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军强就不是个省油的灯!人家刚买回来的吉他,连一下都没弹,就被弄坏了。吉他又没有招他惹他……”赵波涛说。
张琰和赵利阳接着赵波涛的话,把刚才的事绘声绘色地给三个同学讲了一遍,不光是讲述,讲述中充满了对武军强的指责。
在同学们的指责的声讨之下,武军强终于愤怒了,他怒吼着:“好啦!我赔!我赔!不就是一个破吉他?”
怒吼很快就引来了其他寝室同学的围观,不一会儿,同学们就把329寝室围得水泄不通。大家像似在看马戏,踮着脚伸着长长的脖子向寝室里张望。
“咋啦?咋啦?”外班一个胖同学问。
“武军强把人家的吉他给砸了!”另一个外班的瘦同学说。
“啊!武军强是谁?”
“哎呀!就是汽01班那个高个子,超人!”
“高个子?超人?”胖同学还是有些纳闷。
“哎呀!你都来了两个月了,连武军强都不知道?就是校篮球队那个特招生。”瘦同学有些不耐烦地说。
“噢!是他啊!知道知道。”
夏轩噙在眼里的泪水终于掉了下来:你吼什么吼?你把我的吉他弄坏了,难道你还有理了不成?这是一个民谣吉他,我挑了好久才挑到的。”
赵波涛见夏轩被气哭了,也为他的遭遇愤愤不平:“你以为这仅仅是个吉他?要是别人当着你的面,把你的篮球弄烂了,你会是啥心情?”
“赵波涛,你他妈的给我闭嘴!这关你屁事!我又没弄坏你的东西!”武军强指着赵波涛的鼻子骂道,“不就是赔钱吗?你以我赔不起那玩意?”
班长肖童健从人群中挤了进来。
“不要指我!”赵波涛毫不示弱。
“指你怎么啦?我告诉你,我早都看不惯你了。你他妈的就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你别成天嘴里念叨着什么国防国防,我看你他妈的就是一个好战分子!唯恐天下不乱。要是让你将来搞国防,你不跟人家打仗才怪哩!”武军强说。
“打仗怎么啦?哪个国家要是搞霸权主义,要是敢欺负我们国家,我就是要跟他们打仗,让他们见识见识我们的现代兵器,叫他们尝尝我们的厉害!怎么啦?”赵波涛也憋足了劲,摆出一副两军对垒的架势。
武波涛毫不示弱让武军强无所适从。突然,他一把抓住赵波涛的领口,怒目而视。
赵波涛把拳头握得咯咯作响。“你放开!我数三下,一、二……”
“别!别!别!都别动手。”肖童健赶紧上前分别抓住他们的手。然后,一边使着眼色,一边对着同学们说:“庆文、立本、达智,还有张琰,你们还都愣着做什么?”
同学们赶紧蜂拥而上,将他俩分开了。
“都散了吧,散了!这里没有热闹,看什么看?”田庆文冲着围观的同学们说。
“滚!都往出滚!”肖童健气愤地叫喊着朝门口走去,外班的同学一哄而散。肖童健跟武军强一样,一个飞腿上去“啪”的一声将寝室门关上了。
第二天刚要下晚自习,辅导员乐迪来到教室,把陆贝贝、武军强和张琰三个人留下说:“明天下午放学后,你们三个到学工办去一下。”
“辅导员,学工办叫我们做什么?我们又没有违反学校纪律。”张琰怯怯地问。
乐迪笑了笑说:“还记得咱们的军训吗?那个教官要来给你们道歉。”
“什么?道歉?”武军强很惊讶。
“怎么?你不信?最早说让他道歉的人可是你啊!军强,你真勇敢。”乐迪笑着说,“当初教官踢张琰时,我就应该跟你一样,态度强硬一些,要是这样的话,也许就不会发生后面的互殴事件了。唉!”
他们看见辅导员脸上有一丝懊悔。
乐迪又对张琰说:“作为辅导员,我没有照顾好你……”他又看了看陆贝贝说,“还有你。”
“辅导员,你不要这样说,那天还是你带我去的医务室,是你去找的军训领导小组。要不然的话,教官怎么会来给我们道歉?”张琰说。
“军训结束前的那次打架,引起了学校和部队的重视,部队专门还派人调查了这事,好像还分别问过你们,对不对?”乐迪问。
“是。他们有个军官专门来问当时的情况,不光问了我们三个,还问了咱班好多同学。”陆贝贝说。
“后来他们把情况弄清楚了,部队派那个教官的领导来了咱们学校,已经给学校道过歉了。明天,那个军官的领导要带着教官一起来,在学工办给你们道歉。”乐迪说,“学工办的老师说,人家部队对军训也有严格的规定,比如,一律不准辱骂学生,对女生不能有皮肤的接触等等,更不能打学生。咱们的教官违反了部队的规定,部队已经处罚过他了,而且还要责令他亲自上门道歉。”
“这个教官这么差劲,为什么派到了咱们班?”张琰几乎是自言自语。
“谁知道呢?肯定是他那几天心情不好……”陆贝贝说。
“心情不好也不应该拿我们出气。这个教官心也太狠了,居然拿皮带打我。”武军强愤愤地说,“这里是学校,要是搁在我们密岩县,搁在我们矿上,看我怎么收拾他。”。
乐迪看了他一眼对他们三个说:“有句俗话说得很好:有理不打上门客。既然人家都登门道歉了,你们就不要再为难人家了,接受人家的道歉就行了。再说,我们是未来的国家干部,是国家的国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