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她的依依向来都是最出色的。瞧瞧,就连大名鼎鼎的行知书院都死赖着要收她的依依做学生,等依依学了一手好本事,定要嫁个王侯将相人家,到时候这些曾经看不起他们的人,通通都要看他们的眼色!

李氏手中的汤匙徐徐晃动,似乎是要借此安定心绪。

不过想想以后的风光,她面上又露出淡淡的笑。

她的女儿,都是最优秀的。不说依依,就是萍儿,如今可是釜金的太子妃!偏生这个老不死的,还没学会看人眼色,对她使唤来使唤去的。

等再过几日,还不知道谁给谁提鞋呢!

李氏的那一点小心思不敢浮于表面,大家都沉浸在小团圆的和乐氛围之中,一场宴会进行得也算其乐融融。

栎阳初谨和栎阳初沛会跟着栎阳兴闫南征北战,并非是想要混个兵衔。栎阳府除了栎阳兴闫,其他几位都是文人,若不是栎阳兴闫身居高位,他们不得不仰仗着他,恐怕也不会拿他当回事。

若非是特殊的原因,三房和四房也不会允许栎阳初谨和栎阳初沛去从军。

栎阳初沛年纪轻的时候身子骨不大好,太医说养着恐怕也没什么效果,还不如让他学些功夫强身健体,兴许这毛病随着年龄增长,便自己好了。

这才打起了让栎阳初沛跟着栎阳兴闫的主意。

结果栎阳初沛点头之后,他大哥却不答应了,说是二弟身子不好,就算学武能够强身健体,那西北苦寒之地也不是人待的地方,非要跟着一同前往。

李氏当然不愿意。

开玩笑,四房那个是身子不好才不得不走,她的儿子好端端的,掺和个什么劲?

那西北是人待的地方吗?春秋飘雪,到了冬天,岂不是要把她的谨儿冻死?李氏说什么也不答应,他知道这个儿子最是讲理,便咬死了不松口,想着他向来孝顺,定然不会驳了自己,谁知道他表面上是答应了,转头就跟上了车队。

她的儿子跟人跑了,她都是最后才知道的!

真是气煞她也!

不过儿子如今回来了,李氏到底也没舍得给他脸色看,毕竟是自己的亲儿子,独一个,她还能拿他咋的?

饭席上,又是一阵嘘寒问暖。

这一场宴会一直到天色黑尽,才算结束。

栎阳如故打着一盏灯笼,慢悠悠地朝自己院子里走。习惯了紧锣密鼓的生活,这几日回到家之后反而松快许多,她倒是有些不习惯了。

晚上又因着府里的厨子着实不错,吃得多了些,就打算在路上走走消消食。

“啊……”

忽然,身边的丫鬟惊叫了一声,整个身子就这样软绵绵地倒下去。栎阳如故一惊,连忙伸手去捞她,却觉得她的身子愈发沉重,探其鼻息,还有气,只是晕过去了。

将小丫鬟扶正了靠在一边,栎阳如故冷声出口“有屁快放!”

明明自己处于弱势,却还是这样嚣张的态度,不免让人有些佩服她的勇气。

不过栎阳如故也想得很清楚,对方已经贴近了她的身,却没有被她发现,这足够证明对方的武功远在自己之上。

他既然一开始没打算要自己的性命,眼下应该也不会。

既然如此,对他的态度好与坏,想必也没什么所谓了。

她的院子比较偏僻,眼下又是夜深人静,谁也没想到会有人闯进栎阳府来,毕竟栎阳府的防卫一向是顶好的,栎阳兴闫身为常尉,在安全这一方面绝对是全京城做得最好的。

所以能够闯进他们府里的人,都是一等一的好手。

这些人派再多的人也拦不住,不过一般情况下,有这样的身手,也不会做这些偷鸡摸狗的事情便是了。

只不过最近……

这些偷鸡摸狗的人好像有点多。

栎阳如故有底牌握在手中,并不是十分害怕来人。她双手交叉环绕在胸前,知道这条小路上即便是叫人也不会有人答应,干脆放弃了这个想法。

裴缚笑了笑,自一棵大树上跃下“小如如,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呀?可想死本宫了。”

“见过釜金太子。”即便对方出现的时机显然有些不太对头,栎阳如故见了人却还能笑着做全礼数,而后忽然抛出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不知道釜金太子可见过我云夏太子了?”

裴缚似乎并不理解栎阳如故为什么会突然抛出这样的问题,如实道“你是说南宫彦青?自然见过,怎么了?”

回答起问题的时候,裴缚的表情比先前认真了几分,却还是一样丑陋。

至少栎阳如故这么觉得。

“见过就好。”栎阳如故道,“就怕你不知道,比较起来的时候,你云里雾里呢。”

她顿了顿,嗤道“一样是太子,阿彦说‘本宫’二字的时候,可比你说的好听多了。”

“你就想说这个?”单从裴缚的面部表情看来,看不出他的喜怒,栎阳如故却知道他肯定生气了。

毕竟像他这样气量狭隘的人……惹怒他实在是太容易了。只不过为了这一点,就昧着良心夸南宫彦青,也是蛮亏的呢。

她胡乱地想着。

“倒是有几分胆量。”纵然没有得到栎阳如故的回答,却从她自信的眼眸中看到了肯定的意味。

裴缚心中气恼,却竟然笑了“本宫就喜欢你这样的。”

“好巧哦……”栎阳如故也笑,“我就讨厌你这样的。”

“但愿你待会儿也笑得出来。”裴缚凉凉道。

这是生气了,而且气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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