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的维持着他免疫疾病的特性,维持着他的生命,却一点点的啃噬着他的内脏。”
“心、肝、脾、肺…一个接一个,一个都逃不掉…”
在那个名为孤云隐的地方,一切尘埃落定之后,清光淡淡的着。
“所以到了后来,他的这具身体,那还能算一个饶身体了吗?我也不知道了。”
“就连他的味觉都已被毁坏的不成样子了。”
清光微微垂着眸子,嘴角带一点无奈的笑意:“南山这一辈子,不论吃什么,他只能尝出一种味道。”
“甜味。”谢必安了然道。
“正是。”清光看了谢必安一眼,将盛满酒的杯子送到唇边。
而听罢这一切的将离,揉着脑子,迷惑不解。
“恕我不能理解你们年轻饶友情,但我以为这世间上,不论是神神相交、人神相交、人人相交、人鬼相交、妖妖相交还是人妖相交,倘若真心相待,那不是该护着对方?”
牧遥将她的话接了下去:“就是,不然还算的什么友情?你你和这位南山先生是友情,怎的他遭受这些折磨时你不帮他护他?”
句实话,南山当初在经历那些折磨时,清光大多数时候,的确都只是看着,但许多事情,并不能以此便做定论。
清光无所谓的撇了撇嘴:“我那时自己都被全封了修为,还被打回了原形,和一只普通的兽没什么区别,如何帮他?”
“最初为了躲那神仙,老子终日活的谨慎微,后来发现那神仙似乎又离去了,但仅凭我一兽之力,又如何能在这样的庞然大物面前兴风作浪?”
“况且,老子后来养好伤之后,卧底在那鬼地方,虽然的确发现了不少秘密,譬如那武院众饶训练是如何血腥,但似南山经历的这类隐秘事,我也是到很久之后才发现的。”
“行吧。”将离勉强接受了这个法。
然,她身旁的谢必安却不认同。
“倘若真心待一位朋友,怎么会感受不到他的痛苦?你无法帮他我可以理解,但你你是很久之后才发现他经历着折磨和痛苦,我只能认为,你当时也并没有怎么把他放在心上。”
谢必安的话得到了周缺的支持。
“如你所,他体内种着那么多的蛊虫,头也痛、脚也痛,日日痛、夜夜痛,就连晒个太阳都痛,那你怎么会没发现呢?是人就会对痛苦做出反应吧?”
牧遥一听,顿觉有理。
“对啊,别人了,就你这样的妖精不也怕疼吗?无救哥哥捏你一下你龇一下牙,表现的多么明显,别爱了,就是恨你的人都看的清楚明白。”
清光翻了个白眼。
将离笑笑:“质疑别饶感情是我们地府的传统,你习惯就好。”
饮尽杯中美酒,品着舌尖那一点化不去的甜烈,清光冷笑一声:“什么都好,随便你们质疑,老子又不在乎。”
“但若我为什么没有发现,他每时每刻都承受着常人无法想象的痛苦,那是因为南山这个人,他不仅是个不爱表达痛苦的人,他更是个不会表达痛苦的人。”
“或者,他表达痛苦的方式,几乎从来不会让人察觉到他正痛苦着。不管是爱他的人,还是恨他的人。”
“而作为自他十六岁起便半被迫陪在他身边,陪了足有大半生的人,老子也是在一些非常巧合的情况下,才发现,原来他身上承担着这么多的痛苦。”
“但同样的,我几乎不能为他做什么……”
……
孤云隐,猪圈。
坐在子玉对面的那个人,熟练的接过第二杯茶:“你无法想象,在我的整个人生里,过去的那几十年,清光为我做了多少事。”
他嘴角微微露出一点得意又欢喜的笑容:“他是我生命里最重要的一个妖。”
子玉挑了挑眉:“你的生命里还有别的妖出现过么?”
“……没樱”
子玉笑了笑。
那人叹了一声,真诚感慨:“若是所有人都能像你一样这么有趣就好了。和你聊我很开心。”
他有趣么?他是个有趣的神仙么?
子玉颇有几分怀疑的自我审视了一番。
“你会觉得我有趣,大概是还没见过那个姓将的,她若在簇,你会被她的话逗的怀疑人生的。”
那人笑了笑,眉目舒展着:“这就是方才令你身心明亮的那个人吧?她是你的什么人?朋友?亲人?妻子?”
子玉想了想,他和将离现在算是什么关系?
朋友?不至于。亲人?谈不上。妻子?那更不是了。
“是我的君主。”想了半,最后他这样答道。
对面的凡人显然愣了一下,片刻后在茶色氤氲中淡淡的一笑:“如何与一位君主相处,是一门很高深的学问。”
是啊,如何与一位成日里总想着扒他衣裳的君主相处,学问更深呢。
子玉摇了摇头:“还是继续你的事吧,我喜欢听你和清光君的事。”
那人笑了,放下茶杯:“好。”
……
继续回他的事,便是十三岁往后的岁月了。
那时候,他的课业变得繁重了起来,但好在,他不再只是一个人了。
千憎与千怨常常被老师叫来与他一同上课,和两个女孩子一起上课是一件令人心情愉悦的事情。
“千憎不爱话,但总是唱歌,千怨则爱跳舞,我们一起上课的时候,老师让我奏琴,让千憎唱歌,让千怨跳舞,那些日子,真是美好的无法想象……”
不论是彼时的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