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想,还真是冤啊。
说来这南宫华,最近也没有动静了,倒是十分奇怪。栎阳如故不怀疑他的野心,可先是南宫舒青,后又是南宫华,他们一个一个的都不知道跑去了哪里,总叫人有一种山雨欲来的危机感。
不过眼下……
最重要的还是解决病症的问题。
栎阳如故又在屋内找了两圈,再没有看到第二颗珠子,颇为失望地将那珠子往怀里一揣。
雨渐渐停了,太阳很快重新升了起来,比先前还要烈。
不一会儿,湿漉漉的地面就被烈日烤了个半干,几人原本就急着前往云夏,便连忙赶路回去了。
几人赶路赶得急,到达京城的时候,距离那位会蛊的老者到达还有两日光景。
左右这事也急不来,众人便各自回了府上。
裴缚和栎阳南萍死在云夏的风波刚刚过去,南宫想这人的性子说好听了是保守,说难听了便是窝囊,竟赔了大礼,又签了什么条约才算作罢。
栎阳兴闫等一众大臣即便是极力反对,也没有劝动他分毫,美名其曰百姓最大,他不想再看百姓们流离失所,也不想再看到有战士身首异处。
事情已然成了定局,他们原本也没什么掺和的权力,如今更是懒得管他的做法。左右这天一时半会儿,还塌不下来。
凭着他们几个人的力量,也全然起不了什么作用。
只是栎阳如故私下里的时候还是会想,只要南宫想一天还在这个皇帝的位子上,所有人的努力就都起不到什么作用,偏偏他不知道,一味的退让换不来平安,反而只能换来得寸进尺的剥削和欺辱这种最基本的道理。
好一段日子没有回来,众人都堆积了事情要办。
南宫彦青回了他的太子府,鸣玉倒是个闲人,原本想跟着栎阳如故的,却被她给打发走了。
事实上,在釜金的时候栎阳如故就劝过鸣玉了,如今裴缚都死了,就算有一个裴玦……他和裴玦无冤无仇的,身为一个釜金人,自然是待在釜金的好。
结果无论她说了什么,都被鸣玉给自动忽略了。人非要跟着他们回来,也不怕再和南宫彦青起冲突,栎阳如故也不好说什么了,毕竟也算是朋友,就由了他。
到了云夏之后,便又将他打发回原处了。
带着淳安,两人回到了栎阳府。
门口的侍卫看到她回来了,倒是没有拦,只是看向淳安的神色有些古怪。
她回来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各个院子里,周蓉是第一个赶到的,三人就在一条石子路上打了个照面。
周蓉看向她的神色有些局促,按着她的意思将淳安安置在了客房,又意思意思关怀了她两句,做足了好母亲的模样,便放她走了。
只是栎阳如故看她欲言又止的样子,总觉得她其实也是又有话要说的。
她和周蓉的关系其实没有从前那么紧张了,但是想让她把周蓉当作母亲看待,那她依然做不到。这辈子或许都做不到。
于是装作没有看懂周蓉的目光,行了礼就朝着自己院子的方向走。
还没走到后院,就在花园里遇到了栎阳兴闫。
“如如,你还知道回来?”栎阳兴闫难以置信地看着栎阳如故,“你这一走是多少天?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父亲吗!你就这么信不过为父?大婚之日就和这小子私奔,你说说,你对得起为父吗?”
栎阳如故一脸菜色“不是,父亲,您从哪里看出来的我是私奔?”
这种罪名就算是真的,人家也会拼命撇清。然而她的亲爹,就是这么编排她的?
“父亲,您难道不知道我是被掳走了吗?”栎阳如故想哭的心都有了。
说好的关心呢?说好的亲爹呢?
她一回来没有得到安慰就算了,自己的亲爹连她是被掳走的也不知道也算了,自始至终关心了她两句的,竟然是从前一直找她茬的周蓉。
这还不如没有一个人安慰她呢。
“掳人?”栎阳兴闫的面色变了。他双眸微微眯起“我栎阳兴闫的闺女,谁敢掳走?他不要命了?”
一副下一步就是要去找人拼命的模样。
可问题在于……
这马后炮也来得太晚了吧!
不过听说她是被掳走,栎阳兴闫的声音便降了下来,生怕栎阳如故误会他,道“如如你放心,此处我早就清理过,绝对不会有第三个人在。”
意思是他们之前说的那些,也不会有第三个人听到。
这还像点样子。
将近日发生的事情与栎阳兴闫一说,栎阳如故总结道“所以……我疯了才和他私奔好吗。您是不同意这婚事,但是皇上都赐婚下来了,您还能有什么办法?不还是得看着我和阿彦成婚不是?”
栎阳兴闫的面色被栎阳如故说绿了。
“如如,倘若为父和南宫彦青,你只能选一个的话……”
“我选青灯古佛孤独终老,不知道能得到谁?”栎阳如故答。
栎阳兴闫似乎对皇家的人有成见,在这一点上,栎阳如故也不想和他计较了。虽然她也没法和他计较就是了。
于是对于栎阳兴闫抛出的这种智障问题,她自然是不会好好回答。
只是栎阳兴闫不是一个懂得女人心的男子。母亲死得早,栎阳兴闫又守了一辈子没有和其他女子成婚,就连原主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