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花您见过吗?”
面对这个问题,大爷给出非常理所当然的回答。
“当然见过,我们这边给死人用的都是这样的花!”
“都是这样?”
“当然。”
为了佐证自己的法,带着傅机快速下山的时候,大爷给他指了下一个离得很近的坟,傅机果真在坟头上看到纸折兰花装饰,唯一的不同在于那坟头上挂着的兰花是一大串,而现在他手上的是散装的。
——这花是从这边拿到的吗?
——如果要确定时间,就要去化验血迹dna。
——只是,单纯依靠这几朵花,还不能明问题,要如何确定对方的身份,以及,他现在的位置?
——他在这边出没,如果能找到目击者,或许会有突破口,而且,这花朵的数目让人不得不在意……
在思考着令人头大的问题,傅机那边不自觉没了声音,稍微感觉有点奇怪的大爷转头看了他一眼,目光不自觉地落在花上。
“那个,这花上面沾的东西,是血吗?”
“啊?”
匆匆回神的傅机没听到大爷了什么,就盯着他的脸看,希望他可以把自己的话重复一遍。
明白傅机这是没听见,大爷也想重复一遍来着,但要开口又突然感觉是不是不要问比较好,于是改了口。
“没什么。”
傅机:……
从山上下来后,傅机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让同事过来这边将这七朵带血的兰花带回去化验,自己就在这边走访调查一下。
跟他一块的依旧是那位大爷,这会儿大爷已经知道了傅机警察的身份,惊讶之后就表示可以协助他的工作。
“你们丧葬用的兰花是哪来的?应该不是自己折的吧!用这种花丧葬是你们这的特殊风俗吗?”
面对这种想当然的提问,大爷直接给予否定,“不是,没这种法!其他地方办丧事也用过这种花!我们用的花都是从镇子上的丧葬用品店买回来的,因为我们都是固定在一家买,所以比较便宜。”
傅机:“那家店叫什么名字?”
大爷:“叫福顺。”
把这个名字记下来,傅机用手机联系其他人去调查这家店的情况,自己则继续在这边看看。
“你们这平时的人多吗?都有多少人一直在?”
“不算多,算上我们家也只有大概二十来户,而且年纪偏大的居多,剩下的就都是孩子,年轻人都出去打拼了,没几个愿意待在这种地方。”
“都是这种情况。”
这种事情在这样的农村地区还是非常常见的,否则也不会产生留守儿童和空巢老人这样的名词。
在发展中出现的社会性问题是社会发展、变革中的阵痛,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不要被阵痛绊住脚步,继续发展,更加努力地发展,当社会生产力来到一定水平,这之类的问题就会迎刃而解,所以,发展才是硬道理!
“能把现在能见到的村民集中一下吗?我想问一问他们目击的情况。”
“这个没问题。”
如此答应傅机后,大爷果真很快就把村民们都给找来,就如他所,都是一些年纪比较大的,最年轻的最少也有四十多了,而这些老人绝大多都带着孩,最大的也不过八九岁的样子。
或许是不放心,开始之前,大爷对傅机问:“傅警官,我之前跟你的,到底是不是闹鬼啊?”
傅机笑着摇了摇头,“大爷,鬼怪什么的是绝对不存在的,是有人在捣鬼,而我前面找到的那七朵纸花就是最好的证明!”
“这就好!这就好!”
因为身份带来权威,而由权威发出的声音总是带有着非比寻常的服力,于是大爷就跟吃了颗定心丸似的,相信了他的话。
“乡亲们,这位是立海市来的傅机傅警官,他想问问大家丁松坟上闹鬼的事。”
大爷是相信了,但村里的其他人还以为有鬼呢,听到他这样一,下面顿时一片哗然。
都了有鬼,谁还敢没事主动谈这种事啊!
见下面隐隐有些躁动,大爷赶紧补充一句,:“乡亲们,大家别怕,傅警官了,这不是闹鬼,是有人在捣鬼!”
“有确鬼?”
众人愣了一下,心里不太确定这种法的可信度,但有一道声音马上出来了句,“谁捣鬼啊?我看就是丁松死不瞑目,鬼魂跑出来了!”
这法马上得到另外几道声音的应和,让好不容易平静下面的场面再度陷入混乱状态。
“是啊!肯定是有鬼,这种事,不是鬼魂的话,怎么可能会发生呢!”
“我想也是。坟前那么大一团火,肯定是鬼魂弄出来的!”
……
发现跟这些老乡没办法解释这个问题,傅机也头大了一会儿,但他马上想通了,自己根本没必要服这些人,让他们相信并没有鬼魂这回事,毕竟一个人根深蒂固的观念是不太可能被短时间里扭转的,就像从接受唯物主义教育的人就不太会被鬼神触动,他当前的任务是收集情报,情报到位了,其他就没什么大不了。
“老乡们,你们能告诉我你们到底看到了什么吗?看看到了多少次,都是在什么地方看到的,可以吗?”
被傅机的嗓音把议论声压下去,村民们纷纷看看彼此,眼中都是犹豫,但由于没人站起来开这个头,就都沉默着。
注意到这个情况,赶紧挺无奈的傅机只能给大爷使了个眼色,大爷也马上理解,就站起来了下自己看到的。
虽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