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紫嫣不能将付连直接带回住处,便找了个镇子里的民居让他住下,付连这次是来投奔解丰的,任紫嫣打算等解丰回来后再与他好好商量。
日子过得很快,转眼解丰就带着成亲的队伍回来了。
楚瑛亲自出来迎接解丰的归来。
“解丰,辛苦你了,朕为你设了宴席,让你的人伺候好你,就过来喝酒吧。”
解丰谢恩,回到住处,发现任紫嫣早就准备了沐浴的工具。
“我这一路,倒真是想洗个热水澡,我的专属舞姬果然懂我心意。”
“无聊话倒是不少,你快洗,我还有事问你呢。”
解丰解着衣服,虽然任紫嫣在忙着添水,但见她依然没有走的意思。
解丰走到了桶的另一边,赶紧脱了精光,跳了进去。
“哎哟,你搞这么大动静做什么。”
被溅到水的任紫嫣忍不住说他。
“嘿嘿,你要问我什么?”
“就是解家被抓的事啊,我就说你带我出来那天就不对劲,我竟然不知解家都被抄家了,你不就说是袭王要抓咱俩吗,你家是怎么回事啊?”
解丰知道她想问的是什么,反正也没有瞒着她的必要,索性告诉她吧。
“我知道,我家都被你爹抓进牢里头了。”
“怪不得你和皇上都不挑明我的身份……原来我爹和你们不是一伙的啊?那我……会不会被杀掉啊?”
任紫嫣说这话时突然降了音量,是靠近着解丰说的,也不知是水汽热的还是怎么的,解丰的耳根有些红。
“是、是啊,所以让你当我的舞姬那是给你的保护,你别瞧不上,要是想当个诰命夫人什么的,你得巴结我,我不是在说笑,哼。”
任紫嫣看他的样子,一点也不担心解家,心中有了疑问。
“你不怕你家人出事?被打甚至……嗯?”
“不怕,有你爹罩着呢。”
“啊?你才说我爹……我爹跟你们不是一起,怎么就?”
“我可没说,是你猜的,如今就是人是你爹抓的,人也是你爹保着。”
“我爹这个人吧……好像是这样,很复杂。”
“确实,你爹绝对是我见过的人中,最复杂的了。”
任紫嫣听着解丰跟着她说自己亲爹的坏话,心里有些不爽。
“你怎么总是‘你爹’、‘你爹’的叫着,不是你爹啦?”
“哟,这太阳打西边出来啦,我这女婿姑爷作的,不就是个摆设嘛。”
任紫嫣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只把解丰看冷了。
“加水加水,爷要泡个能烫猪皮的水。”
待解丰收拾好来寻楚瑛时,果然见楚瑛摆好了一桌子酒菜,只等他来。
“臣多谢皇上。”
“不要客气,解丰,这几天辛苦你了,你果然是朕的左膀右臂。”
“言重了言重了,我就是给皇上出点力气的,您不怪我抢了您的功劳就行,这次茂蛮虽然来的是一位商女,但我看了,茂蛮十分之七的钱庄都对您开放了,通行掌事都来了。”
“也就是说,只要带着这些个通行掌事,我想取多少,取多少?”
“不要客气,客气了,人家该拿捏咱了。”
楚瑛听了进去,而一旁监督的吴付生咳了咳嗓子。
“莫谈政事,咳咳。”
解丰一笑,不再多说,楚瑛倒是有些尴尬,他确实爱与解丰谈一些政事,但平时都没人,他忘记了这几天一直跟着他的老师,仲父。
“嗯,不说了,解丰,你快多吃些,喝点酒,一会我给你看一个节目。”
解丰心说还有节目?楚瑛对他是真的好。
就说从林卿奕进这院子起,楚瑛就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倒是对他这个男人热情似火。
解丰心中有些可怜这个林卿奕,想她怕是被欺负的更狠了。
待酒过三巡,楚瑛让人上节目。
这节目原来是楚瑛让任紫嫣教李妃所跳的舞蹈。
可是满打满算才学了三天,怎么可能跳得好。
好在任紫嫣取巧,教了些讨喜的动作,基本没有连贯的,所以李药颜跳完,也是完整的一个舞蹈。
两人应付着说好,就让她下去了。
“解丰,没有嫂夫人跳得好。”
“哎哎,客气了,舞姬、舞姬。”
“不不不,那是你什么人,朕最清楚,朕支持你,不管她是什么人的女儿,朕都帮你保着。”
“这个好,这个好,到时候回了京都,我就要一个恩典,就是让我把这个舞姬重新娶了,万事大吉!”
“重新娶?解丰,你好有意思。”
“皇上不知,我当年犯了个错,让她拿到了我一个把柄,只能重新娶。”
“哦,也好,没有问题!喝!”
吴付生一脸无语地看着喝醉的两人,派人将解丰送走的时候,他还在解丰耳边悄悄地说“少给皇帝下套,老实一点。”
解丰不知真醉假醉,胡言乱语着被人搀着走了。
解丰回到屋里,清醒了一点,其实他没有醉太狠,但皇帝都醉成那个样子了,他不装装样子,就太不给皇帝面子了。
任紫嫣给他擦了毛巾,洗了脚,等解丰反应过来时,早已天翻地覆,一阵幽香。
灯光幽暗,暗潮涌动。
“你是谁?”
“废话,我还能是谁?”
“不可能的,你骗我!”
“那你看清楚点!”
解丰凑近了,果然是任紫嫣。
可他衣服都被脱干净了,怎么想也不是任紫嫣能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