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妙妙半推半拽地把冉习习送进了客房,一把把房间的灯打开,细细地打量着她的神色。
还好,她看起来还算正常,孔妙妙总算放下了心。
刚刚在电话里,她一听说战行川和冉习习居然在一起,还是大半夜的酒吧,整颗心就一下子悬了起来。当然,作为知道很多内情的极少数人之一,孔妙妙绝对不是在担心他们两个会旧情复燃,或者酒后乱性之类的,她只是在担心,可能会……闹出人命。
此刻,见冉习习的神色尚可,孔妙妙拉着她的手,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个,你饿不饿啊?我猜容谦在厨房里煮宵夜呢,一起吃点儿再洗澡吧?”
冉习习本想拒绝,但吐过一次的胃空空如也,还在微微抽搐,如果不少吃一些容易消化的东西,她怀疑自己今天晚上都未必能睡得着。
“嗯。”
她点点头,孔妙妙见她同意,过节一样高兴,欢天喜地地从橱柜里抱出一身新的睡衣,放在床上,然后拉着冉习习一起去吃宵夜。
刚好,容谦也把面条煮好了,分别盛到小碗里,他又把晚餐时候的几样剩菜从冰箱里拿出来,热好了,一样样端上桌。
“还想去叫你们呢,来得正好,洗手吃面,快来尝尝我的独门秘籍,保证比妙妙的好一千倍。”
最后一句,容谦自然是招呼着一言不发的冉习习。
孔妙妙气呼呼地说道:“是,就你的手艺最好,以后给你开个面馆,你天天去煮面好了!煮碗面而已,也能趁机损一损我,你可真是绝世好男人,哼!”
说完,她拉着冉习习,冷着脸在餐桌旁坐下。
容谦也不生气,笑呵呵地把面端过来,战行川上前帮忙,拿了四双筷子,分给大家。
他递着筷子,偏偏,冉习习根本不买账,像是没看见一样,既不看他,也不伸手去接。战行川顿时有些尴尬,犹豫了片刻,还是轻轻地把筷子放在了她的面前,然后在她的对面位置上坐了下来。
“真不好意思,让你们两个来家里吃剩菜。”
容谦示意大家开动,千万别不好意思。
“你还说呢,你不是很能耐吗?怎么不打开火,给我们做一桌满汉全席呀?哼,嘴上说说谁不会,居然敢嫌弃我煮的面不好吃……”
孔妙妙习惯性地和容谦斗起嘴来,而后者则是像平时一样好脾气,微笑着看着她。
她一向吃软不吃硬,他越是这么让着她,她越不好意思继续闹下去。
见状,冉习习拿起筷子,轻轻开口道:“应该是我不好意思才对,都怪我太不小心了,当时明明察觉到那个男人一个劲儿朝我这边贴,可还是没有反应过来,硬是让他偷走了我的钱包。已经这么晚,还要麻烦你们,抱歉。”
孔妙妙急忙劝她,说谁都有不小心的时候,不要太自责。
“别怕,你需要补办什么,我陪你去。某人一定会给我假的,哦?”
她一边说,一边用眼睛瞥着对面的战行川。
战行川放下筷子,擦了擦嘴,思考了一下才说道:“你的工作最近比较忙,还是我去吧,等白天我给派出所的朋友打个电话,万一能找回来钱包,那就是最好的了。”
话音刚落,冉习习顿时想也不想地拒绝道:“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战行川正色道:“与其费那么多时间和精力去补办各种证件,能找回来不是最好的吗?小偷就是要现金,里面的证件对于他们来说,没有用处,不是随便丢在路上就是胡乱放在一边,真的想找,还是可以找到的。”
听了这些,容谦也在一旁劝道:“是啊,找找朋友帮忙,还是很有可能找到的。你刚从国外回来,好多东西不是想补办就能马上补办的,就让行川去找吧,总比你大海捞针要强。别的且不说,单在中海这一块,我们还是能找到一些关系的。”
孔妙妙也是频频点头。
冉习习闭上嘴,默默地把面条吃完,然后起身:“你们慢慢吃,我先回房了。”
说完,她转身就走出了餐厅,直接回到客房,随手反锁上了房门。
见冉习习离开,孔妙妙忍了一晚上的脾气终于爆发,她一拍桌,压低声音怒吼道:“你搞什么!我都要被你气死了!那个虞幼薇是不是给你下降头了?我看你最近几年,真是一天比一天蠢!我中午才叮嘱过你,离她远一点,你们没可能了!你就是不听,害人害己还害围观群众!”
一见她发火,容谦连忙走过来,一把拉住孔妙妙,小声劝道:“别这么说,行川心里也不好受……”
她一把甩开他的手,哼道:“他不好受?他和那个贱人一起算计别人的时候,我怎么没看见他不好受?要不是因为我和他一起长大,我现在就要给他泼硫酸!”
战行川默默地站了起来,一个字也没说,也走了。
容谦无奈,掐了掐孔妙妙的脸颊,连连叹气:“你看你,一张刀子嘴,一颗豆腐心,明明还想管,可说出来的话却比谁都难听。虽然说我也不喜欢虞幼薇,可她和行川的婚事不是已经定下来了……哎,这下完了,事情又要乱套了……”
她眼睛一亮,一把抓住容谦的手,很是得意地说道:“不不不,原本是定下来了,但是你猜怎么着?他前几天告诉我,让我告诉婚庆那边,先缓一缓!你说,这是不是就意味着,他和虞幼薇的事儿成不了了?”
容谦苦笑:“是人家结婚,又不是我结婚,我怎么知道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