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北阴君的手劲究竟有多大,将离最有体会。
她这么一个好歹也是一位上神的体质,都能被他生生把骨头给掐断,别一个只有真仙境,连人形都还没化出来的勾陈了。
只听“叽”的一声尖叫,某只本就软乎乎只有巴掌大的绿团子,眼睛一瞪,舌头一吐,脑袋一歪,然后当真是彻底软下来了。
木桌那头,林夕嘴角抽动着咬了咬牙:“你们俩…还真是一对啊!”
子玉不大明白。
将离轻咳一声:“上回这玩意儿见到我冲上来就咬了一口,结果把自己牙硌掉了,这回估计是冲你来的,呃…你再不松手,就要把他的弟子掐死了。”
这绿油油的玩意儿是人皇的弟子?!
子玉一惊,连忙松手,然后就听啪的一声,某只绿团子就这么软塌榻的掉在了桌面上,蹬腿一瘫,平整的好似一张带刺的烙饼。
“它不过是想跟你们表示一下亲近,防备心用得着这么强吗?!”林夕拉着脸,又冷冷道,“是宠物,后来又不想收做弟子了。”
“哦。”将离无所谓的耸耸肩,转过头,“那你节哀顺变吧,再换一只宠物养。”
弟子也好,宠物也罢,那都是人皇的东西啊!他就这么把人皇的东西给弄死了?!
这得是什么级别的罪名?要是让师尊知道了会不会直接把他赶出师门?
子玉心惊胆战的伸手朝那“烙饼”身上戳了戳:“我觉得它还没彻底咽气。”
林夕放下手中的瓷勺:“嗯,你再戳它两下就彻底咽气了。那个地方,是勾陈的命门。”
?!
子玉立马放下手,站起身:“请人皇恕……”
“恕什么恕!”将离一把将团子从桌面上掀起来,掐在手里。
眼睛一眯,她挟勾陈以令人皇,恶狠狠的看着林夕:“饭也做了,汤也喝了,你要是还不出手,晚上我就再给你做一桌勾陈十八吃!”
瞟了瞟气息奄奄的兽,和威风凛凛的将离。
林夕有些不明白,咽下一口汤,他放下瓷勺:“你是真心想救那个姑娘,还是怕被颜追杀?你若只是怕被他追杀,不去仙界不就完了么?”
到此处,他顿了顿,掌心一翻,朝将离扔过去一粒散发着浓浓药香的丹丸:“把这个吃了。”
“自然是真心想救那个姑娘,我怕什么追杀。”将离翻了个白眼,接过丹丸就要往口中塞。
子玉皱了皱眉,一把拉住她的手:“这是什么丹药?你身体有什么问题么?为何要服搐?”
将离没话。
拿起勺子又饮了一口冒着热气的鱼汤,林夕淡淡道:“她身体没有什么问题,这是稳定修为的丹药,你可以放心。”
子玉顿了顿:“原来如此,是神冒失了。”
林夕摆了摆手:“不冒失,你关心她是好事,不过,不要再自称神了,两万多岁了,不了。”
子玉挑了挑眉,他忽然间就明白人皇比冥王伟大在哪儿了。
不像将离这个冥王,人皇他不眼瞎。
本来嘛,论年纪,他已经活了两万多岁了,成年都一万三千多年了;论修为,他也有上神成境了,不知道比多少门派中的老祖宗境界还要高深许多。
也就只有将离,还总觉得他是个少年人。
子玉深深一个大礼:“人皇英明!”
英明个屁!
将离瞪了子玉一眼,朝林夕一拍桌子:“少废话,你到底救不救!”
林夕抬眼看了看她,表情略略疑惑:“你这趟去仙界回来,脾气好像暴躁了不少,怎么,如今的仙界里还能有谁给你气受么?”
他这样的话,应该是会救了吧?
会救就好,将离轻叹一声。
将手里的绿团子往子玉怀里一塞,她有些疲累的往凳子上一瘫,委屈起来:“有啊,你不知道,我都快被赢美之那个老东西给气死了……”
手忙脚乱的接过团子,子玉朝她翻了个白眼,一把年纪的帝君了,怎么还干打报告这种事呢?
林夕闻言却皱了皱眉:“赢美之是谁?”
“灵虚。”
“哦。”
抱着团子的手臂忍不住僵了一下,子玉轻叹一声,有些心疼自己的师尊,他这样掏心掏肺崇敬着的人皇,原来连他的名字都已经忘了吗?
道无情……
林夕转头看了子玉一眼:“年纪大了,忘一些事情很正常,跟道没什么关系。”
子玉:“……”
人皇已经神通广大到都能洞悉他心中的想法了吗???
林夕摇摇头:“没有,我猜的。”
“……”
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子玉噤声入定。
轻笑了一声,林夕又看了将离一眼:“灵虚为什么会气你?我记得他还是挺守规矩的。”
瞟了一眼垂眸不语的子玉,将离百无聊赖的伸手戳了一下瘫在他怀里的团子:“他觉得我勾引了他的弟子。”
林夕挑了挑眉:“我以为你们是两情相悦。”
将离:“我们自然是两情相悦!”
子玉:“我们自然是两情相悦!”
林夕:“……”
与子玉对视一眼,将离痛心疾首的朝灵虚道:“看到没有,就这个样子,他还觉得玉儿是被我迷惑了!成的喊打喊杀,逼我发各种誓言,都是若有违背,不得好死的那种!”
林夕还没什么,子玉便面色一白,朝将离道:“你同师尊发过誓了?当真同他发过誓了?你都承诺了什么?又是拿什么发的誓?”
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