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说:“主子说的是,反正又不受将军宠爱,臊皮怕什么。”
常婉说:“话不是这样说哦,那也是将军府的夫人嘛,说出去也是将军的颜面。就算她不知道害臊,不要脸,你我还能不要吗?那臊的也是我们的皮啊!”
牡丹说:“主子这样说,还真是,既让我们臊皮,那也让将军抬不起头。”
常婉说:“就算将军不宠爱,寂寞难耐,也不该对跟着将军的人下手啊,这让将军怎么受?一个是自己的女人,一个是自己的下属,自己的女人看上自己的下属,你说将军要是知道了,会怎么样啊?想想那场面,是不是很有趣、很刺激,牡丹,你想不想看样的场面?”
牡丹说:“主子,这样不好吧,这要是传出去,丢的是我们将军府的脸面,我们也是将军府的人呢!”
常婉说:“哈哈!牡丹,你开什么玩笑,你还真把自己当将军府的人呢?你是谁的人,你还不清楚吗?”
牡丹说:“我知道,九王爷才是我们的主子。但是夫人,面上我们还是将军府的人呢,您不也对将军还是有情意的嘛。”
常婉说:“你个死丫头,竟拿我打趣。”
牡丹说:“死丫头说的是真的,您不也一直盼着将军回来呢!”
常婉道:“诶,你别说,将军是有些日子没回来了,这府里也是冷冷清清的,是该热闹热闹了。牡丹,去,把府里的风,吹到将军的耳朵里去。”
“是,主子。”牡丹领命出去了。
江氏房内,江离跟阿莲在绣手巾。
阿莲说:“主子,昨日正院发生的事,您知道吧?”
江离说:“正院能发生什么事,进进出出也就那几个人。”
阿莲说:“主子说的是,隔壁的那位恐怕没您这么沉得住气,估计要闹。”
江离:“管她闹出什么幺蛾子,都跟你我没关系,她倒是闹得越大越好,难道我还嫌看热闹不成?这府里安静了这么久,有戏看,还不好啊?”
阿莲道:“是,好好好,主子说好那就好。”
手巾很快绣好了,江离端详着自己刚刚绣的手巾,觉得不是很满意,脸色难堪,抄起一旁的剪刀,把手巾剪了个粉碎。
容敏和玉音正在房里作画,泼墨画梅。
那苍苍白纸,黑墨一泼,就是栩栩如生的梅树枝干,在点上胭脂,活脱脱的红梅就跃上枝头,真是绝了。
泼墨成画,这是容敏近段时间最热衷的事情。
玉音说:“小姐,听说夫人昨日出府去了。”
容敏道:“玉音,出府就出府,有什么好奇怪的,难道她出府的次数还少吗?”
玉音又说:“不是,昨日夫人是跟云暮大人出门的,听说天黑两人才回府,那云暮大人还当着小厮的面给夫人送了东西。”
容敏手上的动作不停,听着玉音给她讲府里最新近况。
容敏说:“既然云大人敢当着外人的面送东西,说明内心坦坦荡荡,没什么见不得人的。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玉音,不得跟着那些人厮混。”
玉音说:“是,小姐。我就是跟您说说,那两位等着看好戏呢!照我说,正院那夫人也是可怜的主,嫁入这将军府,将军看都不看她,不得宠不说,清静都捞不着。”
容敏手上动作一停,端详着自己画的梅花。
她边看画边说:“我看未必!”
玉音不明白容敏的意思,充满疑惑的看着她。
容敏说:“有时候,你看到的未必真!”
玉音还是不解,一副疑惑样。
容敏又说:“真是个傻丫头,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就像你昨日看到夫人跟云大人出门了,天黑才归,还送东西,难道你相信夫人跟云大人就有不清不楚的关系呢?”
玉音想了想,很转不开脑筋,“嗯,我相信啊!”
容敏看了玉音三秒,很怀疑自己的眼光,怎么就选了这个傻丫头,真是傻得可以!难怪感觉自己的脑子越来越不好使,肯定是被这傻丫头给传染的。
容敏端详着画,这梅花满天飞雪里妍妍盛开,很美,但是觉得少了点什么,她取出画笔,调墨,画笔飞动,梅花树下出现一女子,侧颜,墨眼红唇,纤纤身姿,纯纯衣袍,墨发缥缈,身影却是那么寂寥。
再次端详,很是满意,匆匆卷起,放入水墨画筒。
玉音问:“小姐,怎么收起来呢?”
容敏把那画筒给玉音,“去,把这送入正院,给夫人!”
玉音很不解,“为什么?小姐,我们从不与人来往的,这画您废了这么长时间才绘成......”
容敏道:“让你去,你就去,别啰嗦。”
玉音:“好吧,我这就去。”
容敏说:“告诉夫人,说‘昨日被梅香所惑,误闯而赏梅,多有失礼,今日特将此画赠与夫人,以表歉意。’”
玉音接过画筒,匆匆去了正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