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想唱戏的想法彻底落空了,后来我上了中学,学习一直很好,每门课都排在前面。”张有志扔掉手里的烟头说,“唉!我考试那年全国的考试都停止了。1966年、1967年、1968年三届初高中毕业生被叫作‘老三届’,我就算其中一个。”
斜阳无精打采地照在干枯的葡萄架上,一缕阳光投在张有志脸上,把他的脸一明一暗分割成了两个世界,一道阴,一道晴,像是带上了面具又像是被扭曲着。
他不再给张琰说什么,似乎在享受着这份即将消失的斜阳,又像是无奈地让时光静静地流逝。他又燃起了一支香烟,一口接一口抽着,如烟的往事在他眼前弥撒着,带着他的思绪向远处延伸。
过了一会儿张有志突然说:“我去问一下王小玲她爸,看他们明天是不是开车去虢龙火车站?”
“我不坐他们的面包车!我坐班车去火车站。”张琰斩钉截铁地说。
“为啥?”张有志问。
“我不想蹭人家的车,不自在。”张琰说。
“你一个人去岚莱行不行?”张有志问。
“放假前我和我们班武军强、田庆文都说好了,我们买的就是往返票,坐同一节车厢。”张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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