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时酒就走到了书案边上。
白月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没有一点异样的时酒。
时酒一抬手,把书案上的一个花瓶扫在了地上。
花瓶摔成了粉碎,里面插着的新鲜的紫色的花,狼狈地躺在一堆碎片当中。
白月立马就弹开,和时酒隔开了一段她觉得安全的距离。
时酒摔碎了花瓶之后,不紧不慢地抬脚,用脚尖拨了拨那一堆碎片,然后用脚踩在了紫色的花上面,碾了几下。
碾了还觉得有点可惜,白月非要逼她做一个辣手摧花的人。
鸽子:是不是被逼的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下脚的时候挺狠的。
碾完之后,才抬头看向白月。
白月浑身僵硬地站在书案的旁边,手死死地扣着桌架。
等到时酒抬起眼之后,抬起手对着时酒准备打过来。
脑海里面忽然想起来时酒能够把师兄砸晕,立马收回了自己的手,准备跑出去找师兄。
真是大意了,早知道应该先把师兄叫过来的!
但是时酒是不可能给她这个机会的。
已经被害得很狼狈了,还要让她继续伤害自己吗?
白月以前内功还算深厚,但是装病的这些年,几乎没有再用过,算得上是荒废了。
现在她的速度再快,也没有时酒的快。
还没有跑出几步,就被时酒抓住了手臂,一挥手不但没有挣脱,反而被拽地更紧了。
张口却根本不能发出声音,只能用眼神来表达自己对时酒的怨恨以及厌恶。
时酒拽着她,强硬地把她拉回到了书案的前面。
用手一个用力,把她的脑袋按在了书案上面。
一只手按住她的脑袋,笑容当中带了狠劲儿。
“你的香炉里面装着的香,和这紫色的花的香气混在一起,能够让人神志不清,产生幻象,据我所知,这种花很难得。
专门用新鲜的花摆在窗口,迎接我,你还真是舍得。
不过喝了几次我的心尖血,你真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了是不是?”
这种花的致幻效果,不是一般的强,要是时酒真的中招了,也不一定能够在白月的手底下逃脱。
被时酒说出来,白月的心里大惊,联合起那天的情形,她见识到了时酒的敏锐。
奋力挣脱,但是无奈时酒的力道实在是太大,她没办法挣开,只能以这种侮辱的姿势,在时酒的眼皮子底下。
说着,时酒看了看书案上摆着的宣纸。
上面的字迹才干涸,光看字,她都能感受到白月到底有多么痛恨她。
白月挣扎地得厉害,时酒巍然不动,一字一句把宣纸上的内容念了出来。
“师兄,时酒是在装傻,砸晕了师兄,还给我喂了哑药。你一定要严惩不贷。”
念完了,时酒低眉去看白月。
白月忽然就不挣扎了。
时酒叹气,“你说你,就不能先把这字儿给你师兄了,再叫我过来吗?蠢!”
颇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下一瞬,白月放在桌下的那一只手猝不及防地抬了起来,一阵寒光闪过,时酒侧身一躲。
趁这个时候,白月挣脱了时酒的束缚,手中的剑步步紧逼,对着时酒刺过去。
锋利的剑刃,每次都从时酒的脸擦过去,可就是不能伤到时酒。
等到她反抗够了,时酒忽地绕到了她的身后,一脚踹在她的身上,非常用力,
白月帅在地上,脸差一点就砸在了那一堆碎掉的花瓶前面。
剑咣当一声掉在地上,白月伸出手,还没有重新拿起来,一只脚就踩在了她的手背上。
时酒的脚踩着她的手,屈膝半蹲下,抓着她的头发使劲往后一拉,让她不得不仰着头。
一蹲下,时酒不经意就看到了书案下面有一个可以放剑的地方,方才白月应该就是从这里拿的。
等目光落到那把剑上面的时候,时酒的脑海里面闪过原剧情:
瓢泼大雨砸在原主的身上,白月不屑讽刺地看着她,用着这把剑,挑断了原主的手筋脚筋,还毁了原主的脸。
眼中划过一抹狠戾,鸽子吓了一跳。
【霸霸,别闹出人命,你知道的,别人可以滥杀无辜,可以罪孽深重,但是你不可以。】
时酒没有立马回答,只是目光落在那一把剑上面。
无辜吗?白月真的无辜吗?
眼中没有刚才那骇人的狠戾,但是鸽子还是在担心,不仅仅是作为一个系统。
几秒钟之后,时酒回他,
【你放心,我说过要听话的。】
然后鸽子就看到时酒站起身来,捡起了那一把剑,一只脚踩在了白月的背上。
她拿着那一把剑,快速地挑断了白月的手筋。
白月疼得额头上冒出冷汗,无力动弹。
时酒收回了脚,把蔫蔫的白月,拎着手简单粗暴地拖回了她的床上。
把她放在床上,亲手给包扎了伤口,从她的衣柜里面随便拿了一件衣服,擦干净地上的血痕。
白月愤怒得赤红的双眼,丝毫没有影响到她。
处理这些事情的时候,时酒没有笑,但是脸上的表情是放松的,轻松的样子就像是在吃饭一样的。
处理完之后,时酒拿着她写的那一张纸,坐到了白月的床前。
用火折子,当着白月的面给烧了。
白月愤恨地动身,但浑身无力,宛如一个废人。
烧完了之后,时酒倾身,用手捏着白月的下巴,轻声地开玩笑似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