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阿澈你想要的就随意在宫中挑选,到时候寡人下旨连同一些药材送到清河府。”玉翼寒说道。
太后不满地看一眼玉翼寒,说道:“陛下怎么就不体恤一下阿澈?他身体虚弱就不要再为这样的小事耗费心神了,交给金禧就可以办妥!”
金禧连忙恭敬地答应,完全不给他们拒绝的机会。
玉翼寒还想反驳,但玉轻寒底下的手拉住了他,一副开心的样子说:“如此便有劳金禧姑姑了。”
“这是奴婢该做的。如果清河王心目中有人选可告诉奴婢,奴婢会为你张罗妥当的。”
“姑姑办事,本王放心。”
太后端起温热的茶水呷了一口,望了一眼已经不耐烦的玉翼寒道:“陛下可还有事情告诉哀家?”
“国丈昨日上书让寡人早日立新后,母后对此有何看法?”玉翼寒的目光充满了讽刺。昨日看到呈上的折子大半是要他立后的,其中竟然有国丈的,那可是皇后的亲生父亲,皇后尸骨未寒竟让他另立新后,真叫人心寒啊!他气得把折子摔在地上大骂这些人没人性只看到自己的利益根本不顾他的感受,皇后生前没少孝顺她的父亲换来的却是这样的背叛,他恨不得将这一家子都杀了。可是,他不能,因为那是皇后的亲人,他下不了狠手。
太后眉头一皱,心中大怒,这些人真是太过分了。而她的兄长更是过分,皇后才下葬没多久就敢上这样的折子,真是不像话!她又呷了一口茶,沉默让玉翼寒冷笑起来。他看向一边的沈安然,嘲讽道:“现如今青云直上的沈女乐说说对此事的看法吧!说一说皇后若是在生知道这件事会怎么想。”
忽然被问到的沈安然愕然地抬头看向他,他的眼神中不仅有讽刺和愤怒还有失望,她低下头说:“奴婢斗胆,皇后生前贤惠,一定能体谅陛下所做的任何决定。”
她的回答无棱两可又滴水不漏地置身事外让玉翼寒无法动怒,也让玉轻寒忍不住假借咳嗽莞尔。太后看一眼沈安然,又见玉翼寒忍着怒气无法发泄便淡淡道:“陛下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但国丈毕竟是皇后的父亲哀家的兄长,给点教训就可以了。”
给点教训?给点教训是不能解玉翼寒心头之恨的,这点教训不伤筋动骨无法让他心里好受些。太后的话让玉翼寒把这一次上书提议立后的官员几乎都削职留任,一时间弄得满朝文武短时间内不敢再提此事。这也是玉翼寒多年来第一次如此狠狠地打击朝中势力,只可惜有些势力已经根深蒂固,他又畏首畏尾未能借题发挥,这样的打击像是挠痒一样,不需多时这些人又以各种的理由迫使玉翼寒对他们官复原职。至此,玉翼寒再一次感到深深的无能为力,行为变得更加荒唐,俨然已经自暴自弃了。这是后话。
“有母后这句话就可以了!”玉翼寒得到了今日想要的便起身离开。
太后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叹了口气,回眸望着平静的玉轻寒说:“阿澈,只有你让哀家可以少操一点心了。”
“儿臣之幸!”
“你多替哀家开解陛下,皇后之死哀家会彻查到底,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查明真相。也许到时候陛下才能不埋怨哀家,对哀家的误会也会解开。”
“母后良苦用心,陛下早晚会了解的。”
“希望不会太晚。”太后轻叹一声。
玉轻寒略坐一会也告退离开了。
太后让人把茶点撤下,命沈安然按摩隐隐发痛的太阳穴。当沈安然的指尖触及她两边的太阳穴时,她问:“皇后小产致死一事你有何看法?”
沈安然愣了愣,不知她是试探还是纯粹在问意见,她抿一抿嘴说:“此乃天意,人力无法阻止。”
“哀家不那么认为,好端端的怎么会小产?你替她瞒了哀家多少事?”
太后冰冷的语调让沈安然的心一滞,脸色变得刷白。她稍稍稳住慌张的心,强作镇静地说:“奴婢不敢隐瞒太后。”
“是吗?”太后忽然扣住她的手腕,指甲戳着她的皮肉让人生痛,冷笑一声说:“沈安然,你还敢说不敢隐瞒哀家?你胆子真大啊!就不怕哀家让你父亲永远都回不来?”
“太后!”沈安然惊得一下跪下,心思转了好几转也不知道该怎么应对眼前的问话。她不能说实话,但太后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想来想去只能以不变应万变,看看太后到底知道多少才好想对策。
“依你的心智不可能看不出皇后有孕,哀家让你注意的时候为何不说实话?”
“奴婢……奴婢实在不知如何判断皇后是否有孕,在还没确定的情况下不敢断定皇后就是有孕,更不敢告诉太后……”
“狡辩!”太后打断她,一双犀利的眼睛直逼她的眸子深处,道:“看来你并不在意沈清流的性命。”
“不!”沈安然惊慌不已,只得说:“太后,奴婢句句属实。奴婢若是确定皇后有孕岂敢不上报?娘娘她是因为流产而殁了的,奴婢虽然为太后办事可也心疼皇后,又怎会眼睁睁看着这样的事情发生呢?”
太后盯着她良久,冷笑一声说:“你倒是说了句实话,你心疼皇后。是不是因为心疼她就故意与哀家作对?”
“奴婢父亲的生死全凭太后的一句话,奴婢岂敢与太后作对?太后要是还不相信奴婢的话,那奴婢只好以死证清白了。”沈安然说毕便起身往旁边的柱子撞过去。
太后急忙命令身边的人将她拉住,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