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欣然像吃到了一颗甜蜜的糖,这时心里不由得美滋滋的。
接下来,屈一天继续给她聊着民办教育的前景,说了些新希望又收购了几家学校,已经是跻身泉川培训教育前五名的一些事。
黄昏从一道一道的山岭漫没下来,走到崎岖的山路时,屈一天主动走在前面帮她探路,张欣然穿得是中跟黑皮鞋,下山时很不方便,他每走几步就会停下来等她。
刚下了一道狭窄的路坎,屈一天就赶紧转身对着张欣然说,“小心!”,他说着就伸出手。不料,露出路面的树根勾住了张欣然的鞋跟,她赶紧将手递给他,还没抓稳,她的重心就朝前倾,扑通一下扑倒在屈一天怀里。
屈一在用宽阔的肩膀抵住她,赶紧本能地伸手从她柔软的腰抱住她。她的身子好柔软啊,就像一潭温柔的水,一下子涌进他宽阔的胸膛。他突然觉得自己的胸膛是多么的有力,坚定地为她支起了一个港湾。
山里一片静谧,他能听到她心跳的声音,也能感受到她的心正在自己的胸膛跳动,惊张而慌乱地跳着,像鼓锤轻轻地擂动着鼓面,像撞进怀里的兔子东撞西撞,不知该朝哪里逃去。
张欣然第一次感受到了男人的胸膛,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可靠和踏实。
她的脸火一样红。
火很快在她的全身燃烧起来。
突然,她轻轻离开他的胸膛,小心翼翼地走到坎下,红晕却挂在脸上。
屈一天明天大大早还要跟一所名校谈合作招生的事,他们简单吃了顿晚饭,他便要离开。
张欣然把他送到停车场后,屈一天依依难舍得地进到驾驶室,他握着冰凉的方向盘驶出了度假村。
暮色已经降临,张欣然静静地目送着汽车一点点远去,山里的凉风是否能吹散他的孤独和一身的疲惫?他永远都是那样的从容和冷静,可是,当他孤零零地回到家里后,面对着冷冷清清的房间,他的疲惫与失落又有谁人知?
晚上,张欣然回到宿舍,心头突然涌上了淡淡的忧伤。她只开了一盏台灯,房间里朦胧而昏暗,她静静地看着桌子上的小钟表,思绪却不由得蔓延到了去泉川的路上,对屈一天的牵挂挥之不去。
今夜,宿舍里异常寂寞。
张欣然什么心思也没有,先是胡乱地翻看了一会书,接着,又在房子里走来走去,魂不守舍。她今晚不想去外面巡查了,她哪里也不想去,一个人无论走到哪里都是寂寞。
时间一分分过去了,她依旧没有开灯,昏暗的台灯泛着微弱的光,这种光也成了寂寞的一部分。
张欣然倒在床上,浑身无力,一双目光直直地盯着天花板……
突然,手机的铃声惊破了死一般的寂静,电话是屈一天打来的。
张欣然赶紧从床上弹起来,一个箭步冲到桌子前,一把从台灯下抓过手机接通:“老屈,你到了吗?”
“欣然,我刚刚到小区。马上就走到楼下了……”屈一天说。
“你回家了好好休息。”张欣然说。
“嗯。欣然,你也是。”屈一天说。
张欣然一个劲地点头,她的眼睛不由得湿润了,“嗯。我知道。”
屈一天从她的语气里能想像到她此刻的神情。然后,他冲着手机温柔地笑了笑说:“这些年来每天早出晚归,我早都习惯了。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你一个人在外面要多保重,这会已经很晚了,你洗个热水澡快点休息吧。”
屈一天说完后挂断了电话。
时间一天天朝着中秋节推进。
瑶池度假村的月饼销售形势也越来越严峻,褚荣每过几天就把各部门经理叫过去,给他们一个一个拧螺丝。月饼销售完全是度假村提出来的计划,集团又如此重视,这件事情已经不仅仅是一般项目的销售了,事关集团对他们新班子的看法,事关集团未来在食品开发方向的战略构想。
部门经理又会把压力逐级传导,每天都要召开月饼销售任务完成情况会,每个员工都要向部门经理说出他们的意象客户,向他们说出每一天的销售计划。张欣然和许多同事一样,每天都会从《泉川黄页》上找单位,胡乱编些理由应付经理,经理也知道员工上报的客户名单有水份,但为了给褚荣交差,也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是现在这样已经胡弄不过去了。今天已经是农历八月初十,再有四五天,要是把这些月饼还卖不出去,这些高档月饼变成废品不说,瑶池高层也会因自己最初的创意而蒙羞。
不过,顾总对此并不悲观,因为,越是临近中秋节,这种节庆礼品才会迎来真正的旺季。从两天前开始,前期预订出去的月饼才陆续开始提货,几辆汽车轮番从度假村往不同的方驶去,把月饼送给一拨拨客户。
但度假村也对未完成任务的员工作出了最后通牒,自然也包括张欣然。
正在张欣然犯愁时,副总经理褚荣突然派人叫她去一趟办公室。她知道,这次她肯定会挨批,他还会像上次那样质问她,可能又会让她约屈一天来度假村。
张欣然悻悻地推开了副总经理荣办公室的门。
这次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褚荣说她名下2万元的月饼已经全被客户买完了。他叫她来就是想告诉她,搞销售一定要逮住客户,咬住不放。
毫无疑问,是屈一天给褚荣打了电话,买走了张欣然名下的月饼。
离开褚荣办公室后,张欣然赶紧给屈一天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