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嬷嬷沉着脸,严肃的说道,“少夫人,既然您嫁过来了,就是代表着陆府了。过去您在夏府如何,老奴管不了,如今在这陆府,就该遵从陆府的规矩。”
梁未如实在找不到什么好的话,来辩驳,只能任由那两个丫鬟折腾自己。
李嬷嬷继续严肃的说道,“凡为女子,大理须明;温柔典雅,四德三从。孝顺父母,为令是行。问安侍膳,垂手敛容。言辞庄重,举止消停。”
梁未如听着这些话,和绿竹小声的抱怨了一句。绿竹愁着脸摇头,梁未如吐了吐舌头就闭嘴了。
李嬷嬷看着提高了音量,“戒谈私语,禁出恶声。心怀浑厚,面露平和。裙衫洁净,何必绸绫。梳妆谨慎,脂粉休浓。”
……
梁未如一脸的生无可恋,这大户人家过得真累。梁未如听的都想睡觉了。
“闭嘴。”陆一鸣不满的喊道,“本少爷一大早起来不是听你说教的。要说教滚外边说去,不要碍着我的眼。”
梁未如崇拜的目光看向陆一鸣,好霸气。虽然这样挺不礼貌的,可她也早就忍不了了。
梁未如的目光让陆一鸣很是受用的。
“大少爷,老奴是奉老夫人之命前来,和少夫人交代一些事项。不想打扰到了大少爷,是老奴的错了。”李嬷嬷像陆一鸣俯身,她怎么忘了这个小祖宗还在这里。
“知道错,就赶紧在我眼前消失。老子还没死呢,我的夫人还轮不到其他人来教育。”陆一鸣说道。
那边铺床的丫鬟,将床上仔仔细细看了一遍,没有发现自己要找的。她朝李嬷嬷摇了摇头。
李嬷嬷面色更加沉重了,“那老奴就先行告退。大少爷一会记得带少夫人前去请安敬茶。”
李嬷嬷退出了屋外。等走出去很远了,李嬷嬷才开口说道,“事关重大,你可看仔细了?”
“奴婢们不敢大意。奴婢们里里外外翻看了好多遍,确实没有看到。”那个整理床铺的丫鬟垂首说道。
“原以为是个知书识礼的大家闺秀,却原来是个不知礼义廉耻的。”李嬷嬷嘲讽的哼了一句。
屋内。
“夫君,你的威慑力还真大。什么时候,我要是也有这个样的威慑力就好了。我那些弟弟妹妹一点也不将我当回事,一点也不听我的话,就知道和我抬杠,还会欺负我。”梁未如抱怨着。
“你弟弟不是挺听话的吗?”陆一鸣故意有所疑惑的说着。
“啊?”绿竹轻轻的拽了拽梁未如的衣袖,梁未如反应是自己说漏嘴了,连忙补救。“啊,这个总有不听话的时候啊。”
“哦,是吗?”陆一鸣语音上扬着。
陆一鸣推着轮椅到了梁未如坐的梳妆台旁边,他打开一个首饰盒子,取出一个好看的莲花簪,莲花用碧玺石雕刻而成,垂下几股流苏。正准备戴到梁未如的头上。
梁未如觉得这个簪子很像柳玉树所说的那个,梁未如摸着头上的簪子问道,“这个簪子不会就是你从小树那抢来送给花楼姑娘的那个簪子吧?莫非花楼的姑娘不要,你拿来敷衍我。”
“你怎么知道的。”陆一鸣的脸色都黑了。
陆一鸣只是单纯的觉得这个簪子好看,而柳玉树想要又不肯服软,他脾气一上来,就非要和柳玉树争个高下,后来他也就忘了这茬。至于说送花楼姑娘,也不过是为了气柳玉树而已。
陆一鸣今天又恰好想起了,觉得梁未如很适合这个簪子,故而才拿了出来。早知道柳玉树会和梁未如说这些,打死他都不会拿出来的。
“哈哈,小树和我说的。他还气得和我好一通的抱怨的。到现在还是提起来就生气,可见你因此和他梁子可是结大了。”梁未如笑道。
那个柳玉树肯定不知道在背后说了他多少坏话,陆一鸣简直气得牙痒痒。“你倒是和那柳玉树的关系很好。”
“呃,当然了,他对我可好了,又懂事。”梁未如毫不吝啬的夸赞。小树要是知道这个本来要送给她的簪子最后还是到了她的手中,不知道会有怎么样精彩的表情。
“你觉得你在你夫君面前夸另一个男子,这很好吗?”陆一鸣斜了他一眼。
“你又不是这么小气的人。我和小树就是姐弟的关系,又没有其他的什么关系。”梁未如笑道。
陆川在一旁可是听的胆战心惊,这夏小姐的胆子也太大了。他真的生怕他们家少爷发怒的。他也奇怪,他们家的少爷今天的脾气怎么这好说话了。少爷难不成被掉包了。
“少爷,该去请安敬茶了。老夫人们还在等着。”陆川说道。
“等着就等着。多等一会又死不了人。”陆一鸣不耐烦的说道。
陆川擦擦额头的冷汗,这还是他们家的少爷不会有错的。
“夫君,你别那么凶吗?他肯定是怕你被长辈责骂,也是好意的。”梁未如忍不住为陆川说了一句话。
他才不怕被长辈责骂,这江州城谁不知道陆一鸣是出了名的不将长辈放在眼里的。绿竹扯了扯梁未如夫人衣袖,示意她不要在说了。梁未如的内心很不解,她想既然绿竹不让她说了,肯定是有原因的。
陆川感动的看着梁未如,这么多年了。终于有人能理解他了,能说出他的心里话了。
梁未如对陆川眨眼一笑,表示了然。
陆一鸣看的很不舒服。“你们俩当着本少爷的面,这么公然的‘眉目传情’,正当本少爷是死人吗?”陆一鸣不好对梁未如发火,只好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