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见陷入了昏迷,整整三天,还没有醒来,桑麻她们发现不对的时候,已经过了一天一夜,那天,尚青霭和初见说话的时候,她们都被赶出了门,她们不知道两个人到底说了什么,只知道两个人从正午,一直聊到日落,尚青霭出来时,眼里带着快意。她们走进屋子,姑娘已经躺在了床上,什么都没说,就那么用被子蒙住了自己。瑾璃受不住,流着眼泪去问,因为即使蒙着被,她们也感觉出她们的姑娘在发抖。
可是初见只将手伸出来,那苍白的手没了光泽,对着他们逛了逛,似乎带着请求,她们没办法,只能退出来。守在门口,直到第二天下午,还不见那人出来,桑麻几次去屋里看,只看到那人平静的呼吸着,沉沉的入睡。本以为是在沉睡中疗伤,却没想在她们实在熬不住想要叫那人起来吃点东西时,却发现怎么都叫不起。
紫筱懂得一点医术,却终归看不出什么?焦急万分,瑾璃跑去御医院,于浩没在,瑾璃将其他所有的御医全部宣到凤栖宫,却没有一个人看出病因。
所有的御医都去了凤栖宫,这在宫里是根本藏不住的,所有的人都将实现转到了凤栖宫,凤栖宫门口聚集了各宫的宫人,甚至很多的嫔妃,赵柔和辛珠几次想要进去,都被拦了下来。
尚青霭听到消息后,顿了一下,便继续烹茶,在一片烟雾中,看到那个踏进门槛的明黄身影时,嘴角勾起:“听说皇后娘娘病了,皇上不去看皇后娘娘,却来了我这里,皇后娘娘若是知道了,恐怕会雪上加霜吧。”
凤翔在她面前站定,眼里带着冰霜:“什么毒?”
将壶里的水缓缓倒入茶壶,看着里面的茶叶在热水的怀抱下慢慢舒展,尚青霭不紧不慢:“表哥,你觉得我会说?”
凤翔抬手将尚青霭从茶案后面拉出来,撞到茶案上,滚烫的茶水流出杯子,流到尚青霭的衣服上,烫的她浑身一颤。
“尚青霭!”
“表哥,我和你青梅竹马,还从未看到你这么急切过。”她不过凤翔提着她肩膀的手,抬起手触摸凤翔的脸:“当初我嫁给凤游的时候没见过,我在大牢时没见过,我去庵堂时没见过,我被箭簇差点穿透胸膛时没见过,我还以为终其一生,我都不知道失了分寸的表哥是什么样?
呵呵呵,却没想,今日见到了,表哥,初见到底哪里好了,到底哪里强过我了,你告诉我,我去学,我变得和她一样,你能不能收回你的心?”
凤翔抓着尚青霭的肩,看着她眼里的痴迷,却丝毫打动不了他的心,他也知道如今的尚青霭已经疯狂,强迫她只会越来越糟,他尽量平静的道:“青儿,初见不能出事,至少现在不能,。”
“不能,她无父无母,为什么不能,表哥,我不是三岁孩子,你到如今还要如此诓骗我么?”
“朕没有诓骗你,具体的,朕不能告诉你,等此间事了,该你的朕还给你。”
尚青霭摇了摇头:“表哥,我不信你了,我不信了,我要现在,我只要现在,该我的全部还给我?”
凤翔眼里风起云涌,抬起手却终归没有打下去,他狠狠的甩开尚青霭,转身走了出去。
凤栖宫,梨花木的大床上,初见紧闭着双眼乖巧的躺在那里,呼吸平缓,就像是睡着了一样,凤翔坐在床边,静静的看着,他突然发现,这个人儿不知什么时候,居然消瘦了那么多,从什么时候开始,这张总是带着灿如阳光的笑容的脸变的牵强了呢?
于浩匆匆走进来,抬起衣摆:“臣参见皇上。”
凤翔转过脸看着跪在那里曾经的好友:“于浩,我们认识十二年了吧?”
于浩后背一僵:“是。”
“幼时的情谊,朕一直很看重,却没想道,你会背叛朕?”
于浩头碰触地面:“皇上!”
“于浩,你说朕要如何处置你们?”
“皇上!”于浩头又触地:“都是臣的错,娘娘对皇上从来没有过二心,也从不曾知晓臣的龌龊心思,她为皇上做了那么多,皇上若还怀疑她,娘娘真的会崩溃的,臣知道臣罪大恶极,愿一死谢罪,只请皇上莫要怪罪娘娘。”
“你到是痴心。”凤翔眼不错的看着于浩:“于浩,你可知道,这皇宫人生百态,什么样的面孔,什么样的龌龊心思,朕都见识过。
你在朕面前求死,不过是觉得你的医术在这古凤出类拔萃,朕需要你,但是,也并不是非你不可,你可明白?”
于浩身体一僵:“臣不敢!”
凤翔眼不错的盯着于浩的后背:“不过,臣暂时不想动你,可是,你若是在自作聪明,于浩,不仅是你,即便是尚青霭,朕也不会宽容。”
“皇上?”于浩抬起头看着凤翔,眼里带着不可置信:“皇上,娘娘她跟您有着血缘,她那么深爱您?”
“于浩,你跟朕这么久,还不知道朕的心有多冷么?”
“皇上!”于浩笔直的脊背突然就弯了,是啊,他怎么就忘了,他面前这个人心有多硬,曾经看着叶家满门被斩,他都没掉过一滴眼泪,曾经明知道有毒,还义无反顾的喝下去的人,曾经亲手挥刀把自己同父的兄长变成太监的人。他怎么会以为可以威胁的到。
看着一下子颓废的于浩,凤翔嘴角勾起冷漠的弧度:“到底什么毒?”
“梦魇,”于浩的声音带着沙哑:“让人慢慢嗜睡,直到一睡不起,本来复发到死亡需要至少三个月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