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
“嗯,好看。”顿了顿,栎阳如故又补充道,“男友力ax,我三婶估计吓死了。”
早上,他们原定了在太子府门前集合,结果南宫彦青左等右等都没有等来栎阳如故,便让凌风在他府中再休息一会儿,自己朝着栎阳府去了。
刚好就看到了李氏和那个丫鬟的拙劣演技。
栎阳如故喜欢反唇相讥,但南宫彦青却是个能动手绝不使用嘴皮子的人。尤其是这种最难讲道理的后宅妇人……
他的反应很简单,没在四处找到可以使用的道具,便在地上团了一团湿泥,朝着李氏掷了过去。
那一团污泥,刚好进了李氏的嘴。
如此变故,是谁也没有料到的,留湘当场就叫了出来,但她的声音也很快消失了——南宫彦青如法炮制,在地上搓了个泥团子出来,直接丢进了她嘴里。
与李氏不同,李氏彼时是闭着嘴的,那个泥团子丢出去,打得她嘴唇和牙齿都生疼,湿哒哒的泥土也四散溅开,糊了她半张脸,模样别提有多狼狈。
而留湘因为惊讶,张大了嘴,那个泥团子正好丢进了她嘴里。因为力道太足,直接卡在了她喉咙里。
这下,她吐也吐不出来,咽下去更是不可能,只能掐着嗓子干呕。
南宫彦青这才从不远处缓缓走了出来,悠闲地站在一边,看到一群人被他的举动惊得忘了动作,道“哎呀,本宫手滑了。但是本宫手滑呢,是因为心情不好,心情不好,手滑发泄一下,也不算什么事对吧?”
他的眸光蓦然对上了留湘,笑意中透露着三分狠绝,仿佛倘若留湘回答的并不是他想要的答案,他下一息就会掐死她似的。
留湘一惊,不敢轻举妄动。
不过好在,那泥团子还在她喉间,怎么也吐不出来,她眼下也不可能回答南宫彦青。
但从口中泄出的嗯嗯啊啊声,配上她这一副表情,还是能够猜得出她想说什么。
——说什么手滑,岂不是强词夺理么?若因为手滑杀了人,难道也无罪不成?
虽然她们两个眼下的状况,就算真的要去官府告南宫彦青故意“手滑”,也告不出什么所以然来,但这并不妨碍留湘将事情夸大了讲。
只是……
若手滑有罪,那么凭什么李氏因为发泄脱口而出了伤人之语,却还能心安理得呢?
而这些,南宫彦青是不会和她们去说的。
他在人群中走了一圈,走向栎阳府大门的时候,手里就多了一根木棍。
木棍指向留湘,还未动手,留湘就吓得瘫坐在地,南宫彦青没再搭理她,朝着面目狰狞的李氏去了。
李氏今日当众被下了面子,再也维持不住她温雅柔弱的形象,恶狠狠地瞪着南宫彦青,一时间连装哭都忘了。
但到底也不敢开口的,毕竟站在自己面前的,乃是太子。
南宫彦青那一根木棍挥出的时候,李氏吓得后移了好一段距离,下一刻却见那木棍挥出,稳稳地砸在她面前的地面上。
南宫彦青双手覆在那木棍之上,整个人的重量依托在上面,但瞧着他的模样,哪里是对自己动手的意思?
也是,大庭广众之下,就算南宫彦青是太子,他怎么可能对她一个妇人动手。偏偏她被对方的来势汹汹吓得失了方寸,竟然一直后退到了墙角。
李氏刚刚恢复了几分底气,就见面前的南宫彦青忽然站直了身子,那根木棍又被他拿在了手里。
下一刻,又朝着自己戳过来了。
“太……太子,你想做什么?!”李氏惊惧道。
“本宫想做什么?”南宫彦青嗤笑一声,“本宫怎么会想对你做什么,三夫人怕是把自己太当一回事了吧?这般不懂尊卑,又愚蠢至极之人,怎么叫本宫瞧见了。真是扫兴。”
说话的时候,南宫彦青的棍子抵在了李氏的臀上。也难怪她会惊叫出声。
只是南宫彦青这么做,自然有他的目的。
他一脸漫不经心的模样,木棍缓缓下移,李氏大惊,连忙躲避之下,才发现对方的目的——自己根本是在躲避他动作的情况下,跪直了身子!
跪天子是跪,跪太子也是跪,可眼下,太子和栎阳如故站在她的身侧,她面前的却是那一群过来瞧热闹的人。
这如何使得?
李氏面上一阵青一阵白,刚想开口,就见南宫彦青另一只空着的手中,一颗光滑滚圆的泥团子来回摆动,南宫彦青面上也带着笑,仿佛在告诉她,只要她敢开口,这泥团子就会塞到她的口中!
留湘还在她的身侧,又是干呕又是咳嗽的,大半的泥土却还在她口中,李氏发誓她死也不想体验这种感受,连忙闭紧了嘴,盯着南宫彦青,生怕他下一步有什么过分的举动。
见状,南宫彦青却只是嗤笑了一声,见人已经乖乖跪好了,将那根棍子远远丢回了人群中,而后道“三夫人意图谋反,本宫大度,不与你计较,你便跪在这里,直到本宫满意为止。”
说罢,拉着栎阳如故意欲转身。
谋反是重罪,是连栎阳如故也要被牵连进去的。因而听到南宫彦青的话,栎阳如故狐疑地瞥了他一眼,却在他嘴角看到胸有成竹的笑意。
她相信南宫彦青不会乱来,便没有开口。
而此刻,李氏听到“谋反”两个字,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