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咄!此是东属国十五皇子,你一个云国太子妃竟敢对十五皇子如此无理,这便是你们云国待客之道不成?”关大人抢先冷哼道。
楚仪环小脸一白,退出了一步。
东属国谁人不知那可是一大国,又听说了,在殿前就连皇帝也该礼让三分,她一个小小的太子妃突然跑出来对人家大呼小叫的,这要是传到了皇帝耳中还得了。
当下,楚仪环连连行礼,“是我无礼了,还请十五皇子莫怪罪!”
与刚刚不同,这一回楚仪环老实安份了许多,又是不甘地瞪了眼独步摇的马车。
“我这是因对这个小贱种太过于气愤,这才收不住,还望十五殿下恕罪才是。”楚仪环刚刚咄咄逼人,如今像只乖猫咪般小心言语。
也是怪独步摇这五年来除了偷偷进宫处,就是呆在墨家中,或是外出不知去向,他们楚家想要找人也找不着。
如今独步摇终是出现了,楚仪环定然而不地放过这样的好机会。
丁婵月挥了挥手,示意肖纵策马入宫。
“且慢,你这贱种难道是怕了本宫不成,哼,如今见了本宫竟敢不下车行礼,这便是你无父无母的贱种才会有的行径……”楚仪环如今哪里还有平常时太子妃的言行,这根本就是一个泼妇!
丁婵月本来就忍着,如今又听到这个女人如此嚣张,不由大怒。
“太子妃,我家主子是奉了皇命进宫,如今你在此拦截又是何意?就不怕皇上怪罪下来,剥了你这一身太子妃服饰,嗯。”
楚仪环被丁婵月逼视的气势一吓,大退了一步,被身后宫女扶起,脸色刹白。
“你,你敢如此对本宫无礼……”
“太子妃,若非你突然出现拦了我主子的去路,我又何须对你无礼。太子妃若再是无礼,在下便就真的不客气了。”说着,丁婵月作势上前数步,压了楚仪环等人一截。
楚仪环等人频频退后数步,太监宫女脸色难看,扶着楚仪环,颤着声道:“你,你想做甚,你,你一个小小婢子敢对太子妃无礼,便将你乱棍打死……”
丁婵月当着面冷哼出声,带着不屑,“我主子是皇上亲自请来,不过一小小太子妃也敢阻了我主子的去路,又该当何罪?”
跟在独步摇身边的人都是被权贵压迫过的,此生最恨像楚仪环这种得势欺人的权贵,丁婵月言语之中也带着丝丝的恨意,杀气也随之释放出来,压得楚仪环等人节节退后。
堂堂太子妃竟让一个毫不起眼的婢女给当众欺压了回来,楚仪环脸色突地一变,下意识地甩掌,向着丁婵月的面门甩来。
“咔嚓!”一声脆响,伴着呜呜风雪声,整个广场静了那么一下。
紧接着,就是女人惨叫嚎出,一众宫女太监乱做一团,一声盖过一声。
独步摇闭着的眼微睁,眸底黑雾慢慢骤拢。
愚蠢的女人。
十五皇子那边的人看见这一幕,不由的一愣。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墨家一个小小婢女如此大胆出手折了堂堂太子妃的手。
丁婵月退后两步,冷冷看着楚仪环抬着手惨呼晕死过去。
“走吧。”
独步摇又重新闭上眼,打坐,声音淡淡传出。
这时,后头的马车帘被挑开,男子低沉的声音传来:“不想这小小墨家也能对堂堂的太子妃动粗,显然些此威严已然盖过了皇家,不知这事云国皇帝又是如何看来。”
丁婵月小脸突地惨白,惊得抬眸看向独步摇的马车帘。
车帘后,独步摇无声无息地又睁了一下眼,嘴角紧抿,似乎不想言语又闭上。
“走。”
这一字低沉了些。
丁婵月这才知晓自己做得有些过火了,毕竟这儿是皇宫,非墨家。而且,如今她的身份不过是一婢女,这般对一个太子妃出手,那狗皇帝怕又拿这事威胁主子了。
丁婵月咬了咬唇,低下头颅,不敢再言语。
太子妃被人抬了回去,虽然那女人有错在先,这会儿怕是恶人先告状了。
“主子?”丁婵月的声音似蚊,内有忏悔。
独步摇理都未理。
肖纵偷偷看了眼背后,感觉不出独步摇的心思,策着马儿继续向宫道行去。
“且慢。”
那通黑色马车突地横陈在独步摇的马车侧前,挡去了半路。
肖纵皱皱眉,这一回丁婵月抿着唇,眼神瞟向马车,等着独步摇的声音。
然,十五皇子率先开了口:“我东属国前来你墨家求药,何以不见本殿下?在下实在是想不通,何时在下如此不受欢迎了,亦是你小小墨家未曾将我东属放在眼里。”
男子的声音中夹着一股自信还有迫胁,他十五皇子的名号谁人不知晓,更何况东属国乃大国,云国区区小国,定然了解这些。
而墨家又在五年之内倔起,以神药名震天下,这五年内不知有多少人来求医,求药都不得而回。
又听闻,这墨家家主是名绝世女子,又是初时的名门贱种,冲着这两大特点,天下人早已震惊不已,更何况后来又有如此诸众之类的神药传出,虽然很多人未曾亲身体验这些神药,但云国皇帝却越发的年轻气壮却是人人亲眼所见。
所以,众人纷云,墨家会练制长生不老药,或是保颜青春丹。
“十五皇子何以见得便就是前来求药,而非是迫胁?”独步摇略冷的声音从里传出。
“哦?”十五皇子嘴角微挑,邪魅带着笑意道:“不知阁下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