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栖宫,古凤国皇后的宫殿,宫门口两棵梧桐树,茂密的树冠几乎涵盖了半个院子,透过枝叶金色琉璃瓦在太阳光下闪闪发光。
漆红的大门中间镶嵌着金黄的凤凰头,熠熠生辉,嘴里衔着铜环,院子里亭台楼阁,雕梁画柱。几口大缸里的荷花开的正好。
殿内,水晶灯,珍珠帘,正中檀香木塌,榻上铺着雪白的狐皮裘垫,塌中间是黄花梨木的小几。
金黄色便服的皇后娘娘,正仔细端详着手里的一块暖玉“触手升温,难得的是没有一丝的杂色,倒是个不错的物件。”
说着将手中的玉递给身边的嬷嬷,看了一眼对面正在喝茶的凤游“去见过你父皇了?”
“嗯,儿子先去的勤政殿,父皇将西南整治堤坝的事交给了儿臣。”
“入夏了,西南水患也是该提上日程了,虽然这几年雨水少,但是也不能忽视。”
“儿臣明白。”
“娘娘,李公公回来了。”
“让他进来”
“奴才李贵给娘娘请安。给太子殿下请安。”
“起吧,回来了?”
“是,奴才一回来便来回禀娘娘。”
“嗯,你是个周全的,办事一像稳妥,说说吧。”
“奴才瞧着,静安县主这容貌虽谈不上倾国倾城,却也不俗,性子么到是个稳重知礼的。至于这初府,看着人丁稀落,冷清的很,想来经济上也是艰难。”
“你倒是个心思玲珑的,好了,下去领赏吧。”
“奴才谢娘娘赏,奴才告退。”
将手中的茶杯放下,凤游拿起身边的瓷瓶把玩着“不过是个无权无势的孤女,母后随便应付应付就是了,何苦拿她当个事做。”
“我倒是不在意,但毕竟你父皇众目睽睽之下,将这事交付本宫,大面上的事情还是得做的。”
“说起这个初小姐,儿臣倒是见过一次?”
“你什么时候见过?本宫可告诉你,你可是一国太子,她的身份还配不得你,你莫给我去招惹这些不三不四的女人。”
“母后想到哪里去了,儿臣不过是那日花朝节在城门口,见过一次,彼时她正跟在尚青霭身边,再普通不过的,若是初奇还在,也许儿子还勉强能给她个侧妃的位置,现在么,却也入不得儿子的眼了。”
“那就好,至于尚青霭,本宫已经和你父皇提过了,他说会考虑的。”
“如此,儿臣的事就拜托母后了。倒是这个静安县主,母后可有人选了?”
“还没有,她这个身份实在尴尬,一个孤女,却偏偏被你父皇封了个县主,虽说不过是个称呼,但是贩夫走卒却也不合适了,世家子弟,谁家又会想要这么个媳妇,即便是庶子,恐怕都不愿意,本宫若是强行指婚,不过是得罪人罢了。
本宫想来想去,或者干脆让她给尚青城做个妾,他们不是青梅竹马么,想来也不算辱没了她。”
“母后万万不可,这尚青城可是父皇留给凤心锁的,以父皇对凤心锁的宠爱,一准会恼了您。”
“不过一个下贱的舞女留下的贱种,也不知道你父皇怎么想的,倒是如珠似宝的,若不是为她,本宫哪里来的这烦心事。”
放下手中把玩的瓷瓶,凤游起身来到皇后身边,伸手为皇后轻轻按压太阳穴
“虽说是个贱种,可是这些年咱们在她身上也算是下了不少功夫,现在她也只跟咱们亲近,如今她嫁进将军府,也算将将军府拉到了我们这边。”
“她也就这点用处了。”
“至于静安县主,儿臣倒是有个人选。”
“你能有什么人选。”
“凤翔”
皇后的凤目睁开,回头看着凤游“凤翔?”
凤游点了点头,继续给给皇后按摩
“自从叶家出事后,四皇弟就成了父皇心中的刺,如今四皇弟已经十八了,身边可是一个女子都没有呢,父皇心里的忌讳大家都知道,所以一直也没人提,如今这个不是绝配么?”
说着,起身来到旁边坐下,呷了一口茶“四皇弟的婚事,父皇虽不说,但是也不能就这么一直拖着,如今,母后为父皇解决了难题,父皇说不定一高兴,就准了儿臣的事。”
“嗯,倒是个不错的主意,回头我去和你父皇父皇提提,想来是能成的。”
“那儿臣先回了,明天儿子就得起身奔西南了,今天就跟母后告别。”
“嗯,去吧,让侧妃好好打理你的行囊,虽说是办差,不能太过奢靡,却也别委屈了自个。”
“儿臣醒的,那儿臣告退了。”
初府,瑾璃将手里的圣旨对着太阳照了又照“姑娘,这里面真的有黄金呢。”
换去正装,身着白色纯棉绣花抹胸长裙的初见拿着手里的书,坐在窗边的躺椅上半卧着,听着瑾璃的话,眼睛都没抬附和着“圣旨代表的是皇家的颜面,轴柄质地按官员品级不同区分,一品为玉轴,对的是皇亲国戚;二品为黑犀牛角轴,对的是一品大员,朝中重臣;然后就是三品为贴金轴,四品和五品为黑牛角轴。至于圣旨的用料,就是上品的蚕丝锦,在织造的过程中根据品级不同,加入不等数量的金线。”
“那姑娘这个轴上有黄金,算是三品。”
将手中的书翻了一页,初见歪头想了想,也不管瑾璃看不看,点了点头“嗯,你家姑娘本是平民百姓,严格来说应该是五品,如今却是用的三品贴金轴,也算得上抬举了。”
瑾璃将手中圣旨放到桌上,用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