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灵儿刚想同他理论,便看见一道蓝色身影正迅速的杀向连沉。
“咣——”
连沉手中多了一把琴,正是扶幽。
易水剑在即将触碰到扶幽时,被一层金色的屏障挡住了。
剑气吹乱连沉披着的长发,雪白的发丝轻扬,宛若飞雪。
连沉看着眼前的易水,忍不住赞叹道:“果真是把好剑。”
萧如故抿唇不语,冷如寒月的眸子看了他一眼后,手心的力气不由加重,他竟敢!
回想到巫灵儿被他亲着的模样,他就莫名感到生气。
“既然你想玩,我就陪你玩玩好了。”
话音刚落,连沉便主动发起进攻,步步紧逼。
扶幽主要的攻击招式是琴音,也就是曲调。
不懂音律不懂琴音的人,皆无法参悟它的琴心,便不能完美的驾驭扶幽。
而连沉当时只弹了那么一小段,百年玉荷便倒地气绝了,可想而知,连沉究竟是有多么的强大。
萧如故根本不可能是他的对手。
连沉随意拨弄了下琴弦,几道利刃向萧如故飞去。
萧如故执剑挡住他的攻击,不断地缩短攻击距离。
……
两个时辰后——
“你们打没打完,打完了赶紧下来吃饭,我快要饿死了!”
望着上空正在激烈打斗的两人,巫灵儿委屈的摸了摸自己空扁的肚子,叹声道:“太煎熬了,我为什么要在这里看着你们俩打架?!”
对呀,她为什么要留在这里看他们打架?
想到这儿,巫灵儿这才从石头上坐起身,她要先出去吃早膳了!
你们俩就在这儿……慢慢打吧!
……
巫灵儿过去时,正赶上周毅泓和王静婉在前厅敬茶。
褪去喜服,换上一身常服的王静婉,依旧美的迷人。
她轻轻依偎在周毅泓的怀里,笑得一脸幸福。
周毅泓的气色几乎已经完全恢复,面色红润,脸上洋溢着新婚燕尔的甜蜜。
王静婉看到她时,忍不住向她微笑颔首。
巫灵儿回笑,转头对坐在高堂上的周老爷行了一礼:“周老爷。”
“是巫姑娘啊,昨夜在寒舍睡得可好?”
巫灵儿突然想到昨晚的种种,嘴角忍不住抽搐,但还是规规矩矩的说了句:“劳周老爷关心,昨晚还得多谢周老爷肯收留!不然,晚辈们可就真的要留宿街头了。”
“巫姑娘严重了,你可是我们周府的恩人,若不是你给毅泓吃了解药,毅泓恐怕……”
周老爷话还未说完,忽的叹了口浊气,似是在感怀之前的经历。
嗬!原来周老爷是把她当成周毅泓的救命恩人了!
尚未来得及谦虚几句,周府的管家唐叔就上前来报:“老爷,府外有一位自称张景元的来访。”
周老爷和巫灵儿当即眼睛一亮。
周老爷连忙说道:“是景元啊,快快请进来!”
在唐叔说到“张景元”时,巫灵儿转头特意观察了一下王静婉的,见有些她好奇的望向府外,脸上的表情似是根本不认识张景元。
这是怎么一回事?
冰块脸不是说阿杏已经“变成”王静婉了吗,那她为何会不认识小道士?
没一会,小道士走进前厅,停在了巫灵儿的身边。
小道士的脸色有些憔悴,眼白里布满血丝,他对她轻轻一笑,说道:“灵儿姑娘。”
他的声音嘶哑低沉,与往日有所不同,定是伤心过度所留下的后遗症。
巫灵儿有些心疼,却还是咧开嘴,笑着回应他:“好久不见啊,小道士。”
小道士颔首后,规矩的对周老爷拱手行礼:“周老爷。”
“哎,景元啊,不用这么多礼。”周老爷摆了摆手:“前几日派人寻你,却找不见你。毅泓和静婉昨天才办完婚事,这……”
小道士这才看向一旁的周毅泓和王静婉。
“张兄。”周毅泓向他轻行了一礼。
小道士也拱手回礼:“周公子。”
小道士的目光落到垂头玩自己头发的王静婉身上,心中苦涩不已。
这时,王静婉突然抬头,蓦然对上小道士的眼睛。
“阿、阿……”
张景元愣住了,她的眼神好像阿杏!
他刚想问出声,却被一旁的巫灵儿按住了肩膀。
巫灵儿对他笑道:“阿什么阿,周老爷问你话呢!”
小道士这才转回视线,压抑住情绪,对着周老爷解释:“前几日因有要事在身,所以出城了几日。才没有赶上周公子和王姑娘的婚礼,景元惭愧。”
“哎,无事无事!这里也没有外人,景元你就留下来跟我们一起吃顿早膳吧!”
“晚辈叨唠了。”小道士回礼。
周老爷似是突然想到什么,开口问小道士:“对了景元,我有一事想要问你,你可瞧见阿杏,这丫头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儿了,这几日杳无音信的,城里城外我都派人寻过了,也不见她的踪影,你跟阿杏关系好,可曾知道她去哪里儿了?”
听周老爷说到“阿杏”两字时,小道士的眸光一暗,心间突然泛起一丝悲伤,他虽已尽量使得语气平和,但却还是破了音。
“阿杏的父母派人接她回去了,我来也是替她说一声,谢谢周老爷这些时日对她的照顾。”
“这个丫头,临走时也不知道同我说说话。”周老爷叹声道:“也罢,知道她安全,老夫也就放心了。”
……
周老爷他们还在絮叨,连沉和萧如故便抬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