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图本无伤人之念,只想问清青螺山魔情形,便不再理会他们,可惜,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
沈图见这些凶僧欺上门来,那里还与他们客气,对着世俗人,沈图也不动剑气,只是纵身上前,起左手,一记乌龙探爪,朝凶僧面门一晃,右手并做剑指,点住那凶僧周边大穴,让他动弹不得。
下面凶僧见了,一个个凶性**,拥上前去,沈图摇头苦笑,不得使了一个定身的法诀,将这一群人定下,在做问询。
等到那些凶僧神思稍为清醒,已知是遇了硬茬子,一个个破口大骂,希冀速死。
沈图也不去理他,直定了他们一个整天整宿。那定身的法门,乃是沈图从定丹手法中悟出,便是有了灵性的金丹也逃脱不得,更何况是几个**凡胎的凶僧恶人,任由他们使尽了术法,竟是挣扎不开,这不挣扎还好,一挣扎,那身遭周边竟是如同是长了刺一般,扎入肉内,让其痛楚非常!
第二日午后,沈图清理了寺中污秽,看了两次那群凶僧,见他们神态倔强,竟无一句求饶央告,也是硬气,便向那矮凶僧说道:“看不出,你们这群恶人居然还是个硬汉子。贫道现有一桩事要和你等询问,你等若应允,以后不再为恶,贫道便能饶你活命;若是执迷不悟,便将你等送入无间地狱,你等意将如何?”
那为首的恶僧想了一想,答道:“我等已被擒,杀剐任便。你这道人如今有事问我,也没有绑着逼迫的。有什么事,先将我放了再说。事若可行,无不应允。”
沈图笑道:“你这个人虽是入了释门,可惜恶根以生,倒真是个汉子,好在贫道也不怕你逃上天去。”说罢,便去解了这为首恶僧的定身法。
那恶僧被定一个整天整夜,周身麻木。知道沈图的厉害,又会道法,决难随便逃走,便是得天之幸逃了去,陷了自家兄弟不救,失了义气,传将出去,以后也再难与江湖立足,莫如暂时应允他的请求,见机行事。便问沈图道:“有什么事相烦,道长说吧。”
沈图先不答言,拖他一同走进隔院一间禅房落座,问道:“你们俱是何人,与那青螺山魔又是什么关系,他们情形你可知晓?”
那恶僧一听这话,眼中竟是生出一丝喜色,忙答说道:“我名喀音沙布,是本寺的二当家。那生得比我高的是本寺大老爷,他的名字叫作梵拿伽音二。我们俱是滇西人,只为得罪了权势,带了手下徒众,到青螺山内盖了一座庙宇参修。
“十年前忽然来了一个女的,名叫神手比丘魏枫娘,生得十分美貌。我们不该将她留在庙中,被她用法术飞剑伤了我们多人,将我师弟兄二人逼走,占了我们的青螺山。我们无奈,才逃到此地,将这座清远寺的住持赶走,在此暂居。一则因为得罪了权势,滇西不能回去;二则又舍不得青螺山的出产和辛苦经营的庙宇,原打算请了能人仍将青螺山夺回。
“不想魏枫娘闻得我们仍未远离,前来逼迫我们归顺,作她青螺山的耳目。她有个徒弟,便是那有名的西川魔,专一在外****打劫,个个精通法术,本领高强。我们斗又斗不过她,走又无地可走,只得答应下来。
“此地原是川滇间孔道,平日行旅客商及入滇朝佛的人贪走近路,有不少俱都打此经过。我们占据青螺山时,并不时常打家劫舍,只不过入滇的人俱要到我们寺中进香布施,才保得平安。
“便是偶尔劫上一两次,也是他们不知好歹,既要少走十多天近路,又舍不得香资,恼了我们,才惹出失财之祸,却因我们都是佛门子弟,虽是不肖,却也不会做杀生之事,谁知魔到此,他们手下人又多,不问青红皂白,见人就抢,遇到妇女就辱,不时还往川中去作大案,满载回来。
“渐渐这路上断了行人,他们又恐风声太大,知道到青螺山,这里是必由之路,所以逼我们给他们做眼线,以防能人剑客到来寻他们晦气时,好作一准备。只苦了我们,平日此庙本无出产布施,被他们这么一来,绝了衣食来源,只得也在川滇边界上做些打劫生活。
“谁知即便如此,那魔还是不容,只准我们做眼线,每月由他们那里领些羊米奶油。遇有大宗买卖抢到了手,也得往他们那里送。我们忍气吞声已有多年,天幸魏枫娘这个泼贱在成都被一个女剑仙所杀。我们本想去将青螺山夺回,谁知魔自魏枫娘一死,害了怕,拜到滇西毒龙尊者门下,练会许多法术,又请了许多能人相助,我们估量不是对手,重又隐忍下来。”
沈图又问道:“即是如此,你们又何必寻贫道的晦气?”
那喀音沙布低头暗恨的说道:“一则是如此来辨明道长是否有本事,若是能人剑仙,我们也好前去通报,二则,我大师兄炼就了一门天魔解体的法门能够制住青螺山魔,可恨他不该前些年在青螺山被魏枫娘用**偷元破了元真,失去纯阳,使用不灵了。
“炼这种**,须要一个有好根基,元神稳固,心志坚强的童贞之人,在一个僻静的山顶上,朝着西方炼上两个四九三十六天,才能成就。只大师兄因见庙中徒众全非童身,不能炼这种**,便想寻人代替。物色了这多年,偶尔遇见一两个勉强能用,谁知他们的心志不强,结果徒自丧了性命。而且这种法术,须要从未学过别的剑术道法的人才能炼,否则他的元气炼过别的,杂而不纯,仍是无用,所以甚为难得。
“