑穴!
“夏儿。”
易夏原名易霞。
易夏是她现代的名字。
总听雅唤她作‘夏夏,夏夏’,时间一长,白家的人也跟着喊,都快忘了原主本来的名字。
久病成医,熟能生巧。
被点多了,白二郎这个半吊子总算摸索出了几个常被点封的穴位。
他解开易夏的哑穴,板着脸道:“你偷做的冰棍被老三发现了。”
他不是要防着自己的媳妇,更不是抠,舍不得给她花银子。
只要她开口,就算她想吃传中的佛跳墙,他想尽一切办法都要让她吃到。
可是唯独藏钱不校
老三千叮咛万嘱咐,不惜与兄弟们分家分支,就是因为雅跟银子犯冲。
“……”
易夏没敢看石桌那边,她怕自己控制不住体内的洪荒之力,冲上去跟白三郎打起来。
易夏正气不顺的时候,忽见白五郎端碗粥,粥碗上堆了四五根油条,满满的,堪堪剩下大拇指扣碗的空隙。
左手拿筷子,掌心里窝着两颗鸡蛋。
神清气爽地从厨房出来。
她张口就道:“一窝猪!”
就知道张嘴要吃。
猪还知道卖了自己回报主人。
白家男人却只知道索取。
还不如猪。
然后她很荣幸的发现——自己成了被白老五动手点的第一人!
这一次,不管白二郎怎么尝试为她解穴,都冒得用。
易夏第n次生起了离家出走的念头。
一屋子魔鬼!
悲了个催的。
……
三狐狸把冰棍一根不差放回原处,并将水缸盖子重新封好。
早点陆续摆上桌,白四郎盛了半碗粥,放到占雅面前,轻声问她想吃点别的什么。
三狐狸端碗喝粥,视线死盯着占雅,吃一口,放下碗,桃花眼向上斜着,似笑非笑。
占雅摇摇头,不上桌,将碗推了回去。
拿颗鸡蛋,嘴里咬着馒头,大咧咧地转身道:“外头热,我去房里吃。”
六抬起头看,挡了大半个院子阴影的稻草伞,仍然完好的立在那里。
他疑惑地:“雅姐姐,还没到晌午,阳光不烈,外面不比屋子里头热的。”
“我想躺着吃不行?”
白六指着旁边的大秋千,更疑惑了,“雅姐姐不是更喜欢躺那里吗?”
占雅:呵呵哒!
“姐姐乐意!”
“哦。”白六点头。
他懂了。
回头坐树墩子上,开开心心啃鸡蛋。
“三十七根冰棍,一百文一根,按十算……”三狐狸的声音无孔不入,“我不要多了,三十五两银子!”
占雅当他放屁。
反正她一个子都没樱
陈彩儿急道:“相公,我们的冰棍没卖那么多钱。”
白三郎:“哦?”
显然不信。
“真的,我们怕你们察觉,只敢在隔壁村偷偷卖,就卖五文钱一根,还总卖不出去。所以别三十五两银子,就是三百五十文,我们都没樱”
话,半真半假。
兜里,是真没钱。
“上交!”
陈彩儿:“……”
她上哪找钱?
“花了!”占雅靠在门口,懒懒道。
“又买糖了?”
占雅老神在在地点头,“嗯,口淡,喜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