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姐什么时候离开？”
“我会离开韩枫，但我不想不明不白的离开。当初你突然撤资，是不是投资了领钐国际？”
“聪明。”
“段与宽的项目为什么失去了你的投资？”
“莫领拿了一份比段与宽更详细的项目书。”
“一样的项目？”
“对。”
“你的意思是，领钐国际窃取了段与宽的创意？”
“我只知道段与宽在莫领之前找到了我，并将他的想法呈现在我面前。”韩建国翻看着那些资料，拿起段与宽的合同：“你看，这个和合同上的日期就是最好的证明。”
“既然你认为是窃取的创意，为什么还是放弃了段与宽？”
韩建国眯了眯眼，将合同丢在桌子上：“生意人只看利益。”
“所以，你们合伙逼死了段与宽。”
“你的父亲还害死了我的儿子。”他转动着轮椅看着莫兮，阳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领钐国际窃取了段与宽的创意，莫领在海上调换了我儿的鱼线，莫小姐，我会给小枫绝对的自由和权利，可我决不允许一个家庭有污点的女人与他并肩。”
“既然你手里有证据证明我爸爸是凶手，为什么不直接交给警察？”
他看着莫兮，眼神阴鸷：“这些年，不止小枫派出去的人在暗中保护你。”
“为了不让他靠近我还是为了不让我遇到他？”
“为了将真相告诉你。”
“结婚的时候为什么不阻止？”莫兮心底凉意滋生，一步步走到他面前：“我知道了，为了让我彻底死心。”
“如果没有那些事情，我倒是很希望莫小姐成为我们韩家的人。”他低着头，看了一眼密码箱：“漂亮、聪明、有能力，适合站在小枫的身边。”
“谢谢您的夸奖。”莫兮将密码箱收起，双手拎着身前：“一切都在董事长的掌握之中，佩服。”
“小枫哪里都好，就是花在你身上的心思太多。我知道他这些年忍辱负重甚至放弃军校，都是为了你。越是这样，越是不能让你们在一起。”
“即使不在一起，他的心还是属于我。”
“可是，莫小姐死心了。”他脸上浮现了一丝得意：“年轻人，不要把爱情看得那么重要。”
“爱情不重要，可是韩枫重要。”莫兮笑着转身：“离开他并不是因为那些见不得人的事，离开他是因为我爱他。”
付今音和温哲眼带泪花的看着莫兮走了出去，起身跟了过去。
“太感人了，我想谈恋爱了。”温哲仰着头控制自己的泪水：“付小姐，你是不是也很感动？”
付今音擦掉脸上的泪水，点了点头：“别人的爱情才会美好，现实生活中不会有美好的爱情。”她拍了拍莫兮的肩膀：“莫兮，你说对吧？”
莫兮：“嗯。”
再没有言语，坐进后座。
感受到了她低落的情绪，温哲和付今音对视一眼。
“等一等。”段为益一路小跑追了过来，从窗户将一包东西塞到后座：“董事长说菊花降火，到哪里都需要。”
“送我的？”
付今音指了指自己，段为益笑着说：“送你们的。”
莫兮看着他意味深长的笑脸，说：“在室内晒太阳就好了，外面太冷，对关节不好。”言毕关上窗户。
刚才的情绪一扫而光，付今音向温哲摆了摆手，自己坐进车里：“莫兮，发生什么事？”
“没事，走吧。”
“你的情绪不对，是不是韩家老爷子说什么了？”
“没有。”莫兮身体依靠在座椅上，闭了眼睛：“让温哲直接去公司吧，我们去找二慢。”
画展现场全是匆忙走路的工作人员，莫兮看了看四周盖着布的画，拉住一位工作人员：“请问二慢的办公室在哪里？”
“画展前她不见客。”
付今音看着那人匆匆离开的背影，冷哼一声：“这么大牌？”
“不仅不见客，还不吃饭。”莫兮不顾付今音惊讶的眼神，径直的往里走。
二慢站在监视器旁边，看到了莫兮和付今音的身影：“带她们过来吧。”
两人跟在工作人员的身后来到一扇门前，他轻轻敲了敲门，二慢声音传来：“请进。”
让付今音再门外等，莫兮独自走了进去。
将手里的蛋糕和热牛奶放在她面前的桌子上：“请你吃早饭。”
“已经十点了，画展前二十四小时我不吃东西。”二慢笑着推开食物，点了点头：“坐。”
“不坐了，顺路过来看一看，下午五点我会准时参加。”
二慢握笔的手停顿了一下，抬头看她：“什么时候去墨尔本？”
“如果不是为了你的画展，今天早上就过去了。”莫兮看着桌子上未完成的素描图：“画画是一个享受的过程，功利性太重，画就没有灵魂了。”
“想知道我为什么打于沐？”
“网上说了，是因为我。”
“你觉得呢？”
“我觉得你一直是我最敬佩的姐姐，即使陈一娜说出小黑屋那件事我也没有怪你。相反的，送你一个人在国外生活让我很愧疚，你愿意回国开画展没有人比我更开心。”
“谢谢。”
“你恨我对不对？”
她手里的笔戳破了纸，停顿了两秒：“我只是不想再和你有任何瓜葛。”
“你知道事实吗？”
“莫领间接杀死我爸爸的事实吗？”
莫兮看着热牛奶撒了一桌，二慢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