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刁成羲一愣神的功夫,冉习习用手抹着眼睛,哭哭啼啼,撞了他一下,直直地闯进了门。
她虽然泪眼婆娑,但睁大眼睛,快速地朝周围打量了一圈,却没有见到李姐和战睿珏两个人的身影。
刁成羲把头探了出去,左右看了看,确定冉习习的身后没有其他人,这才关上了门。
“我已经在电话里说得很清楚,要是做不到,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了。”
他见冉习习闯了进来,也没有再给好脸色,冷冰冰地说道。
闻言,冉习习把头一甩,满脸愤愤不平:“我有什么办法?我已经和他离婚好几年了,别说是现在,就算是以前,我也做不了他的主!不过,我也的确没有见到那个孩子。你确定,孩子在他那里?”
她的话,成功地令刁成羲皱起了眉头。
不过,他的心里还是充满戒备,马上恢复了正常,向冉习习问道:“他有没有出门?”
她一摊手:“我不知道,反正,我跑出来的时候,他还在家呢。就因为他不顾我儿子的死活,所以我和他大吵了一架,他让我滚,我就滚了。我求求你,把睿睿还给我吧,你把他留在身边,又有什么用呢?”
刁成羲冷笑一声:“那就不用你管了,我自有打算。”
见他态度强硬,冉习习立即涌出更多的眼泪,双腿一软,直接给他跪下:“只要你把孩子给我,我愿意给你钱!你说个数吧,只要我拿得出来……”
说着,她还伸出一只手,死死地拽着刁成羲的裤脚,不停地哀求着。
他不为所动,想了想,才开口道:“你能有几个钱?不过,要是你答应把你儿子在战氏的那部分股权转让到我的名下,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冉习习一惊,立即松开了手,像是被烫到一样。
见状,刁成羲一脚踹开她,口中大笑道:“哈哈哈,看,这是你不肯答应,不是我的错了。”
说完,他眼睛一眯,用手提起冉习习,像是抓一只小鸡仔一样,把她给提溜起来。
她觉得疼痛,自然挣扎反抗。
“啪!”
刁成羲扬起手,就是一记大耳光,打得冉习习晕头转向,脸颊生痛。
她低着头,在心里默默念叨着,你打吧,看你还能得意到几时。
见她老实受着,也不哭闹,本想再下手的刁成羲想了想,又把手给放下了。
“去那边老实坐着。要是你敢耍花招的话,你儿子就没命了!”
他喘着粗气,大声说道,一指沙发,同时推搡着冉习习走了过去。
她一靠近沙发,就和水壶都放在上面,东倒西歪的,战睿珏上学和放学的路上都,所以,既然东西在这里,那么他也一定在这里了。
看着熟悉的东西,冉习习悲痛欲绝,猛地回过身去,朝刁成羲大声问道:“能不能让我见见我儿子?反正我们也出不去,你把我们关在一起吧!”
他冷笑:“我偏不。你不是很能耐么?居然敢在背后查我,我让你查,我让你查!”
刁成羲一边说着,一边顺手拿起茶几上的一个烟灰缸,眼看着就要朝冉习习的头上砸去。
冉习习眼尖,看见了他手上拿着硬物,本能地想要躲开。
但她也犹豫了一下,如果刁成羲在自己的身上发泄了一部分的怨气,是不是就不会去找战睿珏和李姐的麻烦了呢?这么一停顿的时间,刁成羲手上的烟灰缸就砸中了冉习习的额头,她的身体向后一倒,软绵绵地倒在了沙发上。
“嘭!”
一声闷响,那是玻璃烟灰缸砸到头骨所传来的特有的声音。
刁成羲用了大力,这一下子,他的手都觉得麻酥酥的。
本以为她会躲开自己,哪知道,这女人好像傻了一样,站在原地不动,居然真的挨了一下子。
虽然刁成羲不喜欢这个女儿,但是,血缘这东西还是十分奇妙的。当冉习习倒下,看向他的时候,他竟然从她的眼睛里隐约看到了故去的妻子,一瞬间,刁成羲竟打了个冷颤,低头看了一眼右手,他的心里冒出一股难以言说的滋味儿。
额头上传来强烈的钝痛感,冉习习摸了一把,没有出血,但却起了一个鸽子蛋大小的包,一碰就痛得要命。
听见声音,白诺薇从房间里出来,但她只能走到走廊楼梯的旁边,再远就走不了了——她的双脚被几股缠绕在一起的玻璃绳给系住了,另一头就连在床腿上。
李姐更惨,手脚都被绑着,在一把座椅上坐着。
战睿珏在床上呼呼大睡,吃过晚饭以后,刁成羲故技重施,又用**把他给迷晕了。这样一来,孩子就不会哭闹,他担心被人听见孩子的哭声,因此坏事。
“你别打她了,你就算打死她,也没有用!”
眼看着冉习习被打,白诺薇多了一丝恻隐之心,站在楼上,朝楼下大声喊着。
刁成羲丢掉了手上的烟灰缸,抬头看了一眼,面色狰狞:“闭上你的嘴,少在这里做好人,你和我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以为战行川会相信你不知情?哼,我说到做到,他要是不肯来,我就把他的儿子喂狗!”
不用白诺薇说,他也知道。
对于刁成羲来说,扳回一局是最重要的,他已经忍了太多年,心里早就积满了恶气,不管孩子在不在战行川的手里,只要能恶心他一把,让他坐立不安,就值了。
这么一想,他的心头一缓,整个人也稍微放松了下来。
要知道,谁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