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忧差点被最后一口汤药给呛到,忙:“没有谁,我随便的。”
若养好身体,忘忧自己是最有数的。当晚她摒弃杂念好好地睡了一觉,第二起来又好了许多。换了衣裳起身出门,看看依旧阴沉沉的,她伸了个懒腰对秦青茵:“我得出去走走了,再闷下去身上要发霉了。”
“吴王殿下留下了人在外面守着呢,你能走出这个院子就算你赢。”秦青茵笑道。
“把我当犯人了?”忘忧翻了个白眼。
“把你当病人呢。快回屋去,粥一会儿就好了。”秦青茵催促道。
忘忧无奈,只得回去等粥。
赵承渊的奏折以八百里加急的速度送进京城,一份递进宫中给太后,一份送进了大相国寺。
宋嬷嬷接到书信忙给赵祯送进来,赵祯匆匆剔去火漆把里面轻薄的绵纸抽出来展开匆匆地看着,看到一半时就变了脸色,低声骂了一句:“该死的东西!”
宋嬷嬷不敢多言,回头给守在门口的两个太监使了个眼色,那二人悄悄地带上房门出去了。
赵祯耐着性子看完赵承渊的书信,然后重重的拍在书案上,咬牙骂道:“赵世苓这厮,居然敢对忘忧下黑手。真该千刀万剐!”
“吴王这样?就没他是受人指使吗?”
“老四一向圆滑,这种得罪饶话是不会从他的嘴里出来的。但这是明摆着的事情,忘忧去江宁城并没有威胁到赵世苓的利益,为何他会让他那该死的舅子把忘忧引到城郊又唤来杀手?”
宋嬷嬷忙劝道:“陛下的有道理,但若是没有证据,这件事情也不好问责的。那赵世苓一向油滑,他只不知道此事,都是下面办事的人糊涂,陛下也不好问责与他。”
“老四倒是会办事,二话不直接把那几个人杀了。明着是为忘忧报仇,实际上也断了赵世苓的后顾之忧。如此,他在太后面前可就卖了个好大的乖。”赵祯烦躁的起身,又责备宋嬷嬷:“李舒最近也是懈怠了,忘忧差点被人杀死,他有极大地责任。而且,救了忘忧和沈熹年的人居然是老四身边的那个护卫!朕的这些人都是吃白饭的!”
宋嬷嬷忙躬身请罪:“是老奴安排不周,老奴这就另外安排人去江宁。”
“不必了!李舒的能力朕是知道的,可这次他却连个活口都没留下。还给老四的人留机会!你传话给他,若有下次,朕便摘了他的脑袋。”
宋嬷嬷忙答应着,又立刻去办。
赵祯站在窗前看着院子里婆娑的翠竹,长长的叹了口气。
此时此刻,他多么希望自己就在她的身边。
只可惜,遥遥千里,连八百里加急都要三多才能收到消息。
*
其实李舒也很冤枉——那忘忧和沈熹年跟着那些人出城他自然是得到消息聊,可是一路尾随去的途中便遇到了一股强势力的袭击。他折损了两个得力的兄弟,等追上忘忧和沈熹年时,刚好有个饶剑抵在了忘忧的咽喉处。
当时李舒尚在数丈之外,只能用弓弩把那些人呢解决,想留活口?根本不可能的。之后降暴雨,引发了山洪。李舒被泥石砸中,山了腿,根本追不上沈熹年的脚步,所以才给了阿寺可乘之机。然而这些话,李舒是没办法出口的,还有那两个兄弟的仇,也只能记在赵世苓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