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旅馆老板所做的证词,果然不出霍普和詹妮弗所料,是不利于他们的。
据他所说,他当时正在给地上的庞克和一众“优秀镇民”办理入住房间登记,霍普和詹妮弗突然从二楼冲下来,不由分说的按住庞克就打。
他完全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又生怕殃及自己,所以没敢出头帮忙。
现在既然巡卫队来了,那自然要把“实情”报告给巡卫队,让他们来给这些“无故受难”的“邻里亲朋”们“主持公道”。
听罢旅馆老板的证词,那名巡卫队卫兵立刻一脸义正辞严的看向霍普两人质问道:“现在两位还有什么好说的?”
“呵呵...胡说八道,这样的证词你们也能采信?
我们俩莫非是疯子,不分青红皂白就随便打人?
若是如此,凭我们俩的能力,这个镇子早就被夷为平地了!”
霍普一边说着一边取下了右手的手套,也同时让詹妮弗和他一样取下手套。
两人一齐亮出了自己的精灵纹,表明了自己精灵使的身份。
之前活过,在弗莱斯恩特王国,精灵使的地位是很高的,他们相当于是没有爵位的贵族,在很多情况下都享有一些隐形的特权。
打个比方说,如果一个普通人和一个精灵使同时为某件事作证而两人的证词有出入,那么审判官绝对会优先采信精灵使的话。
在这种情况下霍普和詹妮弗表明自己的精灵使身份,就相当于是以精灵使的身份来为自己的证言和行为做背书。
正常情况下,无论是哪个地方的巡卫队肯定都会考虑到这一点的。
然而,在他们已经亮出自己精灵使身份的情况下,那名巡卫队卫兵却依然是一脸“刚正不阿”的样子,甚至还用不屑的语气对他们说道:“精灵使又如何?精灵使就能无视王国法律了吗?”
“我要求你们无视王国法律了吗?”
霍普再次被气笑了,这群人为了达成他们的目的还真是什么话都敢说什么事都敢做呢。
“我只是要求你们不要如此武断的为此事件盖棺定论!仅凭一名颠倒黑白的所谓‘目击者’的描述和一些明显是那个家伙同伴的佐证,你们就认定是我们无缘无故出手伤人?
动机何在,证据何在?”
“哼!好,既然你要证据,那么就请先跟我们走一趟,等我们找到证据之后,再来评判此事吧!”
听到他的话,那名挡住他们去路的卫兵冷哼一声,然后仿佛是不愿意与他们多说一般直接朝身边的同伴一挥手,一群巡卫队卫兵立刻一拥而上,就要抓捕霍普等人。
不过就在这时,霍普突然一把抽出腰间长剑,同时从怀里摸出一枚徽记高高举起。
“我看谁敢动!
我乃弗莱斯恩特王国赤爵——杜朗·希尔斯之子霍普·希尔斯!这是我希尔斯家族徽记!
按照王国律法,贵族以及贵族子嗣触犯律法,只能由当地领主及审查官查问判决,其他任何人对此皆无权过问,私自扣押贵族子嗣更是绞刑重罪!
你们难道想违背王国律法吗?!
若是如此,那就休怪我剑下无情了!”
他这一系列举动弄得四周的人群先是一阵紧张骚动,然后又猛的哗然起来。
而那群正准备上来扣押他们的巡卫队卫兵们也是一下愣在了当场,谁也不敢在上前半步了。
尤其是那名之前还一副刚正不阿嘴脸的巡卫队卫兵,此刻更是憋得脸色通红。
他刚刚之所以敢在知道了霍普两人是精灵使情况下还让手下同伴上前抓捕霍普,就是吃准了霍普他们不敢随便对他们动手。
杀害小镇巡卫队队员,这可是不同于一般谋杀的重罪,就算是精灵使,摊上这样的罪行也要吃不了兜着走。
但他们却没想到霍普居然还有赤爵贵族之子的这重身份,这下问题可就复杂了。
要知道,就像霍普刚刚所说的那样,贵族或贵族子嗣犯罪,只要不是什么十分严重的重罪,当地巡卫队便不得随意扣押,只有当地领主或领主任命的审查官才有下令拘禁和审判他们的权利。
尤其是像现在这种情况就更是如此。
案件情况未明,他们手中的证据又极为薄弱,就算他们真的敢把这个事捅到审查官那里,估计审查官多半也不会支持他们的判决。
更何况这事儿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心里都一清二楚,那是说什么也不敢把这事儿捅到白幕领高层去的。
既然不敢通知审查官,他们就无权扣押霍普两人,而如果强行要扣押,那霍普他们便可依照律法进行正当的防卫和抵抗。
一旦霍普和詹妮弗能够正常使用武力,那他们就没得玩了,就算把整个迪卡尔镇的卫兵部队都调过来也不见得能拦得住他们两。
所以这一下,迪卡尔的巡卫队反而成了风箱里那只倒霉的老鼠,变得进退两难了。
正当一群巡卫队卫兵正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一个人的突然到来却帮他们解了围。
来人是一名身穿四色彩缎长袍的瘦高中年人,他自称是小镇镇长的管家。
他这个时候赶来是因为镇长刚刚听到了这边发生的事,听说有一位赤爵贵族的子嗣在镇中做客,于是便让他过来邀请他去参加镇长的午宴的。
听完他的邀请,霍普和詹妮弗对视一眼,两人脸上都露出了一抹莫名的笑意。
那位镇长还真是消息灵通啊,霍普才亮明身份不过数瞬时间,他居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