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氏见这样便责备地看一眼女儿,接着陪笑道“十二皇子别见怪,小女被她父亲宠坏了。”
玉玄寒摆摆手道“不碍事。是本皇子唐突了!”
“不知十二皇子到府中所为何事?”
玉玄寒经此一问才想起了此行的目的,他连忙道“沈大人托本皇子来告诉夫人,他暂留宫中,家里的一切就有劳夫人了。”
沈白氏听到沈清流还在宫中,心里那种不祥的预感就更强烈了,她哀伤地说道“也请十二皇子替奴家带句话给他,家中一切安好,请勿挂念!”
“嗯,还有这个是给……沈小姐的!”玉玄寒从袖中拿出那只小兔子递给沈安然。
沈安然一见高兴不已,一手接过便欢喜得欢呼起来“父亲真的记得!父亲真的记得!母亲,小兔子多可爱呀!”
沈白氏看着女儿的笑颜却一点笑容都挤不出来,她还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此刻正身处险境啊!
玉玄寒看着手舞足蹈的小女孩忍不住露出一抹笑,女孩儿真美好,就连笑容都像泉水那么甘甜。
正当沈安然沉浸在欢喜之中的时候,外面传来一阵骚动,紧接着就看见李公公带着一大队人马闯进来将他们包围。沈白氏大惊,连忙将沈安然护在怀里,惊慌地望着他们。玉玄寒也感到意外,他立刻站到沈白氏母女前面护着他们。
“唷,十二皇子也在啊!”李公公轻瞟着玉玄寒道“奴才要办差,十二皇子还是站到一边去吧!否则,伤到了你就不好了。”
“哼,李公公,你带着这么多人到这里做什么?”
李公公捏了捏嗓子,拿出背后的圣旨高高举起,大声道“奉皇后懿旨,沈清流遗失遗诏,失职失责,论罪当诛,念其任太子太傅期间尽心尽力饶其不死,发配边疆,抄没家财,其家人及奴才籍没入宫,男为奴,女为婢,钦此!”
话音一落,一众人等就四处去抓人。
玉玄寒看着混乱的局面感到惊慌,皇后果然是不会放过沈清流的,现在是沈清流,随后就是他了吧?
沈白氏听到李公公的话差点就昏了过去,她浑身发冷颤抖起来。沈清流被发配边疆?皇后要抄她的家,他们沈家要散了?不,这怎么可能?他们已经准备要避难回乡了,为什么皇后还不能放过他们?
“母亲,洋哥哥……”沈安然害怕地望着混乱的场面,见到林洋爷孙被人押着跪在不远处就更加害怕了。
沈白氏望向林洋爷孙,她回过神来,这个家就算散了也不能连累林洋爷孙。她深吸一口气,往前站了一步,指着林洋爷孙对李公公道“他们不是这里的奴才,更不是沈家家属,求你们放他们离开。”
李公公冷笑一声,道“既不是奴才,也不是家属,怎么会在这里?”
“李公公……”
“该不会是重犯吧?”
沈白氏气结,沈安然见他这样对母亲说话便生气了,她走上前抬起脚就踢他的腿,叫嚷道“坏蛋,不许你这样跟母亲说话!”
沈安然虽然力气很少根本就踢不疼他,可李公公觉得被这样一个小屁孩踢十分没面子,他一下将沈安然揪起来就要往地上摔下去。
沈白氏吓得尖叫一声跪了下来,哀求道“小女不懂事,请公公放过她!”
“哼,敢踢洒家就该料到什么样的结果!”
玉玄寒看到沈安然在李公公手上挣扎,倔强的神情使得他不由自主地冲上前去大声道“李公公,你奉旨办事,难道要闹出人命来吗?她是沈大人的女儿,皇后到时候要人,本皇子看你怎么办!”
李公公一愣,想了一下,心不甘情不愿地放下沈安然。沈安然一到地上立刻就扑回沈白氏怀中,愤愤地看着李公公。她一定记得这个满脸脂粉、怪里怪气的老太监,他的嘴脸是那么的可恶!
玉玄寒看一下林洋爷孙又说“那两个人与沈府无关,放了吧!”
李公公憋着一口气十分不舒服,他阴阳怪气地说“十二皇子说不是就不是?”
“公公,这两个人不是沈家的奴才,请你放了他们吧!”沈白氏央求道。
“洒家要是没记错的话,那老家伙是你家的管家?”
“林管家早就已经脱离奴籍,他不是沈家的奴才!那孩子更不是,他本来就要离开的,耽搁了一下才会卷进来的。公公,他们真的不是!”沈白氏努力解释,希望李公公能够大发慈悲放林洋爷孙离开。
李公公冷笑,道“你现在怎么说都行。”
玉玄寒见沈白氏有心要救林洋爷孙,又恨自己不能将沈家救出生天,心想能救一个是一个,于是说“李公公,皇后懿旨只说家人及奴才籍没入宫,这对爷孙既然脱了奴籍就不是沈家的奴才就应该放走才对。”
李公公傲慢地扬起下巴不语。
玉玄寒见他这样本想发作,可又想到现在自己的身份不比从前,于是依旧和颜悦色地说“放走两个人对于李公公来说应该不是什么难事,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李公公并不如外人所说的那样得皇后倚重!”
李公公一听心里就不舒服,哪能让别人以为皇后不倚重他?往后他还怎么在其他执事太监面前耍威风,让其他人听命于他?这样一想,当下便道“莫说是放两个人,就算是把这些奴才给放了也是可以的。”
“那就请李公公放了他们吧!”沈白氏抓住机会磕头道。
李公公望一眼林洋爷孙,冷哼一声让士兵将他二人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