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姐,下雨了,先上车吧!”阿遥不知道跟了她多久,坐在副驾驶上疾呼。

白鹿抹干脸上积攒的雨水,几滴沁凉落进领口,冷得她不由打了个颤。

“阿遥,你别管我,我就是想一个人走走……”她转头喊,可能因为扭头过猛感觉晕眩,又没注意到前面的路况,踩在一块高低不平的地砖上,一跤跌倒在前面。

一时,泥水雨水全都沾染到她身上,眼前一黑,就这么晕了过去。

“白小姐!”阿遥紧急叫司机停车,开门下去将白鹿抱起放进车里。

白鹿身上衣服虽厚,但早就被雨水浸润了,车上空调虽然开得很暖,但她还是不停地打颤,头脑晕眩又恍恍惚惚走进一个白雾笼罩的梦中。

“喂,厉总,”阿遥在前面打电话,“是,找到了,但晕倒了,嗯……嗯……明白。”

柔柔的暖风吹在白鹿身上,身上是一床滑腻的蚕丝被,空气中馥郁着一股淡香,为她助眠安神。

她斜斜趴睡在大床上,已经睡了一整天,发丝又细又软地洒在枕头上,眉目间淡淡一丝愁绪,两扇羽睫荡在眼下,被暖风微微吹起,面容间清美而雅丽,此时睡得正香。

厉珹站在她床边,心里既恼又怒,但紧敛的眉头又深深藏着担忧,这个女人……

他不是不知道白鹿重新答应他提出的协议只不过是为了福利院的那群人,可就在他以为她终于对自己有了些微的暖意后,又一次次陷进另一个男人。

他颤抖地伸出手掌,揉搓她洒落在床边的发尾,只能以这样的方式去触碰她。

“咚咚”房门被敲响。

厉珹手被烫到一般扔开她的发尾,站起身轻叹口气,走向门口。

打开门,阿遥焦急站在外面,她轻声道“厉凡来了。”

“他?”厉珹奇怪,这个人从来就与他很少联系,怎么会突然跑来自己家里。

他回头看还在沉睡的白鹿,手伸起示意阿遥一会再说。

门轻轻关紧,白鹿睁开眼,她早就醒了,只是不知道怎么面对厉珹。

她揭开被子,身上穿了一套黑色的睡衣,是她自己的,看来是阿遥帮她换的。

站起身子,微微晃了晃,纱帘外已经全黑了,她竟然睡了这么久?

“厉凡来找他?不会是……”白鹿担忧厉凡乱说一通,她决定跟去看看。

来到客厅,厉凡正翘着二郎腿,点着一支烟坐在沙发上,厉珹则坐在对面,脸色不太好,似乎介意他抽烟。

白鹿悄悄躲到墙角的柱子后面,这房子够大,很难会被发现。

“这么急,有事?”厉珹拿起面前的咖啡搅了搅,故意用勺子敲敲杯壁。

“厉珹,你那个小网红呢?跟秦深跑了是不是?”厉凡调侃,烟灰随意掸在地毯上。

厉珹面色不屑,“就不用你操心了。”

“不用我操心?你知道不知道那两个贱人昨晚耍了我?”厉凡见他态度,气急,将烟头杵在沙发扶手上,真皮的扶手瞬间被烫出一个洞口。

“啧啧,真是暴殄天物……”白鹿扶在柱后,心痛。

厉珹面色不变,眼神黯淡,对着厉凡“所以呢?”

“你把那女的交出来,给我好好玩一晚上,不然我可不能白白被打一顿。”厉凡也懒得再和他扯下去,从沙发上弹起,盯着厉珹。

厉珹咬紧后槽牙,将咖啡放下,面色微怒“厉凡,据我所知是你先强人所难吧!”

他真当他是个傻子不成?在其他事情上他可以让,但唯独这个他让不得。

见他不答应还说出这句话,厉凡恼羞成怒冲到厉珹面前,用手紧紧箍住厉珹的衣领,“你,你别以为我怕你,你这个野种,也配站在这里吗?这座房子都是我爷爷给你的,今天你必须把这件事给我解决好。”

“是吗?”厉珹面色不变,眼神中却冲出怒意,被厉凡看到,箍着衣领的手松了一下。

接着,谁也没想到,一向在众人面前温和绅士的厉珹,对着厉凡,抓着他就来了个过肩摔,厉凡被一瞬间摔在地毯上,之前他掸掉的烟灰飞扑到他脸上。

“卧槽”厉凡痛得龇牙咧嘴,他只觉得浑身都痛,在地上连撑几下都站不起来。

柱后的白鹿吓得六神无主,她只是这厉珹阴险,没想到居然力气这么大,那厉凡看上去也是有180斤的人,他就这么轻轻松松来了个过肩摔?

她轻声喊了声好,又捂住嘴。

“第一,野种也是你叫的?第二,这房子是我父母留下的。第三,你欺负我的女人。”厉珹将脚踩在他背上,慢慢将咖啡倒在他身上。

“厉珹……你给我记住。”厉凡被他踩在地上,还嘴硬。

厉珹轻蔑地笑笑,抬起手,突然客厅外钻出四个黑衣人,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整整齐齐站在他身前。

“将厉总送回家”厉珹冷冷吩咐。

为首的黑衣人立刻指示其他三人将厉凡轻手轻脚带下去,然后走上前在厉珹耳边说了几句话,才离开客厅。

白鹿心想不妙,之前她并没有发现那几个黑衣人,她就那么大刺刺跑进客厅,肯定已经被发现了,可是现在想走似乎没有机会了。

客厅静默着,白鹿的心脏却突突直跳,她再次发现了厉珹狠虐的一面,怕不是要被那些黑衣人暗杀了吧?

厉珹坐在沙发上,见那人不动,他才站起身,走到一边假装在看一副油画,“醒了就不要乱跑,肚子饿了就去餐厅吃东西,阿遥在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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