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计或称三十六策,六六三十六,数中有术,术中有数。阴阳燮理,机在其中。机不可设,设则不中。
河洛思维如闪电飞转,一道清明滑破长空。
“贤弟睿智,可说的是三十六计中的声东击西,擒贼擒王?”
“诶?”
苏鹏一愣,看了看缩在远处的高傲等人,摇了摇脑袋。
“不是?”
河洛眉毛微微一挑,旋即恍然大悟,压低了嗓音,低沉着道:
“确实太明显了,不如瞒天过海,釜底抽薪,借助白金级魂器,未尝没有一战之力!”
说完,撸起袖子,左刀右剑,气势威严。
看着对面龇牙咧嘴按耐不住的熔岩猎犬,苏鹏用力的拍了拍河洛的肩膀,嘴巴一奴,摇了摇头。
......
森林中,碧草丛生,树影摇曳。
要四五人才能环抱的古树上,七八只黄雀欢快的鸣啼了几声,应和着地上的虫鸣,在树干间蹦来蹦去。
忽然,叫声戛然而止,黄雀们整齐扭过头来,朝远处看去。
不多时,扑棱着翅膀,朝天空飞去。
地上的虫鸣也如被扼住了喉咙,忽然消失。
还不等黄雀消失在天边,一个人影蹒跚着跑来,在草地上留下一脚深一脚浅的脚印。
鲜血随着粗重的喘息不断滴落,如蛇形游走,在地上蜿蜒盘开。
那人影晃了晃,靠在了大树,似乎在躲避着什么。
阳光透过细碎的枝叶间挥洒下来,映照出许烈坚毅的脸庞。
“该死的。”
许烈背靠树干,仰起头,贪婪的汲取着空气中丰富的氧气,充斥着火辣辣的肺部,嘴中满是苦涩。
左肩和小腹缠着厚厚的绷带,哪怕用上了不少魂晶和丹药混合而成的药粉,也只是令伤口堪堪结痂。
可剧烈地奔走,令伤口再度撕裂开来,鲜血浸润绷带,不断渗落到地上。
“小娘皮下手还真狠。”
从袋中掏出一把混合药粉,用力的塞进绷带中,许烈疼的龇牙咧嘴,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可终究还是把血止住了。
“曼珠沙华的诅咒么,得多花些时间才行啊。”
轻轻揭开被血粘住的衣服,一朵鲜红的曼珠沙华纹身赫然出现在他古铜色的皮肤上。花瓣中央正对着伤口,纹身好似活着一般,一明一灭,贪婪的吸吮着从伤口处流出的生命活力。
“前提是能回去的话。”
简单的处理好伤口,许烈从袋中取出一把短剑,身体贴着树干,稍稍侧头,朝着树干后探去。
微风吹过,低矮的灌木丛微微摇摆,树叶与树叶间
发出沙沙的摩擦声。
空气宁静而安详。
面对这乱世中难得的寂静,许烈剑尖斜指地面,身体却丝毫不敢放松,汗毛倒立,仿佛在警戒着什么。
很快,整片森林便沉寂下来。
死一般的寂静。
空气中死气弥漫,原本碧绿的青草都有些枯黄,天空中落叶簌簌而下。
“来了!”
许烈瞳孔一缩,远处,一团黑气出现在林荫之中。
手环已经碎裂,离基地大约还有50公里。
简单的估算了下距离,许烈深吸了一口气,令肺部几乎感受到窒息,方才缓缓吐出。
活着的感觉。
嘴角泯了泯,似是在自嘲一般,迷乱的光影乱晃,浮现在眼前。
食尸鬼血红的利爪撕扯着血肉,丧尸挪动着**的**,如暗红的潮水,要将这世界吞没。
为了掩护家人,被利爪活活撕碎的父亲。奋力将妹妹推向他,举起钢筋反冲回尸群的母亲。
平日里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乡亲痛苦的哀嚎,儿时同伴摔倒在地上绝望的眼神。
血红扭曲的面孔从身边不断飘过,很快便被浪潮吞没,没了声响。
回过头,只剩下左手牵着一只只剩下一半的,满是齿痕的白皙手臂。
手臂上,还挂着生日时他亲手打磨的手环,殷红的鸡血石真的在滴血。
大地崩塌,只剩下他一人无力的坠落着。
一只有力手臂忽然出现,拉住了右手。
温暖,阳光,令黑暗开始退散。
就在他紧握着手臂,从黑暗中挣扎着跃出水面,贪婪的吮吸着空气,正想展露出笑容,血红色再次布满了这片世界。
手臂炸裂,黑暗再度涌来,将他吞没。
心中的黑暗正在不断膨胀。
远处的黑气好像感受到了什么,微微颤抖,朝着大树飘来。
阴冷的气息令许烈打了个寒战,尾椎发冷,从漂浮的思绪中回过神来。
“该死的,被影响了!”
晃了晃脑袋,将乱七八糟的负面情绪强压了下去,许烈咬了咬牙,不顾隐藏身形,继续朝远处奔去。
见许烈再度出现在视线之中,那团黑气剧烈的震颤起来,朝着许烈消失的方向卷去。
......
“这”
河洛回过头,双手朝胸口一合,一个黑暗圆球出现在双掌之间。
强行破碎空间,这是钻石级魂使才能做到的事。
炎君身形一顿,手下躁动的猎犬压低了嗓子,不再狂吠。
空间壁障坚固无比,哪怕如今异界碰撞导致千疮百孔,也不是区区一个白金可以做到
。
好可怕的异能。
看着河洛手中圆球,炎君本能的感到畏惧。
“去!”
河洛虎吼,双掌将黑球向前推出,无匹的吸力传来,朝着炎君飘去。
“退。”
炎君大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