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著忙叩头应道:“臣,明白!”
赵祯满意地点了点头,把手里的卷宗交给王著,说:“明白就好。你出宫后去找贤王,三司会审的事情将有贤王监督执行。朕要去给太后请安了。”
王著跪拜告退出来,被冷风一吹,热情澎湃的心情平复下来,再回味天子的话,顿时觉得汗颜。自己一心要搬到丁巍,这里面多少掺杂着些许旧怨。若此事由刑部直接定案,当下是没有人说什么,可之后必然有丁巍一脉的人扇风造谣,说自己挟私报复,借着这两桩案子踩着丁巍的脑袋往上爬。
出宫后,王著直奔贤王府,贤王早就通过儿子赵承泓跟天子打成一致,又有丁巍国丧期间大摆宴席的事情在前铺垫,御史台这边自然没有什么障碍,大理寺少卿张祺征年前就因贪赃的事情被查办,大理寺的官员们为了跟张祺征撇清关系,自然也不会阻拦。再加上天子圣旨以及王著的强势,又因刚刚过年,各部衙门都在年节的回味里,并没什么要紧的政务,三司会审便定在当日下午。
各部衙门好一通忙活,许多人暗暗地抱怨王著是个催命鬼,大过年的也不叫人消停。也有察觉敏锐之人感觉到从上到下的变化,察觉到过了一个年之后天子的强势,以及太后的萎靡。暗暗地为将来重新打算,便在这件事情上竭力的配合讨好。
三司会审依旧是在刑部大堂,只是堂上的主审官由一位变成了三位。文书笔吏由两个变成了六个,两边的衙役倒是没有变,依旧是刑部那些人当差。案子重新被过一遍,只是静氏和韩恪二人都老老实实招供,一遍一遍回答堂上主审的问话,再没有行刑时的鬼哭狼嚎。
这一天,外面忙的热火朝天,宫中却出奇的安静。
未央宫的沈太妃端坐在榻上,不至是第多少遍看完手的诉状,默不作声。
“娘娘,该喝药了。”舒兰端着一碗汤药轻声劝道。
“好。”沈太妃放下手里的诉状,接了汤药二话不说就咕咚咕咚喝下去。喝完之后方微微一愣,蹙眉问:“今日的汤药怎么淡了许多?”
“娘娘恕罪,这汤药对娘娘的病没有好处,只不过强提着娘娘的精神罢了。这样会让娘娘虚耗过度……”
“混账!”沈太妃刚要发怒,便觉得身体酸软无力,忙伸手撑住身后的靠枕,“连本宫的汤药你都敢减半?”
舒兰忙跪在地上,哀求道:“这次回宫,娘娘为了咱们前太子的事情殚精竭虑,明明身体支撑不住,非要用药吊着精神料理这些琐事。今日是外头三司会审,晚上咱们这诉状才会递交到大宗正的手里。明日的事情对娘娘来说才是重要,今日且好好地歇息一日吧。”
“在本宫的儿子冤案昭雪之前,本宫的每一天都非常重要!立刻去重新煎药来!”沈太妃蹙眉道。
舒兰自知沈太妃的脾气,当下不敢再劝,只得应了一声:“是。”起身出去煎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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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疼的睡不着觉啊!呜呜呜……
一直想加更,只能等这颗牙治疗完了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