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鬼的看上他了。
殿下你不要这么草木皆兵好不啦!
栎阳如故翻了个白眼,道“是啊是啊我看上他啦,你前两天不在的时候,我不但和他见过面,他就巴巴地凑上来想对我表了白呢。可别说,到底是个渣男,一看就是阅人无数的,很会撩的哦。”
渣男是渣男没错了,至于会撩……
裴缚还得再修炼五百年。
不,五百年也未必能行,他压根就不是那种类型的。
南宫彦青明知道栎阳如故是在开玩笑,神色依然变了,“他对你说什么了?”
这话不是在问她,而是在向她确认一个事实——裴缚是不是真的做出了什么举动?
栎阳如故闻言,连忙按住他的肩膀,生怕南宫彦青一个激动直接冲出去了,再次压低了声音道“他说什么是他的事情,你觉得我整天混在以你为首的一大堆美男当中,会看得上他那样的货色?真的是,早知道你那么不禁逗,我就不和你开玩笑了。你这人,一生气还要拔高音量,你就不能看看现在是什么情况么?”
栎阳如故伸长了脖子看了看对面的景象,见没有人注意到他们这一边,才松了一口气。
“说实话,我虽然只见过他一面,但总觉得他这人有点……诡异。”
诡异这个词,栎阳如故发誓她是仔细斟酌了之后才用上的。
“反正小心点,别坏了我的事。咱们两个在这里,就算我那个四妹妹发现不了,我总觉得裴缚不是个好惹的。”
不仅如此,栎阳如故竟然在裴缚身上察觉出了一种熟悉之感来,可无论她怎么看,这个人的外貌还是举止气度都是她所不熟悉的,却又怎么会生出那一种奇怪的感觉来呢?
况且,裴缚作为釜金的太子,除了上一次和他和栎阳南萍在一起的时候,她根本没有机会见过他才对。
不过,这些都不是很重要。
既然裴缚对栎阳南萍也不是很在意,那么他应该也不会在意自己对她动一些小手脚。
栎阳如故揣紧了那精致的长条形小木盒,饶有兴致地趴在屋檐上张望下边的景象。
她来得早,若是婚宴开场了,在裴缚的“盛情邀请”下,她也是要进大门的,到时候势必会有人一直关注着她的动向,想要做些什么手脚,恐怕不会太容易。
栎阳南萍知道她不喜欢她,应该也不会想到明明是相看两厌的两个人,她却会特地提早大半个时辰过来捣乱。
毕竟,原主一直都是真刀真枪上的,从来不喜欢迂回策略,她觉得掉价。
不过到了栎阳如故这里,却没什么所谓了。毕竟……她本来就是个小人。
南宫彦青看她动作小心翼翼,不免觉得有些好笑。他咧起嘴角的时候,笑意却忽然又僵在了嘴角。
明明她做的不是什么正大光明的事情,甚至仔细说起来,趁着别人不注意偷偷去坑害栎阳南萍这种事情……称得上是一件坏事,可为什么他看着她,却还是会觉得她可爱呢?
却为什么还会心情大好、嘴角上扬呢?
栎阳如故全然不知道南宫彦青的想法,她也完全没有注意到对方脸上的表情。此刻,她正轻手轻脚地朝着婚房去了。
这一间院子,是皇上临时拨出来给裴缚和栎阳南萍成亲用的,因为裴缚作为釜金的太子,他在云夏京都并无房产。
偏生他又急得很,看上了栎阳南萍,却不愿意将人带回去成亲,而是要将亲事放在云夏操办。
栎阳府倒是有空闲的屋子,可自古哪有女子出嫁反而让男方去女方家里的道理,南宫想便只能想出了这么一个折中的法子。
栎阳南萍和裴缚刚刚到达这座别院,正按照喜婆的吩咐进门拜天地。栎阳如故知道,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
云夏的风俗比较特殊,新人结婚时,只有直系长辈会坐在堂中,新人互相拜了天地,给长辈敬了茶,便算是礼成,女子进入婚房等候,男子则出去主持大局。
这个时候,宾客们才会陆陆续续地进厂,婚宴才算正式开始。
正是因为这种特殊的习俗,让栎阳如故多了做手脚的时间。
她掀开了婚房顶上的两片瓦片,看着里面的楠木有些头疼。楠木床上面还遮了一层纱布,她的药粉要是就这样倒下去了,势必会被那一层纱布遮住许多,那效用便差得多了。
她转头瞥看了南宫彦青一眼,忽然有些不满它跟过来了。
栎阳如故算得很好,倘若她身边没有人,她完全可以用化归的异能直接潜入栎阳南萍的婚房。
而如今,却只能……
栎阳如故认命地掀开一块又一块的砖瓦,她要将屋顶掀出一个小洞,方便她自己爬下去。动作的时候,心思却飘到了九霄云外去了。
都赖南宫彦青,原本根本不必这么麻烦的。
都赖南宫彦青。
都赖南宫彦青……
裴缚还是不够谨慎。这要是南宫彦青的屋子,不管是不是他自己的宅子,哪怕他只是将就着住一晚,也要将门窗缝隙钉地死死的,绝不会给她留这样的空子可以钻。
不过对栎阳如故来说,也幸好裴缚没有这种怪习惯。
等等,怎么又想到南宫彦青身上去了?
栎阳如故深吸了一口气平复稍有些杂乱的心绪,心想她一定是先前连着在心里念叨了那许多遍“都赖南宫彦青”,才会忽然想到这些。
对,一定是这样。
一边宽慰自己,一边掀去砖瓦,不一会儿,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