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雀给的解释是,握在手中,看在眼皮子底下,比放出去看不见摸不着要安心得多。
顺便嘱咐了一些路上的注意事项,就遣退了邢安。
次日早饭后,金芽儿和凶神就回来了,凶神背着个大包袱。
到了营地,大包袱打开,里边一大包银子,并一个小包袱,小包袱是金芽儿的。
金芽儿好像很满意这个满脸横肉、人高马大的凶神,凶神貌似也被金芽儿收服了,很照顾她,不知道金芽儿又怎么忽悠人家了。
四九如见救星,开心得手舞足蹈,还来了个拥抱。
副参将在旁边冷眼旁观,金芽儿之前不是跟参将大人眉来眼去还要见家长的吗?
这会儿,别的男人抱她,也没见她多生气,这样浪荡,做妾也要不得。副参将自行脑补,活像个操碎心的老父亲。
金芽儿只是觉得四九亲切又安全,对四九的拥抱没有任何不适。
四九不知道自己开心个啥,明明昨天过得很好,虽然总担心黄雀召他,但是人家摆明没跟他过不去啊。
这可能是过关时候留下的心理阴影,骑兵头盔上露出来的一双眼睛,鞭子敲打车驾边缘的声音,都印在四九的心上,明明人家黄雀没怎么他,他就是觉得空气都凝固了,温度都降低了。
有了玩伴,四九拉着邢安,金芽儿拉着凶神,在军营里到处胡闹。
黄雀给的原则是四个“不得”。
不得接触边防布局,不得接触任何文字,不得离开视线,不得出军营。
四九金芽儿知道军营敏感,只在能胡闹的地方胡闹。
军营没有女人,突然有一个,大家的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她又故意搔首弄姿,就有血气方刚的男儿留鼻血了……
黄雀得知,气得暴跳如雷,这是动摇军心!
关着金芽儿不准她出来,金芽儿就在屋子里乱嚎,一会歌声悠扬,一会诗词歌赋抑扬顿挫,引得兵丁驻足听音。
黄雀头大,简单粗暴的绑了人,堵了嘴。
金芽儿气得呼哧呼哧的喘气。
她有恃无恐,阿古拉要她陪着入关,黄雀自然不会杀了她。
饭还是要吃的。邢安四九给她送饭,松了绑,金芽儿急急的说道“绑着我也没用,大家都知道有个女人在军营里,怎么会安心训练!”
邢安知道金芽儿说得是真的,营地里人心躁动,想媳妇儿的,想女儿想老娘的,当然更多的是想女人的。
黄雀做了思想教育,“好男儿当兵,保家卫国,为的就是让家里的女人、孩子、老人能过上安安稳稳的日子,兵强一分,敌弱一分……”
想家的可以用理想情怀解决,想女人的……没招!自古以来就没招,总不至于杀人示警,泯灭人性吧。
星星之火就在营帐里,虽然现在没声没影,可所有人都知道她在这,弄不好什么时候就成燎原之势。
黄雀头疼,后悔让她自由活动了,让一个女人把他弄得焦头烂额,也真是无语了。杀不得,打不得,送出去也不见得能稳定军心。
换个角度想想,未必不是好事……思及此处,黄雀稍稍安心。
“你还知道啊,这么胡闹,再这么下去,参将大人只好宣布你是敌国细作,有目的有计划的动摇军心,然后砍头示众,以安军心!”邢安道。
也不完全是吓唬金芽儿,到了不得已的时候,只能这么做。
“我没有,就是玩玩嘛,玩不起,还要杀人,无能!还怎么指望你们保家卫国!”金芽儿委屈巴巴的,嘴巴不让人,也就是黄雀没在这,又跟邢安混熟了,才敢这么胡说八道。
“胡说!”四九道“你惹的祸,想办法解决它。不然黄雀要杀你,我可拦不住!”想了想,觉得不够威慑,又加了一句“阿古拉也拦不住!”
四九素知金芽儿鬼机灵,不吓唬她,她就不知道害怕。
“好啦!好啦!都吓唬我!”金芽儿也不做声了,拿着筷子扒拉着饭,眼珠乱转,显然在思考自己的处境,在想办法。
邢安四九也不做声。
一顿饭吃下来,金芽儿道“你这样做,如此……这般……就可以了,不放心的话可以跟你们黄雀大魔头汇报一下!”
“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也许是最好的办法了。”邢安道。
“你最好别耍花招。不然真把你当细作杀了,我可救不了你!”四九补充道。
“行啦,行啦,快去吧!不用绑了,我不闹了!”金芽儿道。
邢安带着四九赶去大帐,跟黄雀说了金芽儿的办法。
四九也不想见黄雀,邢安接到的指令是不得让四九脱离视线,只好哄着四九,“去看看,参将大人可别真的动了杀机,你也帮她说两句好话。”
黄雀眼神里不无杀气,一边听邢安汇报,一边扫过四九,这威压,寒气逼人。
听完后,黄雀点头应允,没说话,不代表黄雀不会杀她,真解决不了……
邢安带着四九去安排了,希望可以搞定。
天刚擦黑,营地门口就有人喊话,“军爷!军爷!我是这附近商贾,来求见我们金芽儿小姐!”
来人大随衣饰,双手高举,以免黑漆漆的被当成敌人,一箭射了。
立马有守兵问话,“所为何事!”
“大老爷被西戎人杀了,请小姐回去奔丧!”来人简单道。
经过一番汇报,将人带了进来,金芽儿也被请出来。
就在营帐外的空地上,来人号啕大哭,“小姐啊,大老爷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