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陛下……”内侍慌得不知该如何回答。
“陛下,你说这些话真真伤透了哀家的心。”太后缓缓而至,睨一眼地上的碎片又看一下瑜皇后,转而冷冷地盯着玉翼寒又说:“你就是这样想你的母亲的?”
“不这样想,你让寡人如何想?”
“哀家是你的母亲,哀家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你好。”太后的目光更冷。
玉翼寒狂笑起来,笑得几乎转不过起来,笑声忽然一收仇恨地盯着太后,说道:“为寡人好就让人害死阿宁,为寡人好就控制了寡人十数年,为寡人好就让左思明一步步侵占大秦江山,你到底是不是寡人的母亲?”
太后闻言怒极而心冷,扬手狠狠地掴了他一个耳光。玉翼寒抹一下嘴角的血丝,嗤笑道:“母后,你心虚了?”推荐阅读//v.///
太后神情一变,咬牙再次扬手掴他,痛心疾首地说:“你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哀家对你真是失望透顶,为了一点儿女私情就颓废至此,大秦江山早晚会毁在你的手上!”
“大秦江山何曾在寡人的手上?从继位到现在,有几个决定是寡人下的?你是寡人的好母亲,事事亲力亲为,寡人不是个好儿子,让母亲大人伤心失望了。”玉翼寒说得讽刺,在床上跪着匍匐。
太后气得发抖,对一旁的内侍说:“把陛下的药拿来,哀家亲自服侍。”
玉翼寒像是累了一样,摊在床上看着帐顶咳嗽起来。说:“母后要亲手了结寡人吗?真好!”
“陛下病得不轻,开始胡言乱语了!你是哀家最爱的儿子,哀家怎么舍得?”
玉翼寒忍不住讽刺地笑了,有这样的母亲真是累啊!若有下辈子他不要投身帝皇家,只愿生在贫民百姓家中,哪怕是三餐不继只要能活得自在些就够。忽然,他想起了那个传言中已经死掉的女子,她也渴望自由,想起来她比他明智一些,就算死了也是自由的选择吧!
“寡人求母后一件事。”他平静地说。
“你说。”
“沈安然是不是还没死?寡人想知道她身处何处。”
太后眉头一皱,说:“那贱婢已经死了!”
“她不会那么容易就死掉的。”
“你还想着她?”
“想啊!她害死了阿宁,恨不能将她碎尸万段。”玉翼寒无情地笑了笑,侧脸看着她说:“是母后让她活了下来的吧?”
“她还有利用的价值。”
玉翼寒不自觉地松了口气,又问:“她在哪?”
“清河府!”
玉翼寒沉默了,他不知道太后为什么要将沈安然安放在清河府,但一定有其玄机在。太后不会傻到不知道玉轻寒的立场,更不会轻易相信沈安然会真的为她所用,所以沈安然在清河府必定有其他的用处。他开始担玉轻寒的安危,生怕沈安然会是他的致命一击,就像她在宁皇后这件事的作用一样。
“陛下,好好养病吧!大秦的江山哀家会替你守着,不会让那些魑魅魍魉觊觎的。”
玉翼寒重重地闭上眼,药力的作用使得他陷入了沉重的睡梦之中。从前他只知埋怨太后把持朝政,使得他成为了一个没有思想的傀儡,想的都是自己的事。如今他感觉寿命将要终结的时候反而放开了私人感情,想得更多的是大秦江山的未来,想着在这颓势里做最后一丝努力。大秦江山必须要有一个合适的人来继承,那个人绝不能像他这样被人左右。
清河府东市来了一个脾气古怪的卖包子的老头,这老头把摊子开在闹市之中,每日挑着几屉包子在那叫卖,但是有人来买的时候他却不卖。有好事者便问他为什么不卖,他说只送给有识之士。有人不信他有钱不赚,于是拿出数十两银子买他一个包子,老头不为所动,又有人拿出更多的钱,老头依然不为所动。更有自负者跑去求一包子,但无不碰壁而回。一时间坊间皆把他的事迹传开了,大家均好奇他口中的有识之士是何人。这一事件自然也传到了一些大臣的耳中,这些大臣闲暇之余作为谈资聊了起来,没想到被玉轻寒听见了。退朝后,玉轻寒迫不及待就要见那老头,连朝服都没换下便让人带上各式重礼出宫去。
“国主,你这是要做什么?”张仪颇为疑惑玉轻寒为什么对一个卖包子的古怪老头那么的感兴趣,那种焦急的心情颇有周公吐哺的情形。
“本王要把他请到王宫待如上宾。”玉轻寒难掩兴奋的心情,愉悦的笑毫不吝啬地挂在脸上。
张仪不由得一愣,能让玉轻寒如此紧张的一个人想必是个本事了得的人,难道那老头是隐世高人?行事怪诞的人一般不是疯子傻子就是狂人高士,玉轻寒单凭传闻就断定那人是值得他礼贤下士的人,似乎有些草率啊!但以他对玉轻寒的了解可以肯定他这么做并非儿戏,他倒要看看那老头到底是何许人也!
东市熙熙攘攘热闹得很,百姓忽然看到他们的王出现在闹市之中更是欢欣雀跃,一时之间把街道两边围得水泄不通。玉轻寒微笑看着他的百姓,马车来到包子摊前时他感觉到一道犀利的目光,他连忙下了马车飞奔到摊子前笑道:“先生,可否送给我一个包子?”v首发
“我的包子只送有识之士。”老人犀利的目光盯着玉轻寒。
“你我在建安之时已经见过是谓有缘,晚辈实在太饿了,先生要如何才愿意送给我包子?”
玉轻寒态度诚恳,所说之言已经是纾尊降贵,对待那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