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天生就高高在上的女皇,纵然他们将她围得严严实实,从她身上迸散出来的气息仍然无法掩盖过去。
没有人可以威胁她,更没有人可以逼她做出什么选择。
上官允算是清楚她的为人,但仍抱着一种饶幸,希望可以抹去这个女人最后的一点倔强。
在他们男人看来,女人不过是个柔弱无能的个体罢了,到了男人的眼下,什么也不是,若不是她身上有那种别人没有的东西,她独步摇怕什么也不是。
男人们看不起女人的能耐,独步摇十分的清楚,所以她才会这么的努力让他们男人看到女人的另一面。
事实上,女人比男人还要能干,这是科学家分析出来的结果,女人远比男人要有韧性,还要坚强。
古人的想法中,女人是男人的附属品,不值得一提。
而从上官允的眼里,独步摇也看到了异样的神情,那种不喜欢女人凌驾男人之上的反感。
独步摇将对方的表情看在眼里,上官允的确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但是他太过于自信,更让独步摇不爽的是,他非常看不起女人。
“允王这是什么表情?若不信,允王大可来试试。”独步摇摆出一个随时出招的姿势,等着对方。
阴郁地看着独步摇那轻松自若的态度,若有所思地回上下重新打量着独步摇,在他认知的女人里,从来就没有见过像独步摇这样的。
她是很特别,不喜着女装,喜欢将自己扮得不男不女的,可就是这个样子的她,才更加显得她与别的女人不同。
更有一种特别,她的想法与世间的女子天差地别。
光是最后一点就足以让天下人为之震惊,从独步摇的身上,可以看到一些他们平常时所不能看到的。
比如说,在她的眼里,人人都是平等的存在。
不论是富贵贫贱,在她独步摇的眼里都是一样的。别看她的人冰冷狠嗜,心地却比任何女人都来得柔软,好比她所收留的那些无家可归的孤儿,看似是为她买命,但没有她的保护,压根就存活不下来。
这么些年来,他也一直在关注着独步摇的动向,对她所做的都看在眼里,对普通百姓施以救援,对富贵人家却扬言不救。
其实,她不过是换一种方式来告诉大家,你值不值得救,都是看在你站在哪个位置,心地如何,不是纯良之人,她独步摇绝不会出手相救。
就拿一年前寿阳殿那一场施救来说,她救了人,却印下了可以随时随地收取回来的权力,这已经算是拿到了生死大权。
谁不知,那些人都是琰国朝中重臣家属。
而她却扬言,只要犯她,就是灭门之时。
这样的话,要是别人说出来,或许觉得可笑,甚至是可以直接拖出去斩首;可是说这句话的人是独步摇,这味道就大为不同。
种种情况说明了,独步摇是一个不好惹的主。
人若犯她,必以十倍尝还,若对她好,这个女子却是最容易心软。
到现在上官允这才看出独步摇本质来,说真的,他现在还真的有些后悔对她来强硬的。
独步摇是一个标准的是吃软不吃硬,你越是跟她来硬,她越是跟你硬碰上了。
上官允在心底苦笑自己失策,如果今天他换一种方法去对待她,或许还真的有另一种不一样的收获。
“我们都知道你手上有某种致命毒火,但你可想过,你一散出来,殃及的也包括你在内。”上官允似乎十分清楚黑火的威力。
“哦?”独步摇饶有兴致地长长哦了一下,下文却是没再有。
“一刻钟已到,本王现在只想知道步摇小姐心中的答案。”对于独步摇那种漫不经意的镇定,有些拿捏不准她心里的想法。
独步摇见他防备的模样,不禁哧声发笑,带着轻蔑的神色淡淡扫了过来。
被独步摇这个眼神弄得心头一股小火升起,被女人瞧不起,对于男人的自尊而言,那是一种耻辱,但他的忍性也是极好,面上仍是慵懒的笑意,静等着独步摇答案。
“允王耳朵是不是聋了?”她刚刚的态度如此的明显,难道他还想让自己再辱骂他几句不成?真是自找虐。
上官允脸色赫然大变,他这是在给她另一个台阶下,没想到独步摇这么直接拆台。
单手负手,独步摇对于上官允的突然变脸直摇头,火候还是不够啊。
“允王也不必每一次都让人将话说得如此的直白,毕竟这样,对双方都不好,是不是?”独步摇也不想再与他谈论什么答不答案了,直接捏到他的重心。
“允王,对步摇你还是少浪费些口沫,速战速决。”彼时,亭中的纳兰玄天已经恢复如常的走出来。
独步摇也不意外他会这么说,对比上官允,独步摇还是觉得这个纳兰玄天深沉些,或者说,难应付些。
他比上官允有耐性多了,头脑的想法也是奇特得很,总之就是一个难缠的主!
上官允似乎回神过来,经纳兰玄天这么提醒才知道独步摇是故意拖延时间,而他竟然犯傻的跟着她的路子走,与她费话了这么多,让她得了先机。
独步摇冲着纳兰玄天高深莫测地笑了笑,扬了扬下额,示意他看身后。
纳兰玄天蓦地一惊,跟着上官允也同是脸色大变。
“看来,你们的计划是要泡汤了,很抱歉!”独步摇眯着眼睛,深深地望着无银白雪,还有围在身侧的黑压压一片。
上官允慵懒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