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姨也不能掉头就走,但看着手中的折子,生怕自己的出现会惹得殿下与小姐不高兴。
“红姨你手中是不是拿着折子?”独步摇一眼就瞧上了红姨手中的黄色折子,显然刚从宫中那边传来。
这一年来,独步摇虽然没有过问,却也是知道,李倾一直在撑控着盛京中的一举一动。
李倾面色沉了沉,臂力稍稍收紧。
红姨见两人都盯在她的身上,只好将刚传到手的黄色折子递上。
李倾面无表情地打开,细细览过,在清寂中,他漂亮的眉微微上扬,面色沉了沉。
独步摇有些好奇地夺过他手中的折子,李倾也不避讳独步摇接触这些东西,一双漂亮的冰眸紧紧地盯向独步摇的脸,细看着她脸部的每一个变化。
但从她的眼里,面上都看不到一点神情。
看着独步摇放下折子,沉吟了片刻,开口道:“看来,我们也该是时候出发了。”
凉凉的声音里,带着满怀的不舍之情。
独步摇看着合上的折子,眼神微眯,听到李倾这话,心中苦笑。
“他亲自来?哼,不会有什么阴谋?”
“他已经抵达盛京多时,想必现在各国使节中也会出现一些重要人物,就像,当年一样。”只不过这一次是换了地点罢了。
独步摇冷冷一笑,“难不成他们还真的是为我而来?还是为你而来?”
他们两人双双失踪在一年前,谁也寻不着踪迹。不知独步摇的去处,更不知琰国皇子殿下行踪。
而他们在世人面前又是那样的暧昧关系,这不让别人想歪都难。想着他们两个人是不是躲在某处里秘谋些什么,他们心中有所不安,所以这一次确切的来说,是要证明些什么。
李倾抿着冷唇,瞳仁微缩。
“时隔这么久,也是我们该登场的时候了。从我们进入这里后,大皇子与二皇子为皇位暗争,如今琰国之内已经四分五散,或许他们是想趁着琰国内乱来捞取些什么也不一定。”李倾声音清清淡淡,没有什么起浮。
听着李倾这么说,独步摇也没有任何意外,一年时,他就曾告诉过她,他心里还是希望琰国能回到他的手上,但他也不能明着眼去夺。所以,他在等,等着最佳的时机,让他们去内斗得个两败惧伤,然后他来坐收渔滃之利。
“哼,真该给他们一点教训,让他们知道,就算我们不去侵占他们,琰国也不能容忍他们如此放肆。”独步摇声音也跟着冷了几分。
红姨看着两人一句我一句的,急忙插了话,“殿下,我们什么时候出发?是不是该要等到过了十五后再——”
红姨说到这里,见独步摇投来探寻的目光,对上李倾暗中的冰冷,急忙转了话题。
“再过两日就是十五,刚好赶在风雪停歇的时候。”
对于红姨的漏洞,独步摇没有去在意。
她只是想着红姨的话说得有理,想着自己出去后,又该有那些举动,又不该有哪些动作,到时候又免得误了李倾的计划。
“也好,再等两日。有些东西我们也是该准备准备的。”独步摇有些粗心地忽略掉两人突然微松口气的表情,挑唇沉思笑道。
李倾从侧深深地看着她,再一次加紧了臂力,似要将独步摇揉入骨血之中。
疼痛感让独步摇不由皱眉侧过头来,微仰看着他。
“红姨,两日后出发,按照原计划准备。”李倾没有看独步摇,而是对红姨下了令。
红姨眼一低,应了一声是,然后深深地看了独步摇一眼后转身就去。
第三日。
盛京又如一年多前在云国般,热闹非凡。
刚下过一场小雪,有些干燥,却阻止不了琰国子民对各国使节的好奇,连续几日里,大街小巷里都站满了人,就是为了看看那传说的使臣。
琰国以前国小势弱,自然不会像今年这般有如此大的阵仗,所以,他们才会如此的热情。
而就在众子民热情欢迎各国使节的到来时,就在东边城最深处,淡淡的雪银下,一辆黄梨木打造的通体黑黝马车正缓缓地向着盛京驶来。
各国又开始了他们蠢蠢欲动,打着谁人也猜不着的谋求而来。
琰国盛京中整个笼罩着一股浓烈的黑雾!
盛京。
大皇子与二皇子斗得你死我活,后宫纷云,臣子结党,就连后宅女人们也开始为了自己的将来谋求计划。
皇帝却无力回天,本以为李倾消失了,他的琰国就是太平盛世。
却不想,因李倾与独步摇的消失,反而引来那些从不曾涉足琰国的人,比如名闻天下的公子,再比如远在他国的尚流国国师,还有一群看好戏的使节们。
马车四溢墨香,少年神色低敛,玉手执笔,彼为认真地绘着她脑中的想像。
李倾虽看不太懂这些东西是什么,但也不难看得出这与房子有关,索性的靠了过上来,细细详看了半响。
“这画已经画了数月,还不知摇儿原来是想着建房子。”言语中还着几分淡冷的柔和,冰眸冷泠地扫视着这画。
原因无他,只因他的摇儿为了这画,将他冷落多时。
一年中,两人的感情增减有度,有些地方在两人之间已经形成了一种无法言喻东西。
独步摇似想到了什么,挑唇微笑,在他冷凝的目光下收起动作,放好了笔墨,吹干刚描绘完的一角,缓而慢地收实回怀中。
眯着眼线,看着她慢悠悠的动作,刹时间觉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