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花朵是从哪里得来的?”箫原继续问。
“这、这、这是我自己想出来的。”洛清眼睛转了一下,撒谎道。
“这个时候了,还要替他隐瞒吗?你不知道这个是死罪吗?”箫原愤怒道,她以为洛清是为了王爷而有所隐瞒。感到非常生气。
“死罪,一朵花而已,至于死罪吗?”洛清嘀咕着,不过看着不远处抓她的两个侍卫,又感觉这好像是挺严重的一件事。
“你不知道这种花是大忌吗?更何况将它展示在皇家宴会上,这是大不敬。”箫原慢慢地说。
“你究竟是谁?”洛清再次发问,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如此关心着自己,比王爷要好多了。她不知道的是王爷正在为她的事情而焦头烂额,已经在着手准备营救了。
“我是一个素人,你不必知道。”箫原继续保持着她一贯的冷淡。
“那你截住我,是不是有法子救我?”洛清反问着。
“算你聪明。”箫原的脸上有了一些笑意,她附在洛清的耳朵边悄悄地告诉洛清,千万不要承认自己衣服上绣的是曼珠陀螺,而且要想法子试着毁掉一些丝线。箫原悄悄地将一个小刀片递给了洛清,让她必要的时候用刀片将这个花朵给毁了。
洛清点点头记住了箫原告诉她的一切。
“好了,你们继续走吧。”箫原对站在一边的侍卫说,然后客气地说“有劳各位了。”箫原的属下便将一些银两塞给了这两名侍卫。
虽然有了箫原的帮助,没有受到太多的折磨,但是洛清还是被打入了冰冷的牢笼中,处处是黑漆漆、老鼠蟑螂什么的都是家常便饭。洛清待在这个地方已经过去了一个白天了,还未有太多的动静。不过,她已经按照刚刚那个女子(也就是箫原)告知的方式,将服饰上的曼珠陀螺花给打散了,不是一朵整体的花,而是分散的了。
阴暗的牢笼里只有一点光线透露下来,洛清感觉这冰冷的牢笼之中让自己浑身难受。站起身来伸伸懒腰,老头却来了一句,“李洛清,有人找。”
洛清满心欢喜地以为会是王爷来找自己,眼巴巴地看着外面。然而迎面走来的却令人失望了,不是王爷,来者是元启。
“洛清,你还好吗?”元启关心着洛清,没有称呼她为王妃,直接唤了她的名字。
元启来了,洛清也非常开心,“元启哥哥,你怎么来了。”
元启左右看了看,“时间不多,我长话短说。”再次环顾了周围,没有发现异样,便接着说“这个曼珠陀螺是皇家的忌讳,更是不准许女子的衣服上有这样的样式。不管你是从哪里得来的花朵,都必须要咬定没有见过。”
洛清点点头,然后说“我知道了,可是能告诉我这个曼珠陀螺有什么缘故吗?”
牢头上前大喊一声,“元启大夫,时间到了,不要为难老夫!”
“诶、诶,马上来,有劳牢头了。”元启回头直接给牢头答话,“这里有些吃的,你先吃吃,可能还要些时日才能出去,你先忍耐一番。”元启将食物递给洛清,并嘱咐要自己多注意。
“过些时日,王爷打点好一切,你自然会没事的。”元启起身再次交代,并说出了这些事情背后都有王爷帮忙,让洛清放心。“切记,我告诉你的。”元启指了指洛清衣服上的花朵,元启顺势也给了洛清一个小刀,示意其用小刀去除一些丝线,将花朵给打乱。
洛清点点头,元启走后。洛清看着篮子里的食物一点食欲也没有,将其放置在一边,自己继续用刀片捣鼓着衣服上的绣花等。
“姑娘,你别白忙活了。”一个声音出现了,浑厚又略带沙哑。洛清四周看了看,发现说话的是在隔壁牢房内的一个中年男子。
“此话怎讲?”洛清反问,内心非常好奇,因为这一切她还未搞清楚事情的真相。
“姑娘可能还不知道此花意味着什么?”
“意味什么?”
“此花乃是先帝下令不准在服饰上使用的,只准许一个人使用,那便是晋王爷的母妃。”中年男子停顿了一下,看着洛清道“现如今你将此花落在了你的服饰上,则是大不敬!”
“当今皇帝自是以仁孝治理天下,你这大不敬一定不是个小罪。恐怕晋王爷也很难保住你!”中年男子说完便叹息了一声。
“原来如此?”洛清总算明白了,自己是遭了别人的计了。但是这个计谋应该不是管家所能想到的,应该另有其人,在晋王府的敌人应该要属姝琦了。洛清顿时想的一清二楚,自己上了当。
“能告诉我你是谁吗?为什么在这里?”洛清看着眼前这位男子,感觉非富即贵,不像其他的犯人。
“如果有幸出去,姑娘自然会知道的。在这里何必知道姓名啥的。”中年男子摸了摸胡子,转身不再理会李洛清了。
啥,这些都是什么人啊,怎么那么神秘。先前的那个女官也不理我,不告知姓名,这个男子也好奇怪,也不告知我姓名。难不成告诉我姓名会拖累他们吗?
洛清想归想,但是并没有说出来。别人至少告诉了她这朵花的渊源,原来晋王府存放的衣服是晋王爷的母妃的,也就是她的婆婆的了?怎么媳妇穿一件有婆婆衣服上的花朵便是大逆不道了?便要下狱,简直是难以置信。
然而,李洛清毕竟只是一介女流,她岂懂得这深宫墙院中的那些陈年旧事,又怎懂得皇家的威严律法。
“李洛清,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