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丰近日的“神清气爽”遭到了众单身人事的强烈反对。
刘喜亭在议会上特意强调出来,让某些带家眷的人士,注意言行举止,事关国家之事不能轻浮行事。
解丰见大家都对他有家眷的事有意见,只好顺势安抚他们。
“这个,进湘州城嘛,我肯定不会留恋儿女私情的,况且里面又不是没有危险,这种关乎皇帝和大安国未来的事,我还是有分寸的,诸位请放心,请放心。”
解丰一拜再拜,大家终于松了一口气。
楚瑛心中笑他,可现在又不好说他别的,被吴付生盯了一眼后,又仔细听众人制定详细计划了。
任紫嫣这几日心情也是很好的,虽然解丰的想法和她的计划有些冲突,但她见解丰的表现很体贴,心中不免有些动容,这也让她在面对神秘人的任务时,多了一份信心和安全感。
游公公难得收到任紫嫣主动邀请,他晃晃悠悠地来到了任紫嫣的院子,现在院子人也不少了,游公公特意支走了闲杂人等。
游公公注意到新来的付连。
“这就是解家出来的那个?”
“嗯,现在到我们院子里做帐房了。”
“随你,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嗯,你帮我个忙。”
“什么忙?”
“关于完成我母亲遗愿的忙。”
“那你快说。”
“你且听来……”
游公公听后,表示担忧,但事情他能办到。
“你不用担心我,我要尽快完成,这样你们就可以放过我了。”
“小嫣儿,不要这样说嘛……”
“好了,快去办吧,没多少时间了。”
“好,好,我去办。”
任紫嫣单手撑着下巴,感受从窗子进来的暖风,她舒服地闭上了眼睛。
她渐渐清楚自己心,也渐渐明白她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并且隐隐期待,解丰能够理解她。
“解丰,我相信你。”
这是一场赌局,至今还没有人清楚的恩怨纠葛初露征兆,人生匆匆百年,活了近二十年,任紫嫣觉得自己至今还未有过自己的生活,她的记忆,她流淌的血液,她的思想和生命,她的骄傲与伤疤,都是她所爱、所怕之人给予的,她曾经分不清是非、喜恶,她感受不到大人所说的钱权的重要性,她只知道,她羡慕姊妹们的无忧无虑,每天可以和鱼儿说话,和鲜花比美。但黑暗无时无刻不在她左右盘旋,任紫嫣就算再不懂,也感受得到,那不是为她好的东西,那是大人们为了他们自己的东西。
现在她也长大了,她知道有些事情是避免不了的,有些情感是必须舍弃的,有些人,是她被迫需要伤害的。
“对不起了,父亲。”
解丰的一封和谈书很快就送到了陈齐的手中。
“啧啧,这字写的好看,快帮我看看写了什么?”
陈齐也识字,但认不太全,尤其是解丰这种文邹邹的写法,陈齐读不懂。
“这上面说,皇帝要和我们以和平的方式相处,然后用和平的办法,解决我们。”
“不是吧……上来就要解决我们,你原文原话的读。”
“哦,是。”
解丰的话是说,希望大家彼此和平,放弃武力地解决这件事情,而且提到了湘州本来就是皇帝的,由于其他原因到了陈齐的手里,但皇帝并不打算追究,而且一旦事情妥善解决,这湘州城主,还是让他来当。
“听着,没什么不好,是吧?”
杨天寺不忍打击他,其实照杨天寺来看,这封信的出处,要啥没啥,连皇帝的印章都没得见,摆明了是瞧不起他们。
但杨天寺纠结到底要不要告诉陈齐,只是他真的怕这个人做出什么惊天之举。
陈齐想了想,决定同意让那些使臣进来,看看他们的诚意。
“试试他们,别说好了又把老子给踹咯。”
“怎么试?”
“问问他们的礼单,没有金银,美女也行,要是这些都没有,你就让那些人直接滚进我的地方,看我不好好收拾他们。”
“是、是是。”
杨天寺今年快三十八了,但有些人有些事,他还是看不太懂。
解丰在议会的地方等着湘州的回信,当众人看到湘州那边同意和谈时,即便之前主攻的大臣也露出了满意的微笑,更不用说那些主和的人了。
楚瑛心中更加肯定,这次的和谈,一定能有更多的收获。
“解丰,还有众大臣,接下来,我们要再确认具体细节,力求在最稳妥的情况下,争取到最大的权益。”
“是。”
众臣回答道。
议会结束后,还有不少将领拉着解丰去喝酒,都道他这次要是成功了,必定一飞冲天。
“诸位大臣的好意,我心领了,你们看,没几日我就又要远行了,还被下了禁令,我这要是答应了你们喝酒,我怕是这两天都回不了家了,各位大人行行好,放我回去,我家里还有人在等我呢。”
“解丰,你这小子找揍,你今天要是回得去家,我陈字倒过来写!兄弟们,扛走!”
解丰这话怎么说都被他们曲解,本来大家都没有家眷,还算平安无事,可这突然有一个人不一样了,那就不要怪他们不客气了,解丰当晚,果然被灌醉了,这两年来第一次大醉,回来也是被人抬回来的。
任紫嫣看到时,一位解丰怎么了,从来没见过他这样醉过。
“这、这……”
抬人的士兵见任紫嫣出来,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