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重华殿外就见姚冰莹和齐豫一同拿着御寒的貂裘长袍和暖手炉出来迎接玉轻寒,二人看到沈安然也在不约而同吃了一惊。姚冰莹脸色瞬间变了,目光落在他们交握的手上。反倒是齐豫像是什么都看不见一样迎了上去,笑道:“奴婢和姚良使听闻国主离开了雨花宫生怕大雪天寒,正想着给国主添衣呢!”
“正好,本王需要这些东西。”
姚冰莹闻言立刻把手中的貂裘长袍披在他身上,谁知他把伞塞到她手中后就拿下长袍转身披在沈安然身上。沈安然感到意外愣愣地望着他一脸的温柔,听到他满带责备地说:“只知道说我不知添衣,你自己倒是穿得单薄跑出来,小心生病没人管你。”
沈安然愣神不语,搞不清他意欲何为,可温暖的貂裘长袍的确是她此刻需要的,暖得直入心扉呢!
玉轻寒又拿过齐豫送来的暖手炉转身就递给她,见她傻愣着不接便轻笑一声,曲起手指轻弹一下她的额心,道:“小笨蛋,想什么呢?还不拿着?”
沈安然不自觉地嘟嘟嘴,接过暖手炉看一眼姚冰莹,毫不意外地看到她掩饰不住的醋意。真是有意思,神女有心襄王无梦,姚冰莹也算是聪明人,怎么就自甘陷入单相思之中呢?然而,她在这样想的时候并不知道姚冰莹看见了她情不自禁流露出的笑意心中有多么的恼怒,姚冰莹把那笑意当成了一种无声的挑衅,后悔没有在回清河府的途中就将这个太后派来的女乐杀了。
拂去鬓角的一点白雪,拥着她的肩走进重华殿,玉轻寒把一切都做得那么的自然而然。重华殿内温暖如春,玉轻寒的寝室更是暖得说不出的舒服,把门一关就将外面的一切阻隔在外。沈安然自觉地离开他的圈禁范围,神情淡淡地坐在铺了天鹅绒织成的毯子上,暖手炉也放在了一旁。
“来,张嘴。”玉轻寒把一杯酒送到她唇边。
沈安然一推推开,道:“别再装了,这儿没有其他人。”
“小笨蛋,我装得再像不也被你看穿了?”玉轻寒径自把酒自己喝尽,又咳嗽起来。
沈安然眉头一皱,轻轻为他顺背,道:“怎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咳,只是……喝得太快了而已。”
沈安然不会相信他这一说辞,待他不再咳嗽才罢了手。
“那手帕什么意思?”玉轻寒神情肃穆地问。
“就是你看到的意思。”
“你怎么知道的?”
沈安然一笑,道:“别忘了,我虽被策反,可还是太后的细作。”
“据我所知,你们细作之间并不知道对方是谁,你又如何知道她便是?”
“不是你给的暗示吗?”她瞪大了杏眼一副无辜的样子。
玉轻寒不禁勾起薄唇,她果然如他所看到的那么聪慧,不需要言语点破就知道他想要传达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