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巫灵儿醒来时,天已经大亮。
她的头疼的要死,好不容易勉强的睁开眼睛,入目的则是一道刺眼的阳光,还有周围陌生的环境。
身子酸痛的似是要散架一般,她抬手揉了揉酸疼的肩膀:“我昨晚……我昨晚?”
——喝断片了!
她刚想从床榻上爬起来,便听见房门被推了开来。
静儿出现在屋外,手上还端着个白瓷碗。
“灵儿,你醒了?”静儿愣了愣,后踏入屋内,走到榻前,软声的对她说:“你先把这碗醒酒汤给喝了,不然头会疼的。”
她伸手接过静儿递来的醒酒汤,一口饮下后,抬了抬惺忪的眼皮,头疼似是缓解了许多。
她问静儿:“静儿,我……我昨晚怎么了?”
单单只是瞧见静儿眼下淡淡的黑眼圈,她就大抵已经猜到了什么。
静儿一边听她说话,一边接过她递来的空瓷碗,闻言后,嘴角不由得抽了抽,回应道:“你……你与我哥……”
巫灵儿不解的看着静儿,疑惑的问:“我与小方怎么了?”
她记得昨晚与他喝酒,喝醉之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难不成?期间发生了什么大事?
静儿叹声道:“你与我哥……真是志同合。”
“???”巫灵儿满脸不解的看着她,不由伸手拉住静儿的衣袖,嬉皮笑脸的问她:“莫不是我家静儿吃醋了?”
静儿被她不正经的话给整的羞红了脸,嗔怒道:“说这话也不知道害臊,不理你了!”
望着静儿羞愤离去的背影,巫灵儿的心情不由变得愉悦,连脑袋也顿时清明了许多。
巫灵儿来锡华的目的纯属是为了游玩,而齐方和静儿则不同,他们来此是有任务在身的,据说是他们门派重要的“机密”,即是“机密”,巫灵儿也不便再多问什么。
所以,一连几天,都不见他们两人的踪影。
剩巫灵儿一个人在锡华街头无所事事的溜达着,她觉得,在这么无聊下去,她会提前步入老年生活的。
虽然她的实际年龄已经奔四了。
“找乐子……找乐子啊……”巫灵儿整个人半靠在凉亭上,毫无形象的翘着二郎腿,手里拿着个啃了一半的青果,一边喊着“无聊”,一边抖动着脚:“再这么下去,我就快离无聊死不远了。”
她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靠好,眼睛向人流如织的街道一瞥,目光突然触及一抹雪白。
只怪那人在人群中穿的太过显眼了,她轻轻侧头,仔细的瞧了那人一眼。
待看清那人脸上熟悉的黑纱后,她吓得果子都掉了:“我去,那不是连沉吗!?”
她看着不远处的连沉,风吹起他的白发,顿时间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
巫灵儿顿时笑起来,嘴角不由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
“嘿嘿,正愁无聊呢!”
而此时的连沉,正气定神闲的抱着琴走在街头,风吹起他额角的碎发,顿时让他感到很是清爽。
“看,那个大哥哥竟然长着一头白发呢!”不远处,突然传来一个小女孩软糯的声音。
连沉愣了愣,暗想自己竟忘了隐藏发色。
还未等他抬脚继续走,一个男子的声音便突然的传来:“啧啧,这么年轻就白了头发,一定是房事太勤,肾虚!”
“......”连沉的眉头轻皱。
房事太勤?肾虚?他肾虚?
他只觉得心间有股无名火在急促升燃着,但是这里是人界,他又不好发作,只能勾起一抹淡笑,若无其事的继续向前走。
走了几步,他再一次的站定身,眼睛往左突然的一斜。
“嗯?怎么老感觉有人在盯着我看?”
巫灵儿抱着凉亭的柱子,小心的打量着不远处的连沉,好险,这家伙的警惕心还真强,差点就被他给发现了。
见连沉没有发现她,而是继续往前走着。
她这才慢悠悠的从柱子后出来,蹑手蹑脚的跟在连沉身后,一点一点的向他靠近。
连沉的肩膀很宽,让他的背影显得很是高大,莫名的让她觉得很有安全感。
阳光细密的洒在他白色的长袍上,像是铺上了一层金色的薄纱,使他整个人异常的耀眼。
巫灵儿不由自主地看呆了,只觉得周围突然安静下来,只有那抱着古琴的出尘身影,独行在街头,风姿绰约。
好一会,她才缓过神,一不留神,脚下一滑,她整个人像前倒去。
“哎呦……”她的鼻尖像是碰到了一座硬墙,她只觉得鼻尖突然一酸,眼泪就止不住的流了出来。
她捂着鼻子满脸幽怨的瞪着面前的男人。
连沉已不知何时转过了身,正垂着头看着她:“是你啊,灵儿姑娘。”
连沉的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一缕春风拂过他肩上的两撮白发,宛若莹雪漫天飞舞,一缕还调皮的划过她的脸颊,顿时让她觉得有些痒痒的。
“你……你……”巫灵儿到嘴的话突然不知道该如何的开口,愣在那里,心里酝酿的她应该说些什么。
好像是她鬼鬼祟祟的跟在他的身后吧?想的这儿,她莫名感觉到心虚。
她的小动作皆被连沉看在眼里,连沉突然爽朗的笑出声,声线迷人:“灵儿姑娘是来给连某‘治病’的吗?”
巫灵儿怔愣的看着他,突然想起前阵子的约定,顿时尴尬起来,她干笑了两声,偷偷抬头看他一眼,心里不断寻思着该怎么接话。
“嗯?”连沉就这么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