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在必得?”栎阳如故轻笑,“那真是太抱歉了,我们也势在必得呢。”

光天化日之下,就想行强抢之事,姿态还这样嚣张……要是对方有几分真本事倒罢了,偏偏只是一帮只会口舌功夫的杂碎。

既不讲先来后到,不如讲讲谁的拳头比较硬吧?

众人听她没头没脑的一句话,不由得奇怪道“是那个江家?又是江家的谁?不对……要是江家,好端端的他凿穿自家的床干什么?”

“呵……大宅院里的勾心斗角,谁知道呢。没准啊……”开口的人话说了一半,但只要是坐得起这船的,就算不是大富大贵之家,多多少少家里也是有些底子的。

此人虽然住了嘴,但大家顺着他的话,瞬息间就脑补出了许多。

栎阳如故却微微摇头,向着站在船中央的人们招了招手,示意他们往船底下看“你们看。”

众人好奇,闻言纷纷伸长了脖子,旋即惊叫“天,那是……”

只见数十艘有着乌篷的小木船,就在他们所在的大船底下,看样子是打算离开了。

“是船!”

“这么小的船,一个大一些的波浪就卷没了。难不成里面的人还以为,他能够凭这几艘小破船得胜吗?别想了!”

得胜当然不至于,但用来逃跑,只要不遇上什么大的风浪,应该也够用了。

那数十艘小船,根本就不是用来作战用的啊。事实上就连他们现在所处的这种巨轮,也还没有被投入到战事当中。

船只数量还太少,而且也没有人往那一方面去想。

也就是他们此刻站在护栏边,才能够看见那几艘小船。可坐在驾驶室里的话,是决计看不到那些小船的,那根本就是视线盲区。

这样的巨轮想要调转方向去对付这样的小船……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人跳上了这备用的救生船,一般来说他们就没有丝毫办法了。

除非……下水。

栎阳如故蹙着眉远远看着那一艘乌篷船,船中的人被乌篷顶挡住,他们看不到里面的人的容貌。

要不要追呢?

她有些纠结。

要从这么多艘船中准确地找到那一艘正确的,难度系数也不低。

有道是穷寇莫追,无论对方是用了什么手段得到了江家这一艘船,有一点是不变的——对方不是没有手段的人。

但也正因为这一点,他们更不应该放任人走。

这样的小船,船上的人能在海洋里活下来的可能很小,但也并不是没有。虽不知宿怨,但倘若今日让他们逃了,这宿怨势必会加剧,届时必会更加麻烦。

可要追,又该怎么追呢?

他们可以凭借着轻功下船上船,可船上并非每一个人都会轻功,偏偏水上的船只又那么多,到底哪一艘船上载着关键人物,谁也不清楚。

若是运气不好,那真正装着人的船,可就跑了。

试还是要试的,栎阳如故见南宫舒青已经飞身而下,与身旁的南宫彦青对视了一眼,紧跟着也跳到了一艘乌篷船的船顶上。

重力加速度的力量不可小觑,船顿时向下沉了沉。坐在船内的人重心不稳,因为颠簸倒得四仰八叉,只消随意往里一望,便知不是他们要找的人。

栎阳如故的运气向来不太好,找了几艘都没找见,而剩下的船即将开远。

这些船长得一模一样,相当于是救生船,都是出自江府的,要想从里头找出什么来,还真不是一件易事。人恐怕也是随机进了一艘船,否则最早最后的船他们都翻遍了,不会找不见人。

实在找不到,也只能放弃,眼下船上还是一团糟,虽然被江厌的人控制住,但能够坐船离开的还是少数,虽然船上本来人就不多,但依然有一大半人没有逃离的机会。

主子跑了,这些人方才老老实实的,但时间一久,恐怕他们的想法就会变。若是有人安抚几句,结果想必会不一样。

几人飞身而起,重新上了船,刚好看到一个男子拿着一柄弯刀,试图朝江厌赐去。

此刻江厌周围再无他人,栎阳如故有心试探江厌的深浅,便装作没看见,只向前走了两步,确保那人真的动手的时候,自己能够来得及出手相救。

但江厌并不需要她出手相救。

弯刀朝他后腹划去的时候,江厌状似不经意地朝前迈了一步,刚好,躲过了那一柄弯刀。他仿佛此刻才看到上船了的几人,笑着与众人说着船上现在的情况。

与此同时,南宫彦青手中的一枚铜钱打上了那试图偷袭的男子的手腕,刀锋全然偏离了轨道。栎阳如故一扫腿,那人似乎没料到栎阳如故此刻会出手,摔倒在了地上。

身躯刚好卧在偏离了的刀锋之上,腹部瞬间被划了一道大口子,各种器官和肠子流了一地。

下一秒,毙命。

栎阳如故没打算杀他,又或者说,她没打算现在就杀了他。

会出现这样的结果,委实是个巧合。

但死了便死了,船上的人多,要问话什么的,不止他一个。

一向平静的大海,因为这一场风波忽然变得有些吵闹。

他们原来的那一艘船,虽然底下被割裂了好多口子,水漫入了底层,但是这并不能影响到船的行动力。只是这一点,栎阳如故他们知道,江府的人知道,船上的那些船客却并不知道。

一听说水漫得越来越多,一个个如惊弓之鸟,大嚷大叫,生怕自己葬身鱼腹。

畏惧是人之常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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